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指挥使府又迎来了一位客!
“姐姐,你有没有想我?”
看着面前大口吃着点心,还眼巴巴盯着自己问的小舅子——白明辉,赵云深露出一个实实在在的微笑;
“想了!”
虽然只是安慰小舅子的话,可赵云深说的也挺真诚。
况且,他在白家当闺女的那段时间,这个小舅子可是没少给他找乐子;
就冲这,赵云深骗人的话也说的真情实意!
“那你怎的都不回家?”
“你都一月有余没回家了,是不是嫁给姐夫后,就把我和爹娘,还有两个哥哥给忘了?”
来自十二岁小舅子的灵魂拷问,一时让赵云深有些无言以对。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姐夫,那就带着他一起回家,反正咱家大,不差姐夫一人!”
见自家‘姐姐’不说话,机灵的白明辉边吃点心边提议。
赵云深……
谢谢小舅子哈!
他没有当上门女婿的打算!
“最近不得空闲,回头等你姐夫沐休,我们就回家看望你们。”
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小舅子的赵云深,替他倒了一杯热茶,就笑着这般说;
至于要不要去岳家,这事他说了不算!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姐夫沐休那日我和爹娘,还有大哥二哥都在家中等你们。”
机灵的小舅子属实不好糊弄,擦擦嘴还不忘定死这事,让赵云深连个搪塞的借口都找不着;
“好,那日我们一定回去。”
于是,赵云深一咬牙就决定了这事,让回家后的白诗乐好一通为难;
“你真和小弟这么说的?”
“那我还能怎的说,他巴巴的盯着,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拒绝吧?”
心虚的赵云深,难得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为自己打掩护。
这下轮到白诗乐没话说了!
愣了一会儿后,她才幽幽开口;
“那就回去一趟吧!反正你对我家也熟,咱俩小心点儿就是!”
白诗乐说完后就埋头干饭。
因为身体需要的能量多,她如今的饭量是以前的好几倍,而且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更不会担心吃太多身体有负担;
而对面的赵云深却恰恰相,灵魂习惯了大食量,可身体却极不配合,往往是吃几口就饱,一度让他觉得很无奈,总有种忍饥挨饿的感;
不过,近一段时间随着每日食量增加,他现在的饭量虽然比不上以前,可对这副身体来说,那也是极致的补养,甚至有了二次发育,小衣的紧绷感,让赵云深心虚的不敢同白诗乐说,只暗地吩咐几个丫鬟偷偷给他新做几件小衣。
“对了,今日大理寺新接了一桩命案……”
突然,想起正事的白诗乐抬头对着正心虚的赵云深如是说。
“说来听听!”
大理寺每天都能接到命案,没有丝毫异常情绪的赵云深,面不改色的边夹菜边说。
“是城南外一普通人家的男子,被人发现淹死在离家不远处的水塘里……”
两人边吃着饭,白诗乐简单讲述了一下命案的情况。
“你说死者有妻,且传言一直不能生养,如今却突然有了身孕?”
异常敏锐的赵云深,在听完白诗乐的阐述后便停下筷子问道。
“没错!”
“而且这刘氏风平极佳,不但孝顺公婆,更是贤惠能干,因为多年没有生养,屡次被丈夫毒打她都不曾喊过一声冤屈,而是多年如一日的操持着这个家,尽心伺候着嗜酒又爱赌钱的丈夫,也就是死者麻四方,人称麻四……”
听着白诗乐的讲述,赵云深彻底陷入沉思,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样的赵云深,白诗乐还是第一次见;
知道他这是陷入构想中,她也没打扰!
“可以让人查查这刘氏?”
好一会儿后,赵云深突然开口问,让白诗乐不由一愣;
“你在怀疑刘氏?”
一脸诧异的白诗乐不由拔高声音反问。
在她看来,刘氏这样一个已经被丈夫欺压到没有骨头可言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有杀害丈夫的胆量和血性?
“我觉得刘氏根本不可能,首先,她因为无法生育非常自责,以至于极度自卑。其次,她刚刚有了身孕,怎么会杀了孩子的父亲,这很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合常理。”
带着自我感情的白诗乐,按一贯常理如是分析道。
“作为律法执行者,你首先要跳出自情绪圈,不能被命案中的任何人有所影响,哪怕他/她真的很可怜,很无辜,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隐藏在后面的一切真相,才能公正处事。”
赵云深表情严肃的盯着白诗乐,说出这番告诫。
“你说的没错,我是带了一些个人感情色彩,可我还是觉得刘氏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又怀疑刘氏?她杀夫的动机是什么?”
“我虽然不太懂查案,但我知道凡事都有理由和动机,那刘氏为何要这样做?”
听着白诗乐的问题,赵云深淡定的擦了擦嘴,而后起身过去坐在书桌旁开始动手泡茶。
见此,白诗乐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跟着起身过去歪在软榻上,盯着优雅泡茶的赵云深认真欣赏,等待回答。..
而守在外面的玉润和玉秀,连忙进来撤走碟子碗筷,并摆上两碟点心和一盘蜜饯。
“你可有反想过,一个不能生养,常年被丈夫打骂的女人,怎会在有孕时就死了丈夫?”
泡好茶的赵云深提着茶壶,另一手拿着白诗乐带回来的公文,过去坐在软塌另一边,并仔细的翻阅起来。
而白诗乐,则被问的深思不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难道你怀疑刘氏?”
“不,不对,应该是说你在怀疑刘氏肚子里的孩子?”
终于跟上赵云深思路的白诗乐,一脸难以置信。
“目前只是怀疑而已,明日你让雷霆带人去查查刘氏,尤其是和她交好,或者经常帮她的人。”
说完这话后,赵云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便提起趣÷阁处理公文,留下白诗乐坐在那里发呆。
“好像也挺有道理!”
“若是我被丈夫这么对待,我早就把他把大卸八块儿……”
“不能为了这种人渣搭上自己,我会把他阉了,从精神上打败他,让他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甚至苟延残喘,像狗一样活着……”
正在提趣÷阁写字的赵云深,听到这话莫名的手一抖,纸上就晕染一团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