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清柔轻轻的道:“去救她。”
峥寒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清柔,他竟然忘了清柔也是木启中的正统皇室,她又解药,他猛的站起身,只听到清柔道:“血影的毒只有木启国皇族人的血液配上一些木启国山上的药草可解,我随身带了些家乡的草药,只是需yào
些时日,所以现在才配好。”
峥寒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清柔看的清楚,这份注视中除了一丝感激什么都没有。
峥寒拿着解药,飞身前往景王府,而他的身影消失后,清柔终是失血过多加上连夜配制解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也许世间总有一种债,上辈子,峥寒欠了袭若,而清柔欠了峥寒,所以此生就算他不爱她,她也要守护他。
景王府内,宋御医走了出来,长吁了口气,所有的人都放下心来,一旁等候的明紫灵还是拉着御医问着:“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姐姐真的没事了吧!”“二殿下的药很管用,毒已经解了,景王妃不久便会醒来。”
这小丫头自从听说了〖*中文网
M.35zww.袭若中毒的事后,就整天魂不守舍的,这下终于安心了,等在那里的明忠朝的紧握的手终于松开了,锦如,是她保佑了袭若吗?袭若,这是锦如留给他珍贵的女儿,他却没有护好他,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是深深的自责。
看在一旁的明彻眼里,也是不忍的,景亦宸没有怪罪明彻的意思,毕竟这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关于在清玉楼发生的事情,无论对木启国来说还是大峥王朝,还是不张扬的好,而且他总感觉的明彻并不像是大逆不道之人,如果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乱了,景亦宸的脑子一片混乱,除了袭若,他装不下任何。
只是一旁的锦子铭一直拿眼睛斜楞着明彻,他可是觉得要不是明彻,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啊,只是看着景亦宸的脸色,他不能找他算账,否则他这个表哥一定打得这个袭若明家的哥哥满地找牙。
景亦宸走至峥寒面前:“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会守护她,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回到我身边。”峥寒看着景亦宸似乎有些憔悴的脸,依旧这样说着。
很意wài
的,这次景亦宸却并没有回应什么,他看向袭若房间的方向,脑海里是袭若的昏迷时叫着“寒哥哥”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也许到了那一天,她回到你身边的那天,我会祝福你们的。”
说罢,向大门外走去,像是一个很可笑的笑话,自己居然拱手让出自己的景王妃,可是他又能怎样,爱情远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当日他以为只要他用心,袭若总会幸福,只是他的用心却支配不了袭若忘了峥寒,他做不到,她忘不了。
御医说袭若需yào
静养,众人便离开了,只有小雪团静静的窝在袭若的枕边,时不时的用脑袋蹭蹭袭若的脸颊。峥寒从院中走向袭若的房间,只是觉得每一步都显得过于沉重,他看到了袭若苍白的小脸,他一步步的走向她,却在袭若睁开眼眸时停住了。
“袭若,你……你没事吧!”峥寒问道。
袭若没有想到醒来的第一眼会看到峥寒:“二皇子怎么有空过来?”
一句“二皇子”把两人生生的隔开了。
“袭若,你觉得如何?”
“我没事,不劳您费心,您还是先行回去吧!”依旧是倔强的样子,袭若把一旁的小雪团抱在怀中,她此时觉得很冷很冷,小雪团也窝在那一动不动。
袭若重新闭上了双眼,此时的她很明白,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而那条路上自始至终都不会有她。
峥寒静静的看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袭若的倔强他比谁都要清楚。
门口遇到景子墨,“二皇子安好。”景子墨行礼道。
“景叔又何必多礼?”对于景子墨,峥寒一直是敬仰的。
景子墨知dào
峥寒与袭若的关系定不寻常,只是有些事情已是定局,而且他看的出来,与其他皇子相较,峥寒定是成大事之人。
“也许该惜取眼前人,有些人一辈子缘浅,纵使强求,也只是折磨。”景子墨悠悠的说道。
峥寒轻轻的笑了:“或许景叔说的对,只是我终是放不下。”
景子墨转身离开了,也许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这么多年来,即使景夫人的一直陪伴,可然儿的影子却时常入梦,用一生来忘记一个人,苍天对有情人太过苛刻。
峥寒站在景府的院内,阵阵的槐花香随风袭来,吹拂着发丝,他微微叹了口气,“袭若,我不怕在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尔虞我诈,我只怕,只怕到了那一天,你却再也不愿让我牵着你的手。”
峥寒回到王府,只见清柔侧卧于榻上,脸色很不好,眼睛紧闭,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他忽然想起,清柔是用自己的血给袭若配制的药,眼眸中有一丝的不忍,伸出手去欲给她拉拉滑落的被角。
清柔一向浅眠,睁开双眸,便看到峥寒伸出的手,眼中有一丝的讶然,随即轻声道:“殿下,景王妃身体可好了?”
峥寒赶紧缩回手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只是点头轻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怕见到清柔,她的那双清澈的眼眸似乎能把他看穿一样,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