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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第十四章 中日开战!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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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爸爸妈妈,你们好吗?我想死你们了。”一进门,我就堆起满脸笑容,张开双臂冲向妈妈。

果然,在三十公分远的地方,我被爸妈的目光喝止。看来这次祸闯得有点大,一般的小错误,只要死皮赖脸到位,妈妈也就会放我过去。印象里,只有小时候把表妹锁在储藏室里,爸妈用这种目光阻止过我。

“站好,这么大人了,像什么样子!”严父开始发话。自小就是父亲大人给我做规矩,虽然好处显而易见,大人们工作再忙,也不必管我。但后果是一直到高二,父亲坐着,我也就只敢站在旁边。平起平坐,那恐怕还得过几年。

现在,父亲就坐在我的椅子上。妈妈也拉了一把转椅坐他旁边,显然要会审我……

我低着头,不敢正视,等他们训话。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父亲的话不很严厉,这下更糟……暴风雨前的平静比暴风雨更吓人。

“不、不是。我出差的地方没有通讯设备……”

“胡说!中国哪里没有电话!你学会编谎了啊!嗯?”

其实编谎吹牛从小就练出来了,只是他们不知dào

罢了。

“不是,是去蒙古……有火车票的啊。”

“拿来我看!”

我哆嗦着往门口挪去,谁知dào

火车票扔哪里去了,当时又没有想过要报销。太久没有和父母斗智斗勇了,说话都不利索。

无奈之下只好向母亲求助,不料妈妈居然像小孩一样转头不看我!

只好祸水“她”引了。

“小莫,你来一下。”我叫来莫远君,道,“去把我上次去蒙古出差的火车票找来,动作快一点。”

我第一次那么凶地对人说话,她也不应该知dào

我去过蒙古出差,所以,只好愣在那里。

这下穿帮了,什么都完了,父母一定知dào

我在吹牛……我不敢看他们的脸,不知dào

我都过了二十二岁,他们还会用什么来惩罚我。不给我饭吃?我自己可以买。让我跪搓板?家里只有洗衣机。扣我零用钱?这个,原本是最重的惩罚,不过现在我赚钱了……

“乔总,那个包……不是在落在出租车上了吗?您为此不是还扣了我的奖金?”

我喜出望外!原来莫远君是如此的乖巧,我一定会涨你工资的。我心里道谢着。

“呃……是上次那个包吗?”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可是鲜花怒放,“哦,好像有这回事。爸爸……”

我转头看向父亲。更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父母居然一脸慈祥,刚才的雷霆之怒不知dào

去了哪里。

“对人不可以那么凶,即便下属也要平等对待!你什么时候见我对下属凶过?”父亲微微板起脸,教xùn

道。

“是,我知错了。其实,我一般也不凶……”

“算了,小姐,你出去吧。”

莫远君带上门,出去了。父母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原来刚才是给我面子,不在外人面前训斥我。以前可是不管谁在,我一旦犯错,立kè

就是五雷轰顶。看来父母也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

“你是和这个女孩一起去出差的?”妈妈很喜欢过问我的感情生活,不过她一直反对我和女孩来往。大二的时候,妈妈警告我不许早恋,否则就断了我的生活费。

我不知dào

母亲的立场是否有所改变,只好模糊答道:“呃……就是出差↓对那里比较熟,又是我的秘书……”

“那个小姑娘倒是不错,一起吃顿饭吧。”爸爸对这方面的事一向很开明,或许在他看起来,儿子若谈恋爱,那是很有趣的事情。

“呃,中午约了老总一起吃饭。要不你们也一起?”我不想过多麻烦别人。

“那就算了。你电话里不是说你是这里的总经理吗?”爸爸问道。

“我本来是一个物业公司的总经理,现在调到集团总部当副总。”

“哦?你还有点能力嘛。要不要我给你们投点资?”

“不用不用。我们企业还是可以自己起来的,若是让人知dào

我靠父亲的关系,那太丢脸了。”我早就知dào

父亲喜欢听什么,我越说得独立,他就越高兴,或许最后给的钱更多。不过,我并不希望父亲投资,这个企业说不定哪天就关门了。而且,我对组织的忠心度还不足以让我把家产都投进来。

父亲又对公司的运作提了一些问题,给了一些专业意见,见我都能重复了,刚来时的怒气才完全消失。

“你也算大人了。”等父亲结束了,母亲开始训话,“我们不图你的钱,你赚的自己用。但是你是不是也该为家庭尽一份责任?我们不是要你的钱,是要你对家庭的责任感。”

“妈妈说的对极了!这个是再应该不过的。”我本来就觉得承担家庭义务是天经地义的事,若妈妈只是说这些,我就赚大了。

“还有,毕业以后不考研了?”妈妈开始诉说周围邻居,同事,甚至高中大学时代的同学,他们的孩子都已经是硕士、博士、MBA甚至EMBA……我知dào

母亲们总是拿孩子当炫耀品,我自然不该给她丢脸。

“妈妈。你可以跟他们说啊,您儿子一毕业就是一家极有前途的集团公司的高层领导←们读书再多还不是给你儿子打工?对吧?嘿嘿。”我开始对妈妈傻笑,这个是练习了二十多年的技能,已经成了自然。

“你不也是打工?”

“呃……哦,我是这个集团的股东。”我估算了一下,还有四十多人,那我应该算是占有企业的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

“你哪里来的钱入股?”父亲是商人,母亲是搞财会的,怎么可能对此不敏感?

“呃……管理股,2.5%。”

“你能管理什么?”圣人总是不被故乡的人认可的,所以父母也未必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

“其实,老实说吧,这家企业从办营业执照开始我就参加了,我是它的创始人之一。”

“你才来了……”

“网上!妈妈,我在网上参与管理和创建,从大一开始的。”这下没问题了,所有的问题都卡断了。父母总不可能回去把我的电脑打开,一个个文件找证据。

“我们怎么都不知dào?”呵呵,其实母亲对孩子的很多事情都不知dào

,还总以为自己什么都知dào

※以,那么多少年犯都进了铁窗,其父母还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乖乖牌的。

“你们太忙,而且那时候我立志考研,然后司考,然后当法官。我觉得这种事不过是玩玩的,所以没有专门跟你们说。”我佯装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一起去吃午饭吧?对面的西餐馆很不错,我请客。”

孩子第一次用自己的钱请父母吃饭,估计所有的父母都会有强烈的幸福感。父母亲大人不再提什么一个月不打电话之类的小事了,我也慢慢整理了一下思路,准bèi

吃饭的时候把蒙古之行的趣事说出来。

不过,在电梯里,碰到了莫远君,她也刚好要去吃饭。在父亲的盛情邀请之下,她只好勉为其难答yīng

了。

因为她在,我的蒙古之行的很多故事不得不收敛一点。万一父亲问她什么,很容易揭穿我的谎言。不过,不知dào

是该庆幸还是哀叹。因为她在这里,父母更热衷于问一些关于她的问题,什么蒙古,全被抛去了西伯利亚。

正当我开始无聊地用叉子蹂躏色拉的时候,一个久违的身影进入眼帘。

“钱董。”莫远君很习惯的站起来问候,反而让我和父母有点尴尬。

我只好也站起来,稳住气喘吁吁的钱凝,对父母道:“这位是公司的独立董事,钱凝。”又转而对钱凝道:“这位是我父亲,我母亲。”

钱凝立kè

摆出一副淑女样,向我父母打招呼。北京女孩在长辈面前的嘴是甜的,在同辈面前的嘴是毒的。我彻底领略了。

“抱歉,伯父伯母。不过公司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需yào

乔总回去参加讨论。”看钱凝的脸色,我也知dào

是急事,就是不知dào

什么事这么急。

“去吧。我们住喜来登,2205房,也可能下午去玩。你打我们就可以了。”父亲一向教导我工作为重,他本人也正是这么做的。

出了餐厅门,我拉住钱凝,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难道组织又分裂了?”

“打起来啦!”钱凝硬拉着我闯红灯。还好不是在上海,否则莫名其妙被罚掉一百块钱我可不甘心。

“谁和谁打起来了?杜澎和武炳坤?”我印象里只有这么两个危险分子,不过他们没有理由打架啊。不过武炳坤不是杜澎的对手,真被杀了的话未尝不是好事……

“你瞎说什么呐?”钱凝打断我的意淫,“我们的人和日本人打起来了。”

进了电梯,还有其他人在,钱凝暂时闭了嘴。不过在中国说有人和日本人打架,本来就是个敏感话题。同电梯里的几位男士都一副欲言而止的神情,似乎想报名一样。

“所以,以后不要和日本人去喝酒,没有控zhì

力。不过过去就过去了,别影响谈判。”我装模做样地说了一句,打消了那些“激进分子”的念头。

委员们都到齐了,等我并不是因为我德高望重,而是有件苦差事等着我。

张佳把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乔林,我们都同意你和吴一翔带志愿者去日本本土支援我们的伙伴,虽然他们都退出了血莲会。”

我心里暗骂,一定是吴一翔这小子提出来的,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我父母还在西安……”

“我们会陪着的,你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秦丝颖说得我好像已经注定会死在那里一样,“何况你们的签证还要过段时间才能下来。”

“等我们到了他们也打完了吧?”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钱凝显然是从她师兄,那个在日本做卧底的勇士那里得来的消息,很自信地说道:“放心←们的策略是偷袭,已经搞掉了一个很小的右翼组织。对手是普通人,所以老伯猜他们是想练兵。现在大的右翼集团还没有警觉,只以为是黑道仇杀。你也知dào

,在日本,右翼组织和黑社会有很大的关联。但是我们觉得应该派人支援,起码要让他们全身而退。”

“他们过去了多少人?”我问道。

“还不清楚。不过估计人数不少。”吴一翔答道。看来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无所知。

“我们过去了怎么找他们?”我觉得他们居然通过这个决议,真的是不知dào

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们有什么力量支援他们?到时候连累他们怎么办?还有,我们为什么要支援他们?简直莫名其妙嘛。”

秦丝颖道:“从道义上说,我们该去支援他们。不管我们内部有什么分歧,我们总是同胞和伙伴。”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丫头片子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把矛头对准她,道:“什么道义?哪家的道义?他们自己选择了道路,你们当初说不允许,所以他们才独立。现在他们履行自己的纲领,我们又要去参合。当初干吗去了?这样一来,以后会里谁有些什么异意都会独立,反正我们这边会妥协。”

“先别激动。”武炳坤道,“乔林说的有道理。我们的战斗力还不如他们呢,战队的主力都在那边…救谁还不一定呢。”

难怪吴一翔说秦丝颖是理想主义者,她的想法就是我们过去十几个人,说服那些人高高兴兴杀人放火后回家。对她来说,世间万物都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伯怎么会选上她?

“顺其自然吧。乔林不想去,看看有谁愿意去的?”张佳帮我开脱。

“对啊,武炳坤怎么不去?”我问道。

“理由和你一样。”武炳坤阴笑着,我早就猜到他不会去做傻事。

“唉,是我想拉你去的。我们不是合zuò

得很愉快吗?”吴一翔终于承认了,“当你中枪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发xiàn

自己都爆zhà

了。我觉得他们杀了我最好的兄弟。当我们杀那两个倭奴抢钱的时候,我发xiàn

自己很害pà

,全靠你在我身边,我才挺下来※以,这次,我想去,也就想当然地要拉你一起去。对不起……”

其实,动之以情也未必不是个好策略,尤其是他把救我一命的事情抬了出来。我信奉滴水之恩,报之涌泉。这样一来,让我怎么拒绝。

“你们杀人抢钱?”秦丝颖似乎找到了比去支援伙伴更有趣的议题。不过这件事一直是我们避讳的,没想到今天吴一翔居然抖了出来,说得还好像是我主谋一样……

“不要跑题°了,走就走一趟吧,就当旅游。什么时候动身?去多少人?”我果duàn

地做了决定,比当初去卡城还要果duàn。

“目标大阪,呵呵。”武炳坤似乎很希望我去,“别忘记带特产回来。”

张佳若有所思,眼睛里居然有种怜悯。钱凝觉得大功告成,长舒了口气。朱伟也很兴奋,他一定是会去的。只有秦丝颖,似乎在盘算着怎么考问我们在蒙古做的案子。

看到众人如此模样,我开始后悔,不过吴一翔已经很热情地拉着我去了茶水间。

“乔林,真够兄弟。”

“你知dào

不知dào

,或许我们去了就回不来了?”我有点怪他,平时看看也是个很冷静的人啊,怎么会那么不理智。

“知dào

啊。不过,若是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吴一翔说得很真切。

“为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等我们到了日本再说好吗?”

“随意,你一辈子不说我也不在乎。”

“别怪我。我真的把你当兄弟。”吴一翔搭住我的肩。

“我不怪你,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我搭住他的手,紧紧握了一下,“你得负责陪我学日语,我对那边的现状知dào

的很少。”

“嘿,没问题。我虽然才二级,但是若要考,一级根本不在话下。就蒙古的那两个倭奴,我不说我是台湾的,他们都以为我是东京人呢。”吴一翔一脸兴奋,我也勉强跟着笑了笑。

父母在西安一个礼拜,又转道去山西玩。我不知dào

妈妈哪里来的假期,也不知dào

为什么爸爸居然可以撇开公司那么久。不过二位大人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很满yì

,似乎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满yì。

“很累吧?”张佳用日语对我说道。

我很惊讶,原来她会日语,道:“不是很累,你也会日语?”

“当然!”张佳笑道,“大学里没事学的,我们学校有日本留学生啊。”

“哦,你们都强。我大学里都不知dào

干些什么。”我真的有些失落。现在一天有十八个小时在学日语,吴一翔已经几天没有对我说过汉语了。早知dào

以前闲的时候多少该也学点。

“呵呵,你现在进步也很快啊。一起学日语的伙伴里你算进步最大的了。”张佳安慰我道。

“那是因为我的底子最差。真惨,居然是去那里。我俄语也要比日语强一点。”

“嘻嘻。不过我发xiàn

你这个做事还是很努力啊。”

“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好。”我顿了顿,“何况还关系到自己的生死。”

“嗯?怎么说?”

“人群是最好的掩护,如果我和吴一翔被人追杀,同样混在日本人里,他就比我安全得多啊。”

“哦。”张佳在我房间里转了转,走了,留下我继xù

背那些怪文字和发音。

不多时,一连串古怪的字型和发音就让我头痛欲裂。看看窗外,阳光明媚,草木苁蓉,我决定出去走走,总是憋在房间里也不是回事。多少天了,没一天舒坦的。

刚要出门,碰巧钱凝回来↓负责这次我们一团人去日本的签证问题,近来日本方面又把签证难度提高了,商务和旅游一样不容易办。本来交给旅行社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不过问了几家,都说要等满三十人。此次行动一共才征集了十多人参加,若是三分之二的人不是自己人,行动会受到极大的制约。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问道。

钱凝怔了一下,似乎才看到我在,道:“还好还好,我们说要去日本投资,成立个公司,先派一些办事员过去。大使馆方面总算松了点口。这两天西安北京飞来飞去,头都晕了。你怎么这么空啊?”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不满。

“我也很忙,忙着学日语。唉,我真的没话说了,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不干杀人放火的事情。老伯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

“你又不是没有杀过,而且还是杀人抢劫。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去杀人的,是让你们去接应伙伴们回来的。老伯最近好点了,还跟我通过电话,你要去看他自己去吧。”

我对钱凝说我“杀人抢劫”很不舒服,不过那又是事实,不容我否认……唉,一时失足,希望不要成为千古之恨。不过至于接应的说法,实在太过荒谬。我答道:“你真的相信秦丝颖那个小姑娘的理论?我早就闻到了血腥气,这次过去,日本右翼可能不会贸然杀我们,但是那些兄弟就难说了。”

钱凝在客厅里翻找着什么。等她找到了,才对我说:“走,我送你去慈恩寺,路上说吧。”说完,又像阵风似的走了。

我快步跟上她,看到那辆白色广本后面还贴着“实习”,有些犹豫,道:“你驾照考出来多久了?”

“买的本子。你快上来啊。”

我无奈,虽然危险了点,不过与其在公交车上晃荡几个小时,不如冒一下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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