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伏点了点头继续道:“幻神说的是,冥主的安危我们确实不曾担忧,只是现下幽冥界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才会这般着急地催促冥主回幽冥界。”

在幽冥界,曲寻幽最信任,能力也是最好的便是庚伏,很多事情曲寻幽都会交给庚伏去办。

如今连他都说是极为棘手,那事情肯定就是大到连他都做不得主。

在若溪追问之下,庚伏才道出了原委。

说是前几日有人趁曲寻幽不在,强行闯入了幽冥界,将一缕元神丢入了幽魂海。

随后不久,东海龙王也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幽冥界,这才得知被丢入幽魂海的那一缕元神乃是东海龙太子!

幽魂海那是个什么个地方?

那可是历代冥主为了压制那些暂时无法超生的灵魂而设下的重重限制。

进去的幽魂若无他人帮助,绝无可能从幽魂海里边出来。

这一点若溪是最为清楚的,她上回下去寻找端木青的魂魄,可是折损了不少的修为,更何况是修为远远不及她的东海龙王!

待那东海龙王救出了龙太子的元神,修为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了,庚伏便遣了几位冥将护送东海龙王与龙太子回东海。

就在回去的路上遇上歹徒,而庚伏遣去护送他们的那几位冥将也已经魂飞魄散了。

当时的东海龙王根本就无力抗衡,所幸那歹徒的目的只在于龙珠,龙珠到手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是以,老龙王拼尽了最后的修为才得以携着太子逃回了东海。

只是龙珠被歹徒强行剥离体内并夺走,东海龙王先是失去了修为,后又失去了龙珠,此刻已经危在旦夕!

庚伏蹙眉道:“东海龙王身份尊贵,发生这等事情过于骇人听闻,幽冥界又该如何向东海交代?只有等冥主归来,方可拿主意,只是我多次使用传音术也不曾得到冥主的任何回应,只能带着手下出了幽冥界四处寻找,至今仍然毫无音讯。”

若溪沉思了片刻,知道事情的严重,郑重道:“先是拘了东海龙太子的元神,再是等前来救儿子的东海龙王损耗修为之后,再在他们返回东海时趁机夺走龙珠,最后断了你与曲寻幽的联系,这定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局!”

此人目的明确,之所以做了这么多,那此人的修为必定不算太高,至少不会是在东海龙王之上。

他深知以自己的修为要费劲儿一番才能打得过东海龙王,所以才以这般曲折的方式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截断冥官与幽冥司主的联系,大概是怕曲寻幽知道实情了会妨碍对方的计划。

联系上幽冥司主曲寻幽确实紧要,只是仙界与巫族联姻在即,而四海龙王同出一脉,感情深厚,若是一方出了事,其它三位龙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虽说此事的罪魁祸首并非幽冥界,可这父子二人毕竟都在幽冥界的幽魂海遭了罪才会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若是东海龙王因此丧命,其他三位龙王盛怒之下保不齐会迁怒于幽冥界,若因此事扰了天家与巫族的联姻,那就不妙了。

如今情形已然是很糟糕了,现在最为紧要的还是先去东海瞧瞧,先保住那东海龙王的性命要紧,否则事态只会变得更为恶化。

到了东海岸边,若溪变成了曲寻幽的模样,又隐去了自己的气息。

她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庚伏道:“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以你家司主的身份前去比较合适,你可别喊错了……还有,你的那两个脑袋别人一看便知道是曲寻幽身边随行的冥官,快变回真身吧。”

庚伏觉得有理,眨眼间就变回了真身。

若溪满意地携着庚伏入了东海龙宫,守卫听到了两人报出来的名号和来意,立即进去通报,不多时便有人将两人引了进去。

事情有紧急之分,若溪并没有先拜见龙王妃,而是让引路的人直接带他们去看龙王的情况。

见到了东海龙王才晓得情况比原想的还要糟糕,连东海的圣物都用上了,不仅毫无起色,还有元神逐渐消散的迹象。

若溪先稳住龙王的元神,转身对着床前一群人道:“老龙王情况危急,如今也只有聚魂术这一个法子能救他了,我施法时需要清静,至少要两个时辰,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只怕会影响到我,还是先出去等着罢!”

见众人神色疑惑才想起这凝聚魂魄的聚魂术乃是自己的独门法术,现下少不得要寻个理由给囫囵过去。

“呃……早些年幻神时常来我幽冥界做客,闲暇无聊时便同她切磋切磋,一不小心便也精通了这门法术,如今恰巧用得上……”

众人一听,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默默退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老龙王的元神终于稳定了,若溪这才有时间喝口茶。

如今的老龙王修为尽失、又没有龙珠的情况下,安安稳稳地活个几百年是没问题了。

只是还需尽快寻回他的龙珠,否则几百年后他依然会随时两脚一蹬便驾鹤西去的。

若是如此,那今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看来,寻找龙珠这个事情还得她多多操心了。

出了寝宫便瞧见正要进去伺候的仙侍,若溪喊住了她们,也不管她们是否觉得啰嗦,只管叮嘱她们一些该注意的地方,她们都恭敬地一一答应了。

转身打量了门外的一群人,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想来定是这水晶宫的女主人龙王妃了。

若溪对龙王妃道:“只要在五百年内寻回龙珠,并闭关修炼一段时日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好了!老的已经无碍了,带我去瞧瞧那个小的罢!”

龙王妃连道了好几声谢谢,直接自己给他们两人引路。

水晶宫一路的珊瑚摆设一应璀璨夺目,好看是好看,只是这儿的路似乎没多大区别。

七拐八弯地走了许久,若溪总觉得是同一条路一直重复地走好了几遍。

半刻钟后,若溪与庚伏站在龙太子寝宫的床前,待东海的人尽数退了出去并合上门。

若溪忍不住低声跟身旁的庚伏感慨一番:“这生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少年郎当真是那老龙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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