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阔也累了,心力憔悴,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回去一个人静一静。

次日清晨,林阔亲手埋葬陈忠之后,刚回到陈府,就有个名叫陈大利的下人登门。

这是个一脸的便秘相的年轻人,堆着谄媚笑容将一本书和一块兽皮递到林阔身前。

“这是……”

见了这两样东西,林阔也不免深吸口气,对陈大利投去询问的眼神。

当了解到这是查抄焦震财产所获后,林阔不由心中惊喜,那本书不过是很普通的吐纳法,可加快元力恢复,花些钱就能买到,不过那张显然有些年份的兽皮,却让林阔十分感兴趣!

简单过了眼兽皮上的内容,林阔得知这是一部轻身武技,名为‘叠影’,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其中妙处!

赶忙打发走了陈大利,林阔立即静下心来研读。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期间林阔炼化了三十个一转力道道纹,身体已经拥有千斤巨力,这还要多多感谢查抄焦震财产所获的那笔财富!

早在先前,林阔就身携重金,前往平阳县的猎市大肆采购,精挑细选买下近百颗力道妖兽内丹,用以突破二转之用。

林阔早就对道纹种类有所了解,其中不仅只有力道,还有数量相对稀少的五行道纹,以及冰、雷、风、奴等更为稀少的道纹,不过这类道纹得之不易,市场稀缺,价格自然是极为高昂,不像力道随处可见。

林阔只是略微犹豫,便放弃了以后选择走稀有道纹路线的决定,或许‘力道’,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道!

这天,林阔身穿一身劲装,在院中练习武技‘叠影’,动若脱兔,辗转于间隔极大的一根根梅花桩上,速度快到令人目不暇接,甚至在身后拉出了一道残影。

陈香怜远远地看着,目光如痴如醉,一想到父亲差自己叫林阔过去相谈的内容,好似沾满蜜糖的心中便有如鹿撞,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一套‘叠影’武技施展下来,林阔定住身形,眼中闪烁着惊喜,“如今施展叠影能拉出一道残影,算是到了入门级了!”

林阔不由感叹武技的奇妙,单就这套‘叠影’而言,练习前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林阔猜想,焦震肯定也是得到这部武技没多久,若当时能掌握十之一二,,恐怕自己也没命活到现在!

再次拿出那张上了年份的兽皮观看,其中记载着施展‘叠影’时,能够在身后拉出一道残影,为入门级;拉出三道残影,为精通级;六道残影为大师级;九道残影为宗师级!

林阔心中异常火热,单单是入门级,便能将自身速度提升到如此程度,如果是宗师级呢?简直难以想象!

陈香怜见林阔停下来,微微一咬莹润的下唇,莲步轻移,走上前来。

林阔回过神,看到陈香怜后,赶忙迎了上去,咧嘴一笑:“香怜,又想听故事了?昨天不是才给你讲的金莲推窗落撑木,巧砸西门大官人嘛!”

陈香怜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哎呀”一声,一把掐在林阔腰眼处。

“你这坏人,就知道讲那些羞人的故事,让人家晚上羞的不能入睡!坏死了,坏死了!”

一番笑闹之后,陈香怜忽然面色一红,低声道:“林大哥,是父亲让我来寻你过去,说是有事相谈。”

说完陈香怜头也不回的跑了,搞得林阔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了书房,陈观抓着林阔的手臂一同落座,热切地重新打量林阔一番,接着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贤侄,自打你来到陈家,我和香怜待你如何?”

林阔点点头:“你们待我很好,并没因为我家道中落而嫌弃。”

“好!”陈观激动的站起身,赶忙追问道:“我就香怜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将她许配给你,你是否愿意?”

门外偷听的陈香怜轻咬下唇,为了听得更清楚,又往门前凑了凑,紧张的两只小手极不老实地搓着裙带。

林阔咧嘴一笑:“对于香怜,我自然是非常喜欢,要是能让她做我的妻子,我林阔那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哈哈哈,好,好!我陈观果然没看错人!”

陈观喜笑颜开,态度更为亲昵,拉着林阔的手高谈阔论。

身在书房外偷听的陈香怜愣住良久,回过神后,差点欢呼出声,悬在心间的那块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次日清晨,林阔与陈观父女在几名仆人簇拥下,乘坐马车离开陈府,前往十里外的陈家祠堂前去祭祖。

昨天林阔与陈观一番商量过后,便将迎娶陈香怜的日子定下,不过在此之前,按照习俗,首先要进行祭祖仪式。

一路上,林阔与陈香怜在马车中卿卿我我,林阔心中不禁哀嚎,要不是身旁美人被繁文缛节所缚,说不定此时马车会更为颠簸呢!

直至傍晚,一行人才回返平阳县,仆人赶在前面推开陈府大门,可突然,一道风刃袭来,下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丝毫声音,便被劈砍成两半,鲜血飞溅,内脏洒落一地!

令人心悸的残月形风刃虽然黯淡了些许,却冲势不减,直扑陈观。

“二转风道武师!”

林阔惊呼一声,瞳孔陡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斜跨一步挡在陈观身前,噗嗤一声,胸前被风刃印出一道血痕。

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风刃虽散,可强大的冲势却带着林阔跌退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陈观身上。

林阔还好些,一转武师的强悍体魄没那么容易被重伤,可陈观就难说了!

陈观被撞飞后艰难拄着马车起身,大口咳血,满口的血沫子垂成一线,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父亲!林大哥!”陈香怜惊呼一声,赶来搀住陈观。

“哟,你就是林阔吧!”

陈府院中传来一道声音,林阔赶忙护在陈香怜身前,注目望去,可入目所见,却让林阔忍不住猛抽口气。

数不清有多少具尸体横在陈府外院,一片片斑驳血迹仿若人间地狱,偌大的陈府外院,此时就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那。

二人看起来都是三十多岁,说话的男人虎目狮鼻,天生一副凶狠彪悍的模样,正用洁白的蚕丝手帕温柔地擦拭一把造型极为夸张的巨剑,神色间满是爱惜之色,好似在轻抚情人的面庞。

不得不说,此举配上这样粗扩的身材容貌,实在显得格格不入!

“好个娘炮,你是谁,为何在陈家大肆杀戮!”林阔让自己平静下来,大声喝问道。

男人停下擦拭巨剑的动作,轻蔑一笑,站起身柔声道:“绥安郡樊家的外姓供奉,胡墨!”

来者正是胡墨和樊铁花!

“好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小贼,倒是让我樊铁花长了见识,竟敢将我樊家千方百计得来的血蚓捕获并炼化,当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林阔心中一动,已经知道了这二人所为何来,原来被自己剁成肉泥的那条生物名为血蚓!

林阔知道此事无法善了,沉声道:“大利,你带着陈老爷和小姐速速逃离,我来拖住他们!”

“不,我不走!”陈香怜擦干泪痕,目光异常坚定。

林阔回身一把将陈香怜推搡出去,吼道:“你这个蠢女人,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滚,快给我滚!”

看陈香怜愣在那,林阔心中一痛,强忍着让自己冷着一张脸。

不论是樊铁花,还是胡墨,都是二转武师,散发出的强悍气势让林阔感到根本无法匹敌,有自己暂时拖住他们,陈家父女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可若是都留下来,结局必将是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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