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若伸手去夺,峥析急忙又放回怀中,说道:“我是不会还给你的,就算你抢去,我便去景府偷了来。”
袭若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说了这种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我也说了你的举手之劳,我会记一生。”峥析说完笑了,袭若看着面前的人,至少在这一刻还有人在这陪着自己,也是好的。
两人聊了很久,袭若抱着小雪团坐着也坐累了,峥析看着袭若的脸色越发白,刚要问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小貂微微发出一声叫声,峥析立即看到袭若的身子慢慢离了树干,向下跌去,峥析急忙一个翻身,脚点树干向下急冲,抱住了掉下去的袭若。
袭若的眼睛微闭,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这是峥析第一次和袭若离的那么近,袭若的眼睛慢慢睁开,峥析突然有瞬间的慌神,他很想一直看着那双眸子,那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
袭若慢慢的站好,推开峥析,笑道:“居然打起盹来,你可不许笑话。”
 〖*中文网
M.35zww.;峥析的脸色变得严肃,“你真的觉得本王连昏倒和打盹都分不出来吗?”
袭若摇摇头,小雪团跟着她的后面,一大一小的影子便仍向着景府的方向走去。
峥析慢慢的回过头,不去看她的身影,回身便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峥析并没有打算和景亦宸说话,便要离开。
“就这么走吗?”景亦宸说话。
峥析不明白景亦宸的意思,但还是停住了脚步,“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照顾你的王妃呢,她身子不好,你不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
景亦宸慢慢走到峥析面前,“你虽然和我没什么可说的,但我还是感谢你和袭若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
峥析的嘴角不屑的笑了:“我没那么好心去开导你的王妃。”
“至少我看的刚才的袭若是笑着的,这便够了。”景亦宸认真的说道。
峥析回头看着袭若刚才离开的身影,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一直是强装的吗?你的王妃一直强撑着还要微笑给人看,她是个特别的女子,可是你配不上。”峥析说完,便大踏步的走开了。
景亦宸半天才喃喃说出了话:“在我面前,我连强装的微笑都快看不到了,袭若,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知dào
我留不住你,可是告sù
我,怎么样你才同意我跟你走,天涯海角,跟你同行。”
这时脚下一白白的东西在蹭着景亦宸的靴子,景亦宸的脸色呈现出一丝惊喜的神色,可是抬头时,面前并没有那个时常抱着小雪团的白衣身影。
小雪团似乎好像懂得景亦宸的悲伤,一直停在景亦宸脚边,景亦宸抱起小雪团,“我爱她,她知dào
吗?”景亦宸说完,便一步步的向景府走去。
树干后,阳光照在一个白色的纤细的身影上,袭若慢慢的靠着树干蹲了下来,双手环抱双膝,一直坐到日落西山。而景府外面,秦子衿站在景府的墙外,听到里面的声音,她知dào
那是在筹备她的喜事,她知dào
袭若一定会答yīng
她的,她只是有点不明白当日的情景。
当日听完太后和景亦宸的对话后,秦子衿本来准bèi
气冲冲的准bèi
把一切都告sù
袭若的,告sù
她明忠朝曾经参与杀然妃一案,也害了自己一家,让袭若再无颜面呆在景服府的,只是当秦子矜看到袭若在摆弄兰花的那刻,她却不忍心开口了。
袭若摆弄完兰花看到愣在一旁的子衿时,曾经问她:“子衿,是有话对我说吗?有什么就说吧?”
子衿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吱声,她也不知dào
为何说不出口,她甩开袭若想要拉她的手准bèi
离开,袭若却叫住了她:“嫁给景亦宸,可好?”
子衿从没想过袭若会直接说出这句话,子衿没有问她理由便直接答yīng
了,既然说不出口,嫁给景亦宸不就是报复袭若最直接的手段吗?只是子衿还是很好奇袭若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她已经知dào
了自己的父亲的恶行吗?还是……
“还看什么?你不是很快要做这里的女主人了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子衿的思索。
子衿不用回头也知dào
是谁的声音,她不想理会,便要向府中走去,可是来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他抓着子矜的手腕便向远处走去。
一直走到了很远很远,秦子衿才甩开了那人的手,说道:“锦子铭,你是不是管闲事太多了?”
“我从小就爱管闲事,你不知dào
吗?而且我最爱管袭若的闲事。”锦子铭仍旧是一副戏谑的样子。
秦子衿知dào
锦子铭戏谑的背后应该也是生气的,但是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能想那么多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护着她,她有什么好,装作一副伪善的样子,我讨厌极了她那副样子?”
锦子铭几天都在南止,并不知dào
到底是怎么了,被子衿一说也糊涂了,“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我不知dào
的事情了?”
“她的父亲杀了我全家,她的父亲害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秦子衿把这句话说出来时,眼眶也湿润了。她把所有事情都说给了锦子铭,包括明忠朝曾经参与刺杀然妃一事,后又怕事情败露,在子衿父亲一家回京途中,使了诡计,子衿一家全部罹难。
当子衿把一切都说完时,锦子铭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子衿顿时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个傻瓜一样,她父亲害我失去一切我还要听话去成全她和宸哥哥的幸福,你不觉得我该报仇吗?”
“她比你更痛。”锦子铭半天说出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