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费力的睁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皑皑的雪山,而是纯白色的床帐。

羽溪恍惚间吃了一惊,可还来不及细想,只觉得后颈钝痛。羽溪只好揉了揉她的脖子,缓了一缓,她这才记起晕倒前的情景来,难道她逃出来了?

“公主,你醒了!”绣儿推门进来,正好看到羽溪从床上起来,言语间不禁有些激动。

羽溪见她便问:“绣儿,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绣儿闻言先扶羽溪坐下,随后道:“公主,今天一大早,将军抱着您回房,说是您晕倒了,要奴婢好生照顾您。他还交代说让您不要担心,他已经出发去了北境甘宁,有时间的话会给您来信。”

羽溪怔住了,不明白楚清风究竟瞒着她些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打晕她,可当时的情况楚清风没跟绣儿讲,她决定也暂时瞒着绣儿,毕竟是和靥有关的事情,应该算得上秘密了。

“那你可看见将军身上有伤口或是血迹?”羽溪问道。

按理来说当时的情况称得上凶险,她都明显地感知到巨石人要对他们下手了,楚清风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带着她全身而退的,更何况那样的巨石人还和靥有关。

可绣儿的回答却出乎羽溪的意料,只听绣儿答道:“将军身上并无血迹,精神看上去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就是严肃了些,不过仔细看来,倒是衣着有些不整,略显狼狈罢了,倒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绣儿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深思,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好像公主和将军出去了一晚上就好像变了呢,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说话都不直说了,而是拐着弯地问,句句不离将军,可明明将军才走了不过两个时辰。

绣儿看着羽溪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并且难懂,那既像是担忧又像是疑惑,还夹杂着不舍的复杂情绪她可从没在公主脸上见到过。

绣儿也不知是搭上了哪根筋,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啊!公主,你们昨晚该不会是……”

绣儿欲言又止,关键时刻自己就拿手捂住了嘴巴,只余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得溜圆。

“不是你想的那样!”羽溪的思路被绣儿打断,突然间又听到这番话,不禁有些气闷,脱口而出道。

可羽溪心急的反应恰恰证实了绣儿的猜测,只见绣儿笑得一脸暧昧,凑近了羽溪调侃道:“奴婢这还没说话呢!您怎么就知道是什么样了呢?”

绣儿此时难得抛下了她所谓的主仆有别,像在玄音阁时一样打趣羽溪,这是最亲最了解她的人,羽溪本也没想着她和楚清风在一起的事情能瞒着绣儿,可这也暴露的太快了些,她还没有直说就被猜到了,羽溪难免面子上不太挂得住。

“总之你别乱想!”羽溪红了脸,没好气地呵斥道,不过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绣儿笑得更欢乐了,一副“我懂!我懂!不用解释了”的表情。

羽溪就纳闷了,她前脚和楚清风在山顶接了个吻,后脚三言两语就被绣儿看穿了,她的脸上就这么藏不住事吗?

于是这主仆两人便各怀心思,也没有把话挑明了说,至于其中有没有误会,却是没有人计较。

早上悬崖边出了巨石化人的事情,原本的计划肯定要变一变了,羽溪此时不能保证悬崖上现在仍是安全的,于是决定将除掉莫姑娘这个身份的事情往后放一放,另寻良机。

而这样一来,她在这神庙里似乎就只剩下度假享乐一件事情了。

羽溪并没有纠结太久,而是转身去了盛樱的房间。

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神庙里的灵钟敲响,意味着到了用餐的时间。在神庙,每一餐都必须准时去用,而且不得挑拣、不许浪费、不得私藏,在用餐时间之外绝不允许吃东西。

羽溪对这些规矩已经很熟悉了,神庙管理森严,又有仙人直接插手,清规戒律林林总总一千条,生生把花样年华的使女们逼得了无生气。

可神庙里头的规矩羽溪虽懂,可盛樱看起来却不那么明白,当然更重要的是,盛樱并不在乎这些规矩,更不要提遵守!

羽溪到的时候,盛樱显然也是刚刚起床,见了羽溪过来,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坐下开始漫长的梳妆过程。

羽溪也不介意,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盛樱,道:“你说你昨夜宿醉,已是坏了规矩,今日又清晨又错过了早拜的仪式,她们会怎么罚你?”

盛樱宿醉,这会儿头还有些不舒服,闻言便按不住她那暴脾气,直言道:“我好歹是个公主,怎么都要给点儿面子,再说了,我就没听说过这神庙里有重刑对待客人的!”

羽溪笑笑,还不等她说话,盛樱便接着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的婢女早晨可看见你家将军进你的房间了。你这个性质更加恶略,与其说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羽溪闻言不禁失笑,道:“我可不怕,楚清风既然敢来,我就不担心他会暴露,就算暴露,那算是他私闯神庙,惩罚他担,同我没关系。”

“呵!女人!”盛樱不屑地讽刺道:“也不知是谁昨天才和我抱怨花心的丈夫寻了新欢,今日一早见了人,就把疼都忘了,真是不争气!”

羽溪无奈,她和楚清风的关系恰恰与盛樱想象中的相反,可她现在还不能向盛樱坦白真相,只好悄悄转移了话题。

“我说盛樱,你在这神庙里打扮得如此精巧是图什么?神庙禁娇奢,再者,这里头的女使们可没人会关注你的妆容和排面,何必如此费心?”

羽溪看着盛樱一步步化上精致的妆容,带上红宝石头面,又要起身去换衣服,这一整套的流程下来实在没什么意义,羽溪不禁好奇。

“你忘了这地方往外不足五里的地方有我的美人在吗?母后最近看我看的严,不许外出找乐子。我此番跟母后说在神庙敬神五日,为的是这山上的美人,可不是为了受这上千条戒律的约束的!”盛樱对着镜子最后总体地调整了一下仪容,看起来颇为满意,于是说话都轻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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