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重新坐下,嘴里骂骂咧咧,谁都听不懂。
又过了几把,巡狩人在pre-flop全入八万,结果被卷毛和华老大一起跟了,之后卷毛和华老大果然像王楚斌跟安妍说过的那样,一路check到底,谁都不加注。
三人摊开看,巡狩人是A6,卷毛是AK。华老大是一对9。
五张共同牌依次是:A,J,6,9,Q。
多数情况下,卷毛在flop就会把华老大驱逐,那样巡狩人不但不会出局,还一翻三,咸鱼翻生。
“Youboyshavefuckingfun.”巡狩人骂骂咧咧地退席,走了几步还不解气,回身对华老大和卷毛一人树了一下中指。
观众席轰然喝彩。
“开我的车送这位朋友去中心起降台,明年再来。”华老大一点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吩咐了一句,把赢来的筹码分类摞好在身前。
少了一个玩家,底注按约定升高。很快,王楚斌和卷毛碰撞在一起。两人在pre-flop就战了一家伙,把注加到九倍底注。
Flop是A,Q,2,卷毛下注全锅,王楚斌二倍加注,卷毛犹豫了一会,全入。王楚斌叫了时间。
他一边思考,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筹码,卡拉拉作响,黑色的1万元和红色的五千元交错摞在一起,手指一翻,居然又能完全分开。
卷毛实在忍不住了,冲着王楚斌说:“你能不能不用这些盘外招?”
正在紧张盘算的王楚斌根本没注意到卷毛在对他说话,手继续翻动着手里的筹码。
“翻腾,翻腾。那大家一起来。“卷毛把自己面前的筹码拿出几摞,也卡啦啦地洗了起来,手法居然同样纯熟,声音比王楚斌搞出来的还大。
“我不跟。”王楚斌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把手里的两张牌弹了出去。
卷毛把自己手里的两张牌翻了出来,两张A。他一边把筹码往自己的面前堆,一边念叨,“加注那么猛,我还以为你有三条呢。”
“我是三条。”王楚斌突然起身,把自己的两张牌从废牌堆了抽了出来,翻了过来。
一对Q。
卷毛看着桌上那一对皇后,楞了一下,立刻来了一句,“算你识趣。”
“这话很言不由衷啊,我亲爱的朋友。”华老大在边上笑眯眯地给了卷毛一句。
卷毛好像没听见一样,对着荷官说:“发牌,发牌。”
坐在王楚斌身边的安妍忍不住对卷毛吐了吐舌头。坐在对面的华老大笑眯眯地对她点头示意。
“斌哥真是透视眼啊,这要是我,看到Flop肯定All-in.”孙琦对依依感慨道,把手掌在西服上抹了抹,蹭掉手心的汗。
又几把之后,卷毛跟着泰斯林和双胞胎姐妹进了锅。泰斯林在Pre-flop三倍半底注,双胞胎姐妹平跟,卷毛也平跟。
Flop是A,2,K,两张黑桃,一张方块。
泰斯林下注整个锅,双胞胎姐妹跟,卷毛三倍升注。
泰斯林犹豫了一下,跟了。
双胞胎姐妹也跟。
Turn是梅花5,泰斯林下注半锅,双胞胎姐妹加倍。
“全入。”卷毛说了一句。
泰斯林看了卷毛一眼,又看了看双胞胎姐妹,苦着脸想了片刻,弃牌。
双胞胎姐姐叫了时间。
“啊,又是咱们三个对着干了,入我吧,让我入吧。这年头,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呀哇。”卷毛哼着小调,还扬手打着拍子。
姐姐的手伸向筹码,停了片刻,撤了回来。
整个过程中,卷毛的小调没变,但举着的手放缓了一点,微微发颤,直到姐姐的手撤回去,他才又开始挑逗,“还要考虑等多久,难道要我等到地老天荒,才跟我玩3p。”
卷毛双胞胎的妹妹突然抢到姐姐身前,把筹码都推了进去。“跟。”
姐姐看了妹妹一眼,没吭声。
卷毛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嘴唇颤抖。
妹妹得意地看了姐姐一眼,“就知道他是乱诈。”
说完亮出了姐姐面前的梅花A,K。
“我是想到你俩让我全入,就激动得发抖哇。”卷毛翻开了手里的两张2。
妹妹脸色阴沉得可怕。
河底是一张无关结果的红桃Q。
卷毛三条2干掉了双胞胎姐妹的AK两对,还捎带着打残了泰斯林。
观众席一片叫好声。依依很崇拜地对孙琦说:“真让你说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孙琦一脸得色,“我是觉得讹诈者费米要什么女人没有?才不会对这两个老女人感兴趣。”
“等一下。”卷毛突然叫住了已经绕过赌桌,离席而去的姐妹俩。
他满脸堆笑,快步走到姐姐面前,握手,示意性地拥抱,充满感情地致意:“输赢是常事,明年再见。”
他如此有礼貌,姐姐虽然冷脸不睬他,但也不好当众发作。
卷毛身体插到姐妹中间,用多毛的胳膊搂住妹妹,突然变了脸色,淫笑着对妹妹说:“全靠你让我入。来,亲一个。”边说边嘟起了肥厚的嘴唇。
妹妹身子向后一躲,突然脸色大变,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知道是卷毛身手敏捷还是早有防备,居然及时抽身闪开。
巴掌落到了姐姐脸上。
一声脆响,姐妹俩都愣住了。
卷毛已经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对着观众席感慨:“我真是太有性吸引力了哇。为了争着被我入,连双胞胎姐妹都反目。”
观众席爆发出一片哄笑。
妹妹一声娇咤,手一扬,一个蓝色的火球脱手而出,直奔卷毛的面门。
“异能。”观众席异口同声地一声惊呼。
然而那小火球却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砸在了卷毛面前的筹码上,崩得筹码满地乱滚。
卷毛已经刺溜一下就滑入了桌底。
“敢坏老娘的好事。”妹妹再次手掌带风,扫向的却是王楚斌。
王楚斌抱着身边的安妍向外一闪,就势反腿一勾,椅子飞起,迎上了妹妹的手掌。
与此同时,姐姐劈空一拳砸向桌底。
“别坏了桌子。”王楚斌旁边的那个歌手发声的同时,身前的筹码忽然飞起,展成一个扇面,裹向姐姐。
“干你老母。”随着华老大暴喝起身,整个场面突然凝滞。
姐妹两人定格一般,保持着出手的姿势。姐姐的拳头被一堆五颜六色的筹码包住。妹妹单掌劈开了椅子,碎成几块的椅子却悬在半空。
然后又动了起来。
那歌手手一张,裹住姐姐拳头的筹码刷地飞了回去,整齐地落在他面前的台呢上。他身边的年轻人把桌下的卷毛扶了出来。
姐妹两人却像被拎住了脖子一样,倒飞出去,摔在了台下。
“拖出去示众。”华老大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脸色铁青。
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姐妹两人身形缓缓倒转,头离地面十公分左右,向外飘去。
两人的裙子倒翻了过来,兜住了头部。妹妹的胸衣不知道怎么开了,拖在地上一晃一晃。
摄像机紧紧跟随,猛照特写。
两边的观众把手里的水果猛往她们身上砸,妹妹裸露的胸部很快被涂上了一层水果糊,看上去十分狼藉。
等姐妹俩移出了小厅,华老大坐了下来,仍然满脸铁青,余怒未息。
荷官也不敢发牌继续。
“这也太没王法了。”一直没有吭气的K区区长太太说话了:“等我走的时候,把录像给我一份。我亲自传给F区的区长,恶心恶心他。”
华老大闻言,气顺了许多,对区长太太道,“不好意思,让大嫂看笑话了。”
他又转向歌手,抱了抱拳,“谢了。”
歌手咧嘴一笑。
华老大这才对侍立的几个侍者招手,“赶快收拾一下,继续。”
“……费米先生二百一十五万七千五百,王楚斌先生一百零九万四千。”女荷官一通报下来,顺手还把筹码分好,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
全场掌声雷动。
华老大领头交了底注,女荷官重新拿出一副牌,洗牌,发牌。
华老大看了一眼手牌,忽然抬头问道:“那个奶罩,这谁这么恶趣味?”
他眼睛扫视了一圈牌桌上的人,目光落在了卷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