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阔懒得再和焦春这个垃圾废话,直言问道:“忠叔呢?陈府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见他出席?”

陈观嘴角微微一抽,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不过紧接着便隐藏下去。

恰好陈观的反应被林阔捕捉到,林阔心中一突,照说陈忠不应该出现意外才对啊,焦震父子还不至于如此的丧心病狂吧!

“陈忠?”见林阔如此重视陈忠,焦春眼睛一亮,狞笑道:“既然你想见那个老东西,我就成全你!”

说话间焦春拿出个方形木盒,面上浮现诡异的笑容,重重将盒子摔在地上。

木盒支离破碎,一物缓缓滚到林阔脚下,血淋淋的,竟是个人头!

林阔顿时呆愣当场,感到鼻间一阵酸楚,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眨那酸痛模糊的眼,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忠叔’,可喉咙里就好像堵着一块东西,吐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焦春一脸玩味地笑道:“这个老东西,竟敢助你逃脱,活该要死!”

看林阔此时双目赤红,状若疯狂的样子,焦春就莫名的感到一阵爽快!似乎让他这些天来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一朝得以悉数爆发出来。

林阔冷冷地看了焦春一眼,再看陈忠的头颅,轻声道:“忠叔,你的知遇之恩,林阔来不及报答,不过你放心,焦震父子的狗命,林阔这就给你送去!”

林阔的声音很轻,可在这落针可闻的厅堂内,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焦震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陈观无声的一叹,神色间尽是沮丧。

陈香怜目光始终放在林阔身上,仿佛此间再无他人。

“哈哈哈,好,想不到在整个平阳县都出了名的废物林阔,还有如此一面,那我焦春今天就亲自领教一番,看你如何取我父子的性命!”

焦春放声大笑,扯下胸前的红花,一甩红袍下摆系于身后,拉开架势,双手屈指成爪,狞笑道:“林阔,最近我新学了一套擒拿之法,我要一根根拆掉你的骨头,再把你当狗一样圈养起来!”

“废话连篇!”林阔冷哼一声,甚至都没用正眼去瞧这如同猴子般的家伙。

当着众人的面,焦春实在受不了这番无视,爆喝一声,便朝着林阔飞扑而至。

与此同时,林阔猛地握拳,浑身气势陡然攀升,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察觉到林阔的气势,焦震猛抽口气,面色惊变,狂吼道:“春儿,快回来,这林阔的修为竟臻达一转!”

“什么!”焦春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再感受着近在咫尺之人那浑身升腾而起的杀意,顿时感到下身一阵温热,竟被吓得失禁!

焦震急得哇哇大叫,可却来不及施救,此时焦春已经扑到了林阔身前!

林阔笑容很冷,毫无花哨的一拳闪电般轰在焦春胸口,只见他胸口顿时塌陷下去一大块,咳出大口鲜血,还不等被轰飞出去,又被林阔一把拽回来,取出短剑横在喉咙处。

“林阔小儿,你敢!”焦震目眦欲裂,狂吼一声,可被林阔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只得硬生生止步,不敢动弹分毫,生怕稍有异动,自己这怂包儿子就会身首异处。

偌大的陈府厅堂中,陡然传出一片抽气的声音,能站在这里观礼的宾客无不是颇有见识的乡绅贵族,可此时一个个却直揉眼睛,很难相信林阔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摇身一变,从一个凡俗之人变成堪比焦震的一转武师!

焦春感受着喉咙处传来的森冷与疼痛,早已吓得失禁,颤声道:“林、林阔兄弟,误会,这是误会呀!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和我父亲一定答应,只求你饶我一条贱命呀……”

说话的同时,焦春愈发的涕泪横流,先前对峙时营造出的气势,早已消失殆尽!

见林阔毫无反应,焦春瞥见陈忠头颅,眼睛一亮,当即嚎啕哭喊道:“忠叔呀,我焦春不是东西,我发誓,日后每天为你念诵千遍度人经,当时砍下你的头颅,也全然是为了帮你解脱啊!你在天有灵,就原谅我一次,原谅我一次吧!!”

林阔自然知道焦春的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声音沙哑道:“血债当需血来偿,道歉有个卵用?”

话音落下的同时,林阔抓起焦春的头发往后一拽,露出白净的脖子,接着缓缓抽动短剑,顿时,鲜血咕咕的涌了出来。

“不!春儿,我的春儿!林阔,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焦震双目赤红,咆哮着抡起拳头轰了过来。

林阔冷哼一声,不退反进,施展弓拳与焦震的拳头对轰在一起。

“嘭”的一声闷响,就像两辆疾驰中的车辆凶猛地撞在一起,气劲肆虐,将围观人群齐齐冲退数米远!

两只铁拳一触即分,林阔与焦震双双跌退!

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阔,包括陈观,同样也是直揉眼睛,长时间屈服在焦震的淫威之下,任谁都知道他的厉害,可此时他竟能被林阔一拳逼退!

“哈哈哈,小畜生,你不过刚刚踏足一转,而我却在一转的基础上炼化了近二十个道纹,凭你也想取我焦震的……”

忽然,焦震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惊变,盯着自己那突然干瘦成皮包骨的拳头,不由失声叫道:“这是什么武技,竟如此歹毒!”

林阔哈哈一笑,也不回答,焦震的血肉精华被吸入体内,迅速修补皮开肉绽的拳头。

林阔自然不会给焦震喘息之机,趁着他惊魂未定,冲上前去嘭嘭嘭就是三拳,焦震有如断线的风筝,重重撞在顶梁柱上,震掉一蓬烟尘。

焦震一口夹杂内脏碎片的鲜血呕了出来,神情顿时萎靡下去。

“焦震狗贼,这一拳,为当初你刺我那一剑!”

“嘭!”林阔重重一拳轰在焦震腹部,六百多斤的力道,就是一块铁疙瘩,也能轰出个拳印!

林阔再次举起拳头:“这一拳,为你养了个欺男霸女的混账儿子!”

“这一拳,为林忠!”

“嘭嘭嘭……”林阔发疯般一拳拳招呼在焦震身上,焦震仿佛沙袋,只得承受,别说还手之力,哪怕最简单的闪避都无法做到。

一番拳脚下来,焦震的皮肤变得干瘪毫无血色,原本他的身材极为臃肿肥胖,可此时,却只剩一具皮包骨!

偌大的陈府厅堂,地面洒下斑驳血迹,一应陈府下人拍手称快,被焦震父子骑在头上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陈观父女也是神情激动,陈观更是老泪横流,喜极而泣道:“得婿如此,真是我陈家祖上积德呀!”

此时的焦震已是强弩之末,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林阔,撕声吼道:“我焦震死后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哼!”林阔冷声道:“那也要等你能做了鬼再说!”

林阔一脚将焦震踢入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就有数十人拼命挤上前去踩踏,可见这父子平时积怨有多深!

“死、死了?”陈观目光呆滞,直到焦震的惨叫声彻底平息,这才面现狂喜之色。

不过当陈观瞥见陈忠的头颅时,心中又不免伤感,上前拍了拍林阔的肩膀,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林阔贤侄,焦震父子已死,陈忠也能得以安息了,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走,随我后堂一叙!”

“父亲!”陈香怜面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可眼中尽是温软之色,走到林阔身前,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林公子也累了,怎么也要沐浴更衣,休息一番再与你相谈啊!”

陈观一拍额头:“对对对,是老夫唐突了,香怜,快去伺候林阔贤侄沐浴!”

林阔也没想到,自己虎躯一震,竟有如此香艳待遇!只不过陈忠的事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间,实在没心情逗弄美人。

陈香怜面色烫红,对陈观投去嗔怪的眼神,嘟囔一句,急匆匆逃入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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