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不可思议的又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她比我更痛?哈哈,真是笑话。”
锦子铭看着满脸泪痕的子衿,“袭若亲生父亲杀了她最爱的人的母妃,你说她的心里会如何?她当然会把景亦宸让给你,不过你不觉得残忍吗?这一切关袭若什么事?当年的事情发生时,她和你一样只是个襁褓中孩子般的年纪,你还能把罪责推给她,她又能推给谁?”
子衿没有再说话,锦子铭知dào
子衿是个冲动的人,她同样是个善良的女子,只是在这一切事情都开始乱套时,远不是她能承shòu的。
锦子铭慢慢的抱着呆呆的秦子衿,“你们都需yào
冷静,上一代的恩怨不能让这一代人承shòu。”
秦子矜慢慢推开锦子铭:“我不会放qì
的,我不会让明家人好过,袭若是第一个,还有明彻,还有所有明家的人,我从没有告sù
过别人我有多想知dào
自己的父母是谁,即使在皇宫中多么受太后宠爱,我都希望有朝一日能知dào
自己的父母是谁,而不是知dào
杀他们的人是谁,是明忠朝毁了这一切,是明家的人。”/>
秦子衿准bèi
离开时,手腕被锦子铭拉住了,“子衿,我喜欢你。”
秦子矜没有回头,“不要逗我了,你挽回不了什么,我知dào
像我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喜欢的。我是个残忍的人。我知dào
你喜欢紫杉公主。”
直到秦子矜消失在街的一角,锦子铭的嘴角有一丝的上扬,“你不是残忍,是傻瓜。”说完,便也离开了。
子衿郡主不明白为何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是那么不开心,她没有回景府,只是一步步的在皇宫中走动,她不想出去,她不知dào
是在怕什么,抬头便看到紫杉公主正坐在亭中。
她刚走到亭子边,便听到紫杉公主吩咐婢女道:“把这些雪兰该出来晒晒太阳的,虽然是不畏寒的,但也要放出来才好。”
那些婢女点头答yīng
,转身便对子衿行礼,紫杉这时方才看到子衿一直呆在后面,紫杉冲子衿一笑,道:“子衿,来这边。”
子衿走到亭子边呆呆着看着那些雪兰,“这是景王妃送的吗?”
紫杉点点头,“前些日子觉得好便要了些来,袭若不是也送你了吗?”
“我早给扔了。我才不稀罕呢,那时是因为太傻才把她当姐妹看待。”子衿的声音很低,但是旁人看的出来,眼眶中是泪。
这时公主边的一个婢女说道:“郡主好像记错了,今个去给太后请安时,从郡主院中过,还在那放的好好的呢,远远一看,是极好的雪兰呢。”
子衿没想到婢女会如此说,当即起身,“我现在扔了去。”
刚起身,回头便看到紫杉一脸怪意的拉住她的手腕,冲她摇摇头,子衿放又坐了下来。
“明明不是狠心的人,为何非要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紫杉说道。
子衿知dào
紫杉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和袭若父亲的关系,也没多说什么,紫杉是个安静的人,就不要把这些事情告sù
她,只是希望她能心安的好好生活,只是一想到明彻,子衿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姐姐还很在乎那个明彻吗?”子衿试探性的问道。
紫杉不明白子衿的意思,但是还是回答道:“在乎,只是不知dào
算什么,因为我的心已经在几年前就死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爱不痛。”
“不爱不痛?”子衿嘴里念叨着这些话。
紫杉总觉得今天的子衿很不正常,说道:“你这些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喜欢问些明家的事情?”
子衿摇摇头,“没事,只是三天后我便会嫁人了,嫁给景亦宸。”
紫杉从不知dào
有这回事,觉得不可思议,“景亦宸,你和袭若……”
“景王妃当然是同意的,她必须同意。”子衿每次要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时,眉毛都是皱的。
“你又要任性了吗?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不会幸福的。”紫杉还是想劝一下。
子衿这次没有辩驳,她当然知dào
景亦宸不爱自己,但是,她起身,准bèi
离开时,看着有些担忧的紫杉,说道:“姐姐不必为了挂心,我要的不是幸福而是某些人的不幸福。”
“为了这些就赌上一生的幸福,值得吗?”紫杉总觉得子衿在做一件错事,甚至会赔上幸福的错事。
子衿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她也不知dào
值得不值得,紫杉看着眼眶是泪的子衿,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她,子衿的泪还是流了下来,“我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了?我不知dào
该恨谁,我真的不知dào。”
紫杉轻拍着子衿,抬头便看到皇后远远的走了过来,她想要拉着子衿离开时,却被皇后叫住了。
“参见皇后。”紫杉见躲不过和子衿一起向皇后行了礼。
皇后向前几步并未理睬紫杉,只是看着子衿的面庞:“呦,这不是未来的景王妃吗?怎么还在这哭鼻子?”
子衿虽然不喜欢皇后,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至少还要知dào
些礼数:“子衿没事,不用皇后费心。”说完便欲离开,只是后面的皇后仍在说着:“瞧,还没嫁过去就被自己的仇人比下去了,听说你的父母是被明家害死的,不知dào
是谣传呢,还是……”
子衿听到这话,立即回头道:“你听说的?当年然妃被刺一事已经过去这些年,你又从哪里知dào?”
皇后瞧着子衿一脸单纯的样子,说道:“当年的陈年旧事我当然知dào
,不就是明忠朝曾经参与刺杀然妃一事暴露又杀你家人灭口的事吗?”
子衿没想到皇后会知dào
这些,但是听起来还是那么讽刺,她不想说太多话,只是皇后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