赵烟树倒是有些无奈,“你们三番四次费尽心机对奴家狠下杀手,现在又不择手段的把奴家掳到这里来,也不知以后是生是死,现在凭什么你问奴家就得说?”
孙俏被她说的一愣,万没想到赵烟树也会有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
想了想,孙俏冷笑道:“哼!反正我现在都在这里了,我是那一边的人自然是一目了然,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更何况,如果你真的识破我,又怎么会让我抓来?奴家可不自认武功要比以前的那几批刺客那般入得人眼。”
“随便你怎么说。”赵烟树靠回墙上叹了口气,“先前如果奴家没有给你那个屋子里的解药,你应该是会被舍弃的吧?只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你一直拦着奴家施毒,未进屋子前如果直接下杀手,似乎也是很容易的事,只是一定要活捉了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心里一直介怀的事被人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孙俏只觉那股好不容易掩藏的恨意又增长了几分,“你果然是知dào
的?之前我自认并无露馅的地方,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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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赵烟树道:“还是先前那句话,你问的奴家不想说,不过你可以让奴家也问一个问题。”
孙俏咬牙,“我并不一定非要知dào。”
赵烟树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奴家知dào
,不过这么多人或杀或抓的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而唯一的你成功了却又是奴家自己放手的。”
明明已经身陷囹圄,这人却可以坐在肮脏的地上优雅得让自己几乎嫉妒。
孙俏想了想,咬牙道:“你先说出你的问题,我想一下再说。”
赵烟树道:“很简单,这背后的人有没有想要奴家的性命?”
孙俏一愣,“我以为你会问这人是谁?”
赵烟树道:“这不关奴家的事,他们就是闹翻了天去也影响了不了奴家什么,只有这生命一事还算和奴家息息相关。”
孙俏道:“那你放心吧!虽然会要你的命,不过暂时不会。”
“那应该就够了。”赵烟树道,“奴家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你们今天在院子里打起来时也太安静了些。显然是不想惊动院外的人。”
孙俏一想,确实如此,“还有呢?”
“每一次奴家刚要用毒时你都会刚好出手。”
孙俏皱起眉头,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做得明显了,“我就不信还有破绽。”
“还有的。”赵烟树笑了笑,“你一直呆在院子里,院子里有了生人你怎么会不知dào?但你偏就好像不知dào。”
“那你怎么会给我解药?”孙俏的嗓音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人家都摆明了要你的性命,而你又打着拼了命在救助奴家的旗号。”
“就是这样?”孙俏的脸色简直青白的厉害。
“还不够?”
孙俏不再说话了,只是咬着牙看着赵烟树,赵烟树也懒得管她,只闭了眼养神。
“你真的很奇怪。”半响,孙俏喃喃说道,“很多时候你明明看起来好像很庸俗的样子,可是又优雅智慧的让人嫉妒,你总像是披了另一张脸一样让人充满怀疑。”
赵烟树还是没有说话,孙俏声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静静的转身离开。
“人已经抓来了?”
“是。”
“呵呵???果然不负我等期待,找两个人把人解决了,你先下去,我三人对你自然重重有赏。”
“多谢三位长老,不过奴家还有话要说。”
“嗯?孙成道,“你说来听听。”
“据奴家这几日的观察,少堡主似乎对这位大夫很不一样?”
“就这个已经几十岁的女人。”孙人只觉不可思议,“你倒是仔细说说有何特别之处?”
“少堡主对这位大夫有意!”孙俏说的干脆。
孙成愣了一下,“你确定是如此?”
“是。”孙俏道,“奴家看的分明。少堡主总是借着询问堡主病情一事接触赵大夫。”
“嗯,这倒是和所探相符?”
“还有呢?”
“奴家曾见少堡主多次看着赵大夫的背影出神。”
孙人笑道:“倒是没有这小子的口味竟是如此,倒也真是出人意料。”
孙三冷笑,“果然那人生的没什么正常的。”
“老二。”孙成唤了一声,又看向孙俏道:“所以你想说的是?”
“既然这人对少堡主来说是特别的,奴家想她也许还有些什么用处。”
“嗯,也有道理。”孙成沉吟道,“你先下去。”
“大哥。”孙人道,“你想怎么做?”
“既然有一个现成的筹码,不能让它可惜了。老三,让那熊寅出来,先把人控zhì
住再说,这个女人身上的意wài
实在太多。”
“你来是想做什么?”见面前的人立了半日也不说话,赵烟树便开口问道。
牢房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松皮脸面,黑的诡异的头发,双手抱在胸前,脚上一条小儿臂粗的铁链,便是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竟也发出丝丝寒光。此时正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赵烟树,见她主动开口,便咧了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森森然笑道:
“就只是来看看你。”
“看奴家做什么?”
“呵呵???听说你三番四次的很轻易的就解了鄙人的毒药,老夫想来看看尔是怎样的一副神仙样?”
“你是熊寅?”
“呵呵???正是!”
“那你现在是来对奴家下毒的?”
“呵呵???正是!”
“何必这么麻烦?现在奴家身上可没有毒药,直接一剑了结便是。”
“呵呵???这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杀你自然有其他的方法。”
“看来真的不是好事。”
“呵呵???鄙人很欣赏你,不过还是想看看你最后死在老夫毒下的模样。”
“呃。”赵烟树眼睁睁的看着熊寅抬手把一粒碧绿色的药丸丢进自己嘴里,甚至来不及反应,那东西就已经融化流进喉咙里。胃瞬间绞痛不已,赵烟树弯着腰好一会儿才缓过这阵疼痛。
抬手抹去唇边血迹,赵烟树道:
“你这毒并不难解?”
“呵呵???”熊寅低笑,“鄙人有自知之明,知dào
自己的毒已经难不了你这小娘子。不过,看着你现在因为没有条件解毒而死去还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小娘子?”
“呵呵???你瞒不了鄙人,不过你这易容术实在高明。再想起你这一身好本事,你师父应是华图那个神经病吧?”
疑问的意思,却是肯定的口气。
赵烟树不回他的话,半响才自语道,“真的是已经快要忘记的名字了,师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