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给景王爷是真心喜欢还是在报复那个景王妃呢,不过我也很想知dào
你嫁过去之后,景府会变成什么样子,你……”
“子衿,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来陪母后聊天。”紫杉对子衿说道。
皇后听紫杉称自己母后,心里还是暖的,顿时也住了口,毕竟自从几年前,紫杉很少叫她母后。
子衿走后,皇后在亭子里坐下,紫杉看子衿已经走远,也坐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皇后。
“怎么如此看我,杉儿不是有话跟母后说吗?”皇后喝了杯茶说道。
紫杉点点头,“我刚才似乎明白了,只是如果当年然妃死的事和明忠朝有关,那么你就脱不了干系。”
皇后看着紫杉的目光笃定,这样的质问自己,她当然知dào
和子衿比起来,紫杉要聪明的多,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皇后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悲哀,“在你心中,母后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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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杉这次没看到皇后立即发脾气而是很和善的说话时,她突然有些不忍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仍旧说道:“你在意这些吗?你在意作为母亲在女儿心中该是如何吗?”
“在意,母后在意。”皇后看着女儿的面庞说道。
“那我告sù
你,你在我心中就是……就是……”紫杉没有说下去,她摇摇头,便慢慢的走出亭子,这次皇后没有拦她,紫杉慢慢回到自己的宫中,跌坐在榻上才把那句话说完,“就是,就是一个坏人,一个为保护自己子女而去伤害所有人的坏人。”
可是为何,为何当着自己母后的面,她还是不忍心,不忍心戳伤皇后。可是许多事情她是不能选择的,即使母后再怎么做错,也是她的母后,这一点任谁都改变不了。
大喜日子的前夜,夜色出奇的好,袭若用轻功上了房顶,手中还抱着小雪团,呆呆的望着天空,远处有两个人静静盯着这个什么都自己承担的身影,一个是明天的新郎景亦宸,一个是躲在暗处的白岑。
景亦宸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即使面前的那个人儿满身是刺,他也想要靠近,一生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想要去珍视的人,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景亦宸也上了屋顶,脚步很轻,他想要知dào
袭若此时再想些什么,他强撑着微笑,“袭若,在想些什么?”
意料中的,袭若没有吱声,仍旧是死死的盯着夜空,手又把小雪团向怀中搂了搂。
景亦宸慢慢坐到袭若身边,又说:“想南止的外公吗?还是……”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那个被你杀死的孩子。”袭若转头的一句话,不咸不淡,却如同万把刀刺入景亦宸的心口。
袭若静静的盯着景亦宸,“怎么不说话了?对,你可以不在乎,明天你娶了妻子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景亦宸依旧没有说话,他不相信袭若是此刻这个样子的,“我无话可说。”景亦宸好不容易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一直这样静静的坐着,没有人知dào
他在想些什么,袭若也静静的抱着小雪团,不知过了多久,景亦宸站起身,“我明天会娶子衿,是侧妃,我景亦宸的正妃只能是你,你也别忘了你答yīng
我不会离开。”
袭若点点头,任由景亦宸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当景亦宸来到房门口时,白岑已经候在那里了,看主上神色不对,但还是想要说些什么。
“主上,属下觉得王妃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不然……”话未说出口,景亦宸便对他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他还要为袭若说些好话时,突然看到景亦宸身子有些晃荡,他赶紧扶住,“主上是几天没有休息了,属下不说了。”
景亦宸微微轻启嘴唇,“只要袭若不走,一切都有可能。”
景亦宸似乎累极了,谁也不知dào
这些天以来,他的心有多痛多累,只是在他看来,这些都抵不过袭若在身边的一颦一笑。
扶着主上回屋睡下,白岑仍旧看着屋顶上仍旧发呆的袭若,她的背影显得很单薄,即使是春日的天气,白岑也有些担心她着了凉。
他在下面对上面的袭若轻声喊道:“王妃,时辰不早了,王爷已经在书房歇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袭若听到回头对他轻轻的笑了,一个旋转便下了屋檐,走到白岑身边:“白岑,你去休息吧,不要担心别人,自己的身子重yào。”
说完便也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的白岑叫住了她,“王妃。”
听到声音,袭若回头,静静的看着欲言又止的白岑,道:“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对别人都同样好,为何偏偏去折磨最爱你的人,你明明知dào
主上在孩子的事上已经是迫不得已的。”白岑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袭若没有正面回答白岑,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喜欢我,对吗?那为何你从未说出口?”
白岑从没想过自己的哪点心思会被王妃看的那么透彻,连他都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女子也进入了自己的内心,而他的身份只能默默的远远的看着。只是面对这样的质问,他却不知该如何说。
“你不说是因为,知dào
说了对每个人都没有好处,你怕伤害你和主上,甚至景亦宸和我的关系,因为你知dào
我们深深相爱,所以你选择放qì
,而我也一样,如果成全会让自己受伤,却幸福了更多的人,我为何不这样做?”袭若淡淡的说道。
白岑明白王妃的意思,只是,“王妃,你这样做,你不会幸福,主上不会,子衿郡主也不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袭若很感激这样关心自己的白岑,她慢慢开口:“这些“不会”,都是因为我的存zài
,如果我未曾来过这里,那么一切早该是明天的结局。”
说完便慢慢的离开了院子,白岑始终觉得袭若话中有话,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孩子吗?还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明忠朝,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