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深,我跟你说……”
下值回家的白诗乐,见廊下连个丫鬟也没有,以为屋里就赵云深一人,便激动的边喊边往内室而去。
可待她一脚迈入内室门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因为,内室不光赵云深一人,还有她的好婆婆此时也一脸茫然盯着她;
估计在想她的‘好大儿’,为何会叫自己的名字?
“母亲安!”
愣了一瞬的白诗乐,只好硬着头皮迈进内室,迅速恢复成一脸严肃的样子同婆婆行礼。
与母亲对坐的赵云深,此时也一脸无奈!
“回了来?”
回过神来的赵母,盯着眼前的白诗乐打量几眼后,便淡淡的问。
“是——”
心里正忐忑不安的白诗乐,学着赵云深惜字如金的说话方式回答。
“你刚才叫谁?”
“难道我听错了?”
终于,满脑子疑惑的赵母忍不住盯着她的‘好大儿’又问。
她实在是想不明,‘儿子’为何要自己喊自己的名字?
难道这屋里还有一个赵云深不成?
这般暗想着,赵母又扭头扫视内室一眼,在确认没有第四个人存在后,便又死死盯着‘儿子’。
白诗乐!!
她该怎么解释呢?
白诗乐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脸淡定的赵云深,脑子却快速运转,想着如何圆过此事。
“让母亲见笑了,私下里我俩会互换名字玩笑……”
到底是指挥使大人,脑子转的就是比别人快!
在白诗乐苦思冥想之际,他一脸娇羞的说出了这么个借口;
别说,还真挺有几分说服力!
“私下里叫习惯了,不知母亲在此,儿子失礼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白诗乐,接着赵云深的话茬补充道,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让满心疑惑的赵母深信不疑,并非常乐见于‘儿子儿媳’如此恩爱,并带着暧昧的眼神打量他们,让白诗乐有点顶不住这种眼神。
“你们两口子聊,我过去了!”
见自家‘儿子’兴冲冲的进来,好像找‘儿媳’有什么事要聊,赵母便起身闪人。
“母亲留下了一同用午膳吧!”
赵云深赶紧跟着起身挽留亲娘。
“不了,我得过去陪你们祖母用膳,你们自个儿用,莫要送了!”
赵母拒绝的干脆利落,并迈着小碎步就走人。
站在廊下,目送婆婆出了院子,白诗乐立即拉着赵云深的手就进屋,这让刚想要上前问他们要不要摆膳的玉润又收回了脚,并一脸不好意思。
“玉润姐姐,要摆膳么?”
见玉润站着灶房门口不动,玉绡便不解的问。
“等会儿子再说!”
玉润压低声音小声回应,给玉绡说的一头雾;
“姑爷下值回家该是饿了,为何要等会儿子?”
看了眼主屋,玉绡又不解的追问。
“没见姑爷猴儿急的拉着小姐进屋了么?”
这时,灶房门口的玉秀探出身子小声回答,玉绡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并红了一张俏脸。
“那……那就再等会儿子吧!”
被丫鬟们误会的俩人,则在屋里正谈论命案;
“我跟你说,那麻四儿真不是东西……”
白诗乐说着,立马接过赵云深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便接着又道来;
“你知道吗,那麻四不但酗酒赌钱打老婆,还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
“其实不能生孩子的是他,可是碍于男人的面子和自尊,他把这一切捂得严严实实,并把这罪名强加在妻子头上,让刘氏顶着无法生育的强加之罪受尽打骂和屈辱……”
赵云深放下趣÷阁,抬头认真听着白诗乐讲述案件的来龙去脉。
“可有查清刘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么?”
白诗乐一口气讲完后,赵云深又不急不慢的问。
“这个还没有确切证据,刘氏也拒不交代,不过已经有了可疑对。”
“明日让雷霆再去打听一番,此事不可耽搁,不然会生变故。”
听了白诗乐的话后,赵云深又如是嘱咐。
“难道你怕那凶手逃跑?”
“不无这个可能。”
赵云深说完后,便再次提趣÷阁处理公文,对面的白诗乐却认真琢磨起命案的事;
可是,她又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
直到肚子‘咕咕’响时,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还没吃饭!
“你难道不饿么?”B
“快喊玉润她们摆膳!”
“真是,平时她们一个赛一个的机灵能干,怎么今天就忘了叫我吃饭了?”
“不会是你们已经吃过了吧?”
见赵云深也不提吃饭这回事儿,白诗乐就忍不住问。
“摆膳——”
赵云深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就朝着外面喊话;
而后,便搁下趣÷阁,起身去净手。
见此,白诗乐终于打消了他们背着她已经吃过午饭的猜想。
很快,饭菜摆上桌,四个丫鬟又习惯性的全退了出去,只留白诗乐和赵云深两人用膳。
“你刚才反应挺快!”
“要不是你说那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母亲。”
白诗乐最后三个字说出口,低着头吃饭的赵云深就抬起头盯着她;
眼神不喜不怒,却让她一眼看清其中之意;
“嘿嘿!是咱们母亲,纯属口误!”
白诗乐讨好的尴尬笑着说完,赵云深这才低头接着吃饭。
“你往后说话注意些,尤其在外边!”
“我在外面都很注意,刚才只是太高兴一时大意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会对他们两人有的有着致命的伤害,白诗乐便极其认真的保证。
“近日朝堂会不大平静,若非必要,你莫要开口表态,除非陛下点名。”
有着自己消息网的赵云深,早已收到关于朝堂的风声,并低声提醒白诗乐。
“放心,只要陛下不点咱的名字,我就绝不开口说话。”
生怕赵云深不放心,白诗乐极其严肃的重申一遍,且一脸乖乖模样,可形象极为反差,看着莫名好笑。
赵云深忍着眼睛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你所说的不平静到底是什么事?不会是有人造反吧?”
好奇心战胜理智的白诗乐,倾着身子小声的追问。
“慎言!”
‘造反’两个字,让赵云深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终于忍不住板着脸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