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宋御医叫道。
景亦宸回头,只听那御医说:“血是止住,只是王妃中毒很深,显然就要侵入心脉,除非有解药,否则五天之后……”
“什么毒?谁有解药。”窗外的偷听的锦子铭实在忍不下去了,不顾身份,推门抓着御医便问道。
那御医见此人陌生,但是像是景府中人,便颤颤道:“血影。”
锦子铭松开了宋御医,他知dào
那是什么毒药,那药只有木启国王室中人才有,而解药正统的王室人才会配制出。
“夜玄,去找二皇子,让他带领统军封锁每个与木启国交界的地方,木临,这次决不能放过。”
锦子铭立即便冲了出去,只是当他到达二皇子府时才知,峥寒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只是他们谁都清楚,如果木临藏匿峥定,以静制动并不出现的话,他们并没有把握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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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天已经过去了,袭若一直昏迷着,她的额上出了很多汗,景亦宸守在身侧,不时的用锦帕帮她擦去汗水,袭若眉心紧皱,嘴里不停说着什么,景亦宸附耳去听,只是在完全听清时,手中的锦帕掉落,阴郁的双眸更加浓重。
因为袭若一直在喃喃:“寒哥哥,寒哥哥,你不会回来了,不会”
景亦宸知dào
她从未忘记过峥寒,但是却没料到那份爱那么深,是袭若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过疏忽,以为自己给了袭若她想要的平静,却不知dào
这份平静被回忆刺得千疮百孔,是自己太过自私了吗?
峥定城内的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内,木临王子和那个银色面具的人相对而坐,木临扫了一眼对面的银面人:“为何非要射那短剑,你不觉得那个王妃是无辜的吗?”
“我没想过杀一个弱女子,我的目标是景亦宸。”银面人声音微有些低沉。
“为什么是景亦宸,杀了二皇子峥寒不是更能让大峥王朝蒙羞吗?”
那银面人反倒是笑了:“景子墨的儿子一点也不输给皇家的儿子,而且关于我们的事情,景亦宸和他的夜门都知dào
的太多。”
“可结果是你失败了,景亦宸还好好的,你却伤了我心仪的女子。”木临似乎有些怒意,紧盯着面前的人。
“血影的解药,大峥王朝是没有的,所以那个女子必死无疑,殿下还是死了这份心,以大业为重。”
“什么,你下的毒是血影,你怎么会有这种毒,是父皇赐你的?你不觉得她很无辜吗?”木临听到血影时,猛的站了起来,他实在看不清这个人的来路,几年前来到木启很快便得到父皇的信任,他扬言说一定帮木启吞掉大峥王朝,只是没有人知dào
他的来路。“无辜?”那银面人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木临都觉得浑身发凉,只听他笑道:“大峥王朝从未想过“无辜”二字,他们一个个心狠手辣,对付他们,我们还是收起善心吧!”
那银面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想起当年的一切,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血涌了出来,可是他没觉得一丝痛楚。一旁的木临更是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快过了四日,二皇子府安静异常,峥寒站在案子旁边,手中紧紧握着一支毛笔,案上的宣纸上却什么也没有,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想些什么。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回二皇子,景王妃情况十分严重,景王爷已经命人潜入木启王室寻找解药,只是路途太远,就算找到了,恐怕也耽误了时辰。”
峥寒的手微用力,毛笔断成两截,他松开手,毛笔掉落在地。
他无时无刻不在打探着景府的一切,袭若,那个他初见时便决定要护她一生的女子,就那么躺在了那里,承shòu着痛楚,他却帮不了她,他恨不得杀了木临,可是他始终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
“殿下,吃点东西吧!”清柔公主的声音传来。
峥寒猛的回头,挥手让那个侍卫退下,他一步步的逼向清柔,眼神凌厉的让她害pà
,清柔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柱子才停了下来,她的眼里有些怯怯的,但是仍是一副伪作镇定的样子。
下一瞬,峥寒伸出手扼住了清柔纤细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峥寒觉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替袭若报了仇,没错,只要杀了清柔,木启国的唯一公主,只要杀了她,他逐渐用力,清柔的脸色略微泛白,她没有挣扎,双手垂在两侧,如果这是他要的,那么她就承shòu。
清柔慢慢闭上双眼,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只是这滴泪似乎低在了峥寒的心上,消融了峥寒的怒意,他的手渐渐松开,她是无辜的,木临的事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自从上次醉酒后,他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新房,此时看到这样的她,孤独却又决绝,峥寒下不去手。
“你出去吧!这本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一点都没有。”峥寒的声音很低很低,他一步步的向后退着,继而跌坐在床边的地上,头低垂着,他恨自己,他恨,如果他那次没有回宫,没有接受着毫无意义的联姻,那么也许他会带袭若走,过着袭若想要的生活,可他没有,到现在他仍不懂,是他要的太多,还是抉择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