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路了了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芙蓉楼兰儿的门口,一下又一下的敲着。
“何人?”房间里传来无花小和尚警惕的声音。
“鸟依池边树,敲僧月下门。”路了了微笑着吟了一句应景诗。
无花楞了一会儿,还是将房门打开,脸色难看的堵在门口:“你这只死鸟儿还不归巢,又打算让小七姑娘夜坐在台阶守候么?”
路了了不管无花情不情愿,一把推开他,赖皮一般挤进了房门:“小七知道我今夜要陪同古叶师兄夜会那惜花公子,不会等我的。”
无花脸色黑沉沉的:“你夜会惜花公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路了了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子一眼,狡黠的一笑:“你这不老实的小和尚,落落那么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如果不是我路大爷给你下药,你都能守礼碰都不碰一下。居然会来这百花楼夜会兰儿姑娘,你认为我会信么?”
“扑哧”一声,被窝里的兰儿姑娘忍不住轻笑起来。
“我只是来讲经,没你想的那么下流。”无花和尚居然脸都不红一下。
“呸!你当我是那几位傻小子那么好糊弄么,我怀疑,你就是那惜花公子。”路了了伸手在无花的光头上摸了摸:“这光头带上假发,活脱脱一位风流不羁的淫贼惜花啊。”
无花轻蔑的看了路了了一眼:“就你聪明,真当别人都是笨蛋。惜花公子在京城坐下那些惊人之举的时候,秦家若尘公子一直都与我一起,谈学论道,比武交友。如果不是如此,你以为他们会就此轻易离去?”
“哈哈,哈哈哈!”路了了轻声大笑起来:“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惜花公子,但你肯是和他是有勾结的。因为真正的惜花公子,就在你的床上。你说是不是啊,兰儿姑娘。”
无花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下意识将身体挡在路了了的身前。
床上的兰儿探出头来,笑盈盈的看着路了了:“公子你与惜花公子把臂同眠之日,兰儿就在身边。今日为何认为兰儿是什么惜花公子,莫非是糊涂了么。”
路了了脸色顿时黑了:“刚刚那么多人围在门口,如果你真的是兰儿姑娘,早就该吓得惊慌失措,居然还敢风情万种的引诱无花小和尚。骗骗那些毛头小子还可以,还想欺骗我么。”
兰儿眼睛灵动的一转:“兰儿在这百花楼,什么阵仗没有见识过,为何要惊慌失措。”
路了了知道对方轻易不肯承认,直接祭出了杀手锏:“在那杨杏儿的杏楼里,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么?你与君若尘打斗之时,身上被我秘制的药粉,逃到哪里都能被我找到。你还有什么话说。”
兰儿不由自主的在身上闻了闻,却没有闻出什么来,于是笑了起来:“你这是想诈我么,可惜本姑娘不会上当。”
路了了这秘制药粉,原本是方格格被乌雅欺负得四处躲藏,乌雅一气之下研发出来。连方格格都被抓得无处躲藏,兰儿姑娘怎么能够发现。
绕过无花和尚走到床边,轻蔑的一笑:“你自己见识短浅,五毒教的秘制药粉,也是你能闻得出来的。”
兰儿忍不住又闻了闻,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娇艳无比的笑了起来:“那惜花公子分明是男人,兰儿却是一介娇柔女子。路公子如此咄咄逼人,是想占兰儿的便宜么?”
“哈哈!”还多亏了你的提醒,看我让你显出原形。”路了了一只手飞快伸进被窝,探向兰儿的胸前,脸色瞬间凝固了。
兰儿脸色红红的,却没有推开路了了放在胸上爪子,娇羞无比的说道:“还不放开你的脏手。”
路了了眼睛眨了眨,那只手却没有移开半分。另一只手却伸向兰儿的脸庞,一正乱揉。
“兰儿姑娘虽是这芙蓉楼的姑娘,可年龄不大,眉目间依然显得青涩,哪里有你这般勾魂动人。”
一张薄薄的面皮被掳了了捏在了手里,眼前浮现出一张无比动人的脸,竟然与那无花小和尚一模一样。
“不就是拿了你一袋明珠么,居然追得这么紧,难道本姑娘连那杨杏儿都比不过么?”惜花一脸娇颠的望着路了了,眼神里仿佛要滴出水一般。
路了了下意识的将手中软软的,绵绵的一团捏了捏,嘴里喃喃的说道:“天啊!劳资一直以为方一出山,第一次居然睡了一位男人。”
惜花娇媚的呻吟了一声,脸色羞红,手指一点路了了额头:“你这自负聪明的家伙,强要了人家的身子,居然还以为人家是男人,有你这样的蠢货么?”
路了了傻笑连连:“当时不是醉得厉害么,糊涂了。亏得路大爷难受了这么久,真是冤得很了。”
“如果不是你这家伙醉得厉害,力气又大,本姑娘的清白会轻易被你给夺去么?”惜花语气虽然带着怨气,身子一扭,就进了路了了的怀里。
一旁的无花小和尚,眼见得这对奸夫淫那个妇,又是一副干柴烈火的情形。实在是受不了了:“姐!我去看看兰儿的伤势如何。”狠狠的一甩门,走了。
无花刚一离开,床上两具躯体已激烈的纠缠一起,衣衫飞了一地。突然听到惜花一声痛呼:“你这个笨蛋,进错地方了。”
路了了很是尴尬,重新提枪上阵。床儿“吱呀吱呀”响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这下你满意了吧。”惜花腮如桃花,眼如春水。
路了了将惜花揽在怀里,一只手不老实的把玩着一跳一跳的玉兔:“你们费尽心思,设下圈套,明显是为了一举击杀那君若尘。我与此并无关系,你当初为何找上了我。”
惜花翻身匍匐在路了了身上,笑意盎然:“你怎么看出我们是在设局的。”
路了了悠然自得的笑着:“惜花风流不假,但京城长安是什么地方。那么多青春美貌的女子等待你踏月相会。那秦夫人号称什么昔年长安第一美女,虽说犹存风韵,但儿子都这么大了,也有些色衰吧。你偏偏却招惹她,不是显得很突兀么?
再在利州府闹那么一出,不就是想告诉你逃的方向是成都府。你弟弟无花将落落救下带在身边,有了风流和尚之名,出现在青楼也就正常。
本来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后来莫名其妙的吃了大亏,才想得通了。多半是当初追无花小和尚的时候,他眼见怎么也甩不开我,担心我是一个变数,所以才会让你前来试探,没想你却将自己给赔了进来。哈哈,哈哈哈!”;
惜花恼怒的捏捏路了了的鼻子:“你这无耻的家伙,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敢说是吃亏!”
“吃亏就是占便宜,占便宜就是吃亏。”路了了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坏人,花花公子!你家那位小七姑娘我知道。但前些夜里明明在人家身上,嘴里喊得方格格是谁?最后还喊了几声的凤瑶姐姐又是谁?”
路了了一下楞了,醉后欢愉喊了小七,方格格都很正常。难道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温柔娴静的凤瑶姐姐都有那心动向往?对于乌雅姐姐,做梦都不敢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干干一笑:“哪里有什么方格格,凤瑶姐姐的。你多半是醉后听错了。”
惜花意味深长的望着路了了不说话。
“对了,你们为何处心积虑的要杀那君若尘,他虽然厉害,但年纪不大,不应该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对。”路了了又施展出了转移大法。
“我们倒是想去杀了那可恨的君南风,可有机会么?有机会也不是对手啊。本想这次能杀了他儿子君若尘,没想到这小鬼也这么厉害,害得兰儿还受了伤。”惜花眼睛红红的,很是不甘。
路了了点点头:“那君若尘的确厉害,我看你们姐弟多半不是对手,想要对他下手,有些难度。”
“你占了人家的身子,就是人家的男人,以后你就得帮我。”惜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去,我就知道这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路了了心里暗自郁闷,可美人在怀,哪里又能拒绝。语气很是委婉的说道:“有机会帮你肯定得帮你,帮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么。不过你总得告诉我其中的缘由吧。”
“你可知道那君若尘一亮出名琴绿绮,就知道我一定会来,因为那绿绮本事我父亲生前最喜爱的古琴。当年我父顾星湖为万花谷谷主,一向避世隐居不出。后来叛徒东方宇轩作乱,与那恶贼君南风一起杀我父亲,抢了谷主之位,还污他名声,绿绮也落在他们手中。
当年我与弟弟顾惜朝才十二岁,就被迫流落江湖。弟弟后来被终南山小禅寺一位高僧收为弟子,我孤身一人闯荡江湖至今。这杀父之仇大过天,你说我们能不报么?”;
惜花双眼通红,语气激愤,在路了了怀中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路了了将怀中的身体搂得紧紧的。自己十四岁被方格格掳走,都吃了不少苦头。惜花一位十二岁的小女孩流落江湖,又不知吃了多少苦呢。
“好啦好啦,以后不要那么拼命。有机会,我会帮你亲自杀了那君南风,给你报仇。”路了了亲了亲惜花脖子上的伤口,爱惜无比的说道。
惜花嫣然一笑,俯身在路了了嘴唇上,热情无比的吻了上去。
这一来,路了了哪里还忍受得住,如狼似虎将惜花翻身压在身下。直到天明,牙床还“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两人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折腾了多少次。
惜花沉沉的睡着了,路了了起身穿好衣物,慢慢的走出芙蓉楼。就看见不远处,小宁教又开始在那里劈柴。
路了了走了过去,艰难的舒展了一下酸酸的腰:“昨夜你那一剑倒是很厉害,差那么一点,那什么君公子就可能血溅五步。”
小宁教依旧稳定的挥刀劈柴,脸无表情的说道:“没有成功的刺杀,哪有什么厉害的。”
路了了实在受不了这态度冷淡的熊孩子,虽然他已经是一位婴儿他爹:“你都看见了,我与他们是一路的,就不怕我是来抓你的么?”
“你睡了大姐头,就是大姐头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怕你。”宁教头也不抬,将路了了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