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诺维也夫的自信和自狂葬送了他。冤家路窄,偏偏让他又碰上了常建铭和马克西姆这两个冤家。市场不变成埋葬他的坟墓才怪。
常建铭和马克西姆带着人,迅速的跳出了包围圈,并分别迂回到季诺维耶夫和谢诺耶夫的保镖身后,这一下,战场上的形式立即发生了巨变。
从原来的被包围,变成了反包围,从原来的被动挨打,变成了痛宰别人。而季诺维也夫的火力,也直接对准了谢诺耶夫的保镖。
枪声更猛,杀声更烈。这一场混战只打的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尤其是中间的两只人马,并不知道自己对阵的一方已经发生了变化,还在那里拼命的打呢。
谢诺耶夫的保镖,眼睛里看到的都是穿着警服,拿着冲锋枪扫射的特警,哪知道“特警是特警,内容已不同”,原来的真警察已经撤出去了,现在全是假警察,而且火力更猛,打的更凶。
直打的那些保镖鬼哭狼嚎——刚才就已经被常建铭他们打的屁滚尿流了,现在又跟季诺维也夫这帮匪徒撞了个满怀,痛苦可想而知。很快的,他们就失去了战斗力,子弹所剩无几,人员也伤亡殆尽,渐渐的枪声变的稀疏起来。
“哈哈”,看到对方火力明显见小,季诺维也夫洋洋得意,“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进去拿钱”,他以为把对方已经消灭殆尽,进去就可以拿钱,哪知道,背后那只老虎早已经准备发威。
就在他们马上要攻进谢诺耶夫的办公室,看看时机已经过成熟,按照约定,常建铭和马克西姆几乎同时从背后发起了猛攻。
这一轮的激战可就不是刚才的仓促应战,腹背受敌了,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要给季诺维也夫”包饺子”了。
此时,伊凡局长调来的后续增援部队也陆续到了,他听到这边的枪声实在是太激烈,知道马克西姆他们遇到了硬茬子,因此,又迅速的调过来一个小队的人马,谢诺耶夫的保镖和季诺维也夫的劫匪,两支队伍已经全部失去了抵抗能力,真正是将土匪和劫匪来了个一勺烩——全部被消灭殆尽。
“他们是悍匪,是假警察,给我把他们统统灭喽”,只听见马克西姆在外边大声的喊着。他连一句劝降的话都没说,明摆着就是要将劫匪全部消灭,根本就没打算要他们投降的意思。
听着外面激烈的喊杀声和猛烈的枪声,眼看着包围圈越缩越小,自己的人越打越少,而警察却越打越多,已经把他们包围的像铁桶一样,季诺维也夫知道大势已去。
看看自己的手下,已经几乎全部战死,所剩无几,季诺维也夫的肠子,此时都已经悔青了。他后悔自己不听劝告,盲目的闯进了龙潭虎穴,
“唉,大江大河都过了,这次怎么却在小河沟里翻了船”,他知道这次是彻底的完了,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
他痛骂着自己太过狂傲,为自己的轻率和盲目而后悔。
“这可不就是一个陷阱”?他想起了马诺科夫的话,”明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钻,你傻呀”?想起了马诺科夫,自然也就想起了自己放在外面的车,“还能出去吗”?他想着主意。
这时,他听见了常建铭的声音,“里边有个大胡子,他叫季诺维也夫,是个劫匪,我出1万奖金,要活的”,常建铭知道,自己的200万货款在季诺维也夫的手里,只要能抓住他,货款也就能回来了,因此,大声喊着,给士兵们鼓劲儿。
“冲啊,抓住季诺维也夫”,
“抓活的,冲啊”,
特警们七嘴八舌的喊着,听到有奖金,他们来劲儿了,枪声更激烈,攻势也更加猛烈。
“大胡子”?常建铭的话,却提醒了季诺维耶夫,
“哼哼”,他摸着自己满脸的络腮胡子,心里有了主意。
季诺维也夫拿着锋利的匕首,权当刮胡子刀用,将一脸的络腮胡子刮了个干干净净,“先把记号消掉”!
他迅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警服,给死去一个的保镖换上,然后再用办公室的胶水,将刮下的胡须给他粘在脸上,自己则换上了他的便服。
季诺维也夫用地上死尸的血,抹了自己满身满脸,一切收拾完毕,看到特警们已经攻进来了,便一歪身躺在了血泊中,他要冒充死尸,寻找机会逃脱。
“老板,老板,大胡子在这儿呢”,士兵发现了粘着大胡子的身体,“打死了?抬走,去做DNA”,他们忙着打扫战场收拾尸体。
马诺科夫在车子里,听到市场内的枪声,从激烈慢慢的转为平息,心里不免起了疑惑,“刚才还火力凶猛,怎么一会功夫没声了”?
他知道是季诺维也夫遇到了麻烦,这么长时间,他迟迟没有出来,说明他根本没有得手,十有八九是被特警们包围在里面,肯定是凶多吉少,他知道时机到了。
马诺科夫身上,还藏着一件利器,那是一把手指刀,是特种部队专用的,当时,他买那把Gsh18手枪的时候,人家特意送了他这把手指刀。当时,他并没有在意,没想到,现在却到了用的时候。
看到那个人还十分好奇的在玩着手枪,知道他对Gsh18这款新型手枪还不熟悉,那扳机明明被锁着,他却不知道,还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的臭美呢!
听到外面的枪声,马诺科夫用手一指,”哎呦,季诺维也夫出来了“?
“啊,是吗?在哪儿”?那个人顺着马诺科夫手指的方向看,趁这个机会,马诺科夫的手向前一指,向后一缩,已经划向了他的脖颈,只是轻轻的一划,那个人的鲜血,已经从动脉如喷泉般的向外汹涌而出。
马诺科夫一只手死死抓住那个人拿枪的手,另一只则使劲的抵在他的头上。
由于是动脉,只三五分钟的时间,那个人的鲜血已经流干。可怜他被马诺科夫按住了脑袋,空有一身功夫,却动也不能动。
拿着枪的手也被马诺科夫抓住,虽然不断的击发,却不知道那扳机是锁着的,根本打不响。
就这样,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残忍的杀死,就那么活生生的死在了车上。
马诺科夫摘下他身上的冲锋枪,拿上手枪,带着钱包,从容的下了车。
前面就是那辆还未熄火的车,他只要上了这辆车,就可以一脚油门,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他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