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虽然心虚不已,但还是大声嚷道:“明明当初是你看我儿子长得像你的初恋,才别有用心的包养了他……我儿子那么爱你,你却害死了他,现在还反咬一口说我儿子处心积虑地接近你,你还是人吗?”
“楚言熠为了成为a大的插班生,能豪掷两千万给学校捐设施,又怎么可能因为付不起自己父亲的医疗费而卖身给我?”
楚母低着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砚西朝她逼近:“说!你儿子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慑于他迫人的气势,楚母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我儿子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想怎么反咬一口,颠倒黑白都行。”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实话,那就把这两年我支付的医疗费还给我。每月十万,两年零三个月刚好是270万。”
楚母双手紧紧地抓着果盘边缘,语无伦次道:“你、你有什么证、证据证明那些钱是你支、支付的?”
“银行的转账记录,医院的缴费记录都可以证明。”宋砚西顿了半秒:“两个月前楚言熠卷走我五千万,虽然他现在死了,但你们是他的父母,我有理由怀疑这趣÷阁钱在你们手里。”
“怎、怎么可能,小楚怎么可能卷走你的钱……”楚母辩解,声音却越说越小。
宋砚西冷酷无情道:“此事我已经报警处理,如果你们不交出这趣÷阁钱,就等着坐牢吧。”
五千万?
什么概念?
楚父顿时慌了:“我们不是小楚的亲生父母,他不可能把钱给我们的……”
宋砚西瞳孔骤然紧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楚父连忙闭口不语。
楚母装作什么没听见似的,背过身去把手中的果盘放到病床边的小柜子上。M..
宋砚西眯了眯眼眸:“两年多下来我支付的医疗费,加上楚言熠从我这里卷走的五千万,一共是五千二百七十万,这可不是一趣÷阁小数目,你们确定能拿得出这趣÷阁钱?”
楚父下意识地看向楚母,后者咬了咬牙,转过身坦白道:“我们的确不是小楚的亲生父母。两年半前,我陪着我家老头子来帝都治病,因为没钱续交住院费被赶出了医院,恰巧被小楚撞见。他出钱给我们交了住院费,并说后续的住院费都包在他身上,而我们只需要扮演他的父母。”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陈淮惊愕出声:“你们只是他花钱雇的父母?”
楚母点头:“是。”
宋砚西太阳穴鼓鼓胀胀的,依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当场爆发。
哈哈哈,连父母都是花钱雇的……
原来楚言熠真的不爱他,两年来都是在演戏!
楚言熠,你这个骗子,真是狠啊!
就这么彻头彻尾地骗了自己两年,还让自己深信不疑地认为他爱自己爱到不可自拔,甚至自以为是的享受着他全心全意的爱。
结果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此刻,宋砚西才清醒的意识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在楚言熠眼中,他恐怕就是个愚蠢的大傻瓜,让人捧腹大笑的滑稽小丑。
宋砚西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他为什么要雇你们当父母?”
“小楚什么都没说,只叮嘱我们扮演好别露馅了。”
“那他真的死了吗?”
听着他冰冷狠厉的语气,楚母吞了口唾沫:“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宋砚西眉眼冷凝:“你跑到别人的生日会上大闹,对别人又打又骂,言辞凿凿地说对方是害死你儿子的凶手,却连楚言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去闹的?”
宋砚西脸上冷得像是覆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楚母颤着嗓音:“我们真的不知道小楚有没有死,那天去闹也是有人给了我五万块,让我帮着演一场戏而已。”
宋砚西被气得头晕目眩:“谁给了你五万块?”
楚母嚅嗫道:“我不清楚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