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云初直接带人上山,不顾‘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堵在我面前。
“夫人,云太妃……”‘侍’卫来不及阻挡,跟在云太妃身后为难地说。
“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说。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以云初的脾气和身份,她硬是要闯进来,他们一定拦不住,所以我并没有要责怪他们不尽力的意思。
毕竟,云初会闯进来,也是我预料之中的。
只是看到他们还在犹豫,眼睛盯着云初不敢松懈,恐怕也是在担心,以云初现在的脾气会不会伤害到我。我微微笑了笑,起身又吩咐了一句,“没事的,你们去外面候着吧。”
“是。”他们见状也只能作罢,满心狐疑地退到了外面,
我侧过头看向云初身后跟着的‘侍’‘女’,云初虽然气不过,可也不得不顾全眼下的状况,她对那‘侍’‘女’吩咐道,“你也出去。”
“是,太妃娘娘。”‘侍’‘女’应声退出。
“云太妃真是稀客,不知今日来见我,又想以何借口讨伐?”我好死不死地打着趣说道。
“哼。”云太妃冷哼一声,径自走过我面前,在一旁坐下,“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你们在这宫里随便做什么都好,可是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元珏?”我故意问,“最近我周围的确发生了许多事,只是我不明白,这些关着元珏什么事了?竟值当您堂堂云太妃跑这一趟。”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云太妃冷嘲道,“我不管你们玩什么认亲的把戏,是不是血脉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吗?以为找个人家认了祖磕了头就不会被人扒出来吗?可是你们在搞什么‘阴’谋我不管,但你如今连累我的儿子,使他进退两难,又要遭人责难怎么说。”
其实,早在肃公公偷偷告诉我,凤凰回城的时候,我曾拜托肃公公帮我办了一件事,就是请他到云初那里走一趟,以元赫的名义请云初写一封写给元珏,大概意思是让元珏放弃抵抗进宫。我料准了云初不会写这一封信,这件事看起来也没什么明显意图,肃公公自然乐得讨我个人情。可其实云初肯定会问他,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为什么要让元珏放弃抵抗进宫来。
云初向来不问前朝政事,所以前面发生的任何事,她都有可能不知情。但身在这王宫里,云初只关心两个人,一个是绮陌夫人,一个是元珏。如今绮陌夫人在云初的悉心照料下自然无事,而我若想要引云初出来帮忙,唯一的机会便是利用元珏。云初听到元赫让她写信劝降元珏,肯定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只要她稍微在宫中一打听,便会知道这几日的禹宫,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便不难知道这些时候长渊因为拒绝和夏臻成婚的事与元赫闹脾气,我才与元赫大吵一架使元赫砸了书房并将我关到了这里。
“你这‘女’人也是活该,虽然我儿子和元赫不同立场。可我也同情元赫,竟娶了你这么个不知好赖的‘女’人,你若是能塌下心来好好与他过,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云初对我当下的处境很是鄙夷,从她的眼中大可看出她认定我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云太妃所说的,这样的下场,不知道是指得什么样的下场呢?你以为我是顶撞元赫,被关在这里,连唯一能帮我的弟弟,也因为抗婚而面临处罚,你觉得,”我轻声凑近她,才继续说出这后面的几个字,“我这一次死定了,对不对。”
云初的心思,写在了她脸上。
我无可奈何笑笑,觉得这其实也没错,因为我现在确实落得这样的处境了,我转身坐到她旁边,才重新侧目看向她,“我需要你帮我。”
“你以为我凭什么帮你?”云初不屑地笑着看向我,蔑视我的请求。
在她眼里,我不过是靠着绮陌夫人曾经小产而故的孩子才活下来的,我只是与她有几分相似,单就这些而言,对云初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凭元珏。”我道,从让肃公公去帮我跑这一趟开始,让云初知道元珏的情况,误以为其中与我必有关系,为的就是让云初帮我,云初肯定明白元珏心里有我这件事,可她不敢低估我在元珏心里的分量,所以当她知道,元赫因为与我闹别扭,所以派了肃公公去请她写信给元珏,她会率先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我和元珏还有什么。
我只是比谁都确定,云初有多在乎元珏。
她在听到元珏的名字那一刻,立刻愤恨地转过目光来瞪着我,好像在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要害元珏。”我抢在她情绪更加‘激’动前说道,“你不是想让他继承这王位,成为这禹国的王吗?”
“你会好心让珏儿取代元赫,成为王吗!”云初很确定我不会这么做,所以她觉得我在骗她,用最拙劣的演技和荒唐的说法来骗她。
我反应过来,所以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和她之间的新人早已‘荡’然无存。“那,我的命如何?”
云初稍稍犹豫,可见我开出的条件令她有些松懈了,她很满意这个答案,只是仍旧对我的提议抱有怀疑,不敢轻易相信。“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这些吗?”
“那就没办法了。”我没打算继续说服她相信我,就此收手。
“成‘交’。”云初一口答应了,然后想了想又问,“可你说的,真的会做到吗?”
“我答应你,元珏继位的时候,我便离开这里,从此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我。况且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算到了我命不久矣,难道你还在担心,等元珏继任为王之后,我还会再留在这里影响他吗?”我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云初开始慢慢松口,她已经一点点的逐渐开始相信我了,只是她仍有警惕,“那你呢?你究竟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有那片刻的走神儿。
“你,该不会是……”云初诧异。
她这说了一半的话反而引起了我的好奇,我问,“什么?”
“你若是指望我帮你对付谁,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云初断然撇清了干系,将头撇到了一边。
“那你以为,我请你来,是请你帮我对付谁的?”我试探着想要套她的话。
“你这‘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我可不上你的当。”云初像是看透了我的鬼主意一般,对我的暗示丝毫不起作用,她的眼神盯着我打量片刻,轻轻一挑。
“以你的巫‘女’修为,恐怕早已看出,我被人下了咒吧。”我还是更关心这件事。
云初没有否认,也算是间接承认了我所问的问题。“你既然会这么问,应该也有所察觉,只是想要向我确定而已吧。”
“没错。”我承认,“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找出对我下咒的这个人,他到底有没有意要害我?”
云初看着我,忽而一把扯过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扣在了我的手腕内侧,刺进我皮肤里,顿时有血涌出。可涌出的血并没有直接顺着手腕留下,反而像是有了生命,化作一条蛇一般顺着我的手腕盘旋。
血液流过的痕迹留下浅浅的印子,似乎是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如同图腾一般的痕迹。
渐渐的,血砰然散去。云初皱了皱眉,“对你施咒的这个人,来头不小。可是……”
“怎样?”我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以这人施咒的方法,和所用的咒术,他不应是旁‘门’左道之人,此人亦不可能是心术不正的人……”云初抬起头看着我,“你究竟得罪了,这人要用这个法子来害你。”
“果然,他是要害我。”我并不意外是这样的结果,好像所有的执着都只是想要证明我的猜测。
宫珲要害我,我实在想不出最合适的理由,他究竟为何要害我,难道只是因为元赫吗?连云初都可以看出来,他绝不是旁‘门’左道的人,更不可能是心术不正的人,那他又为何与元赫一般,不分黑白的害我呢。
“看你的样子,你大概早已猜出这人是谁了。”云初在留意我的反应,似乎她也有兴趣知道这个对我下咒的人到底是谁。
“是宫家的人。”我说。
“宫家的人?”云初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惊讶。“哼,宫氏一族传了几辈,如今竟也有这般修为的,实在是出乎意料啊。你呢?总不会是打算让我帮你对付这个人吧。”
“我想让你帮我找出他来。”我沉了口气,不喜欢让云初察觉到我心思的转变,“这个人现在就在王宫里,他害我,是因为他在帮元赫。你应该看出来,我到底被下了什么咒,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他,但是,不要声张,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帮我。”
云初显然有些意外,“你难道不是希望我帮你解了这咒吗?”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早在我发觉宫珲就在这宫里的时候,我就有了更好的主意,“我只想找到他而已。”
如果可以和宫珲对上话,应该可以求证一些事情。以宫珲的脾气,他很有可能是被元赫利用了。
只是说到这里,云初更加怀疑。“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怎么样,这笔‘交’易容易多了吧。”我笑着问道。
云初将信将疑,可是她接下来并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了,我想她大概是觉得吃不了什么亏,所以不妨先试试看看。“那珏儿呢?如今珏儿的安危……”
“元珏若是个需要‘女’人来救的人,即使他坐上了王位又有何用。”我从不担心元珏会如何,虽然眼下他好像陷入困境,可是越被动的局势,却反而对他有利。
“夫人。”‘侍’卫从外面进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站在那里倒好像有些惊讶云初和我正在平平静静的聊天似的,看我没有说什么,他才躬身回道,“有人想要见您。”
“是谁?”我问,可是想想,如今是谁也无所谓了,只不过我有些好奇,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我呢。“让他进来吧。”
话音未落,姜延已经走进了大‘门’。
云初刚刚还很是自在,可是无意之间一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姜延,脸‘色’忽然就变了。姜延也发现了云初,停在了那里,竟没有了要走近的意思,他微微眯起的双眼,似乎是盯上了唾手可得的猎物,那双眼睛里所散发出来的威胁,让我以为他分毫之间便要将云初撕碎了一般。
我突然就‘蒙’了,这两个人难道是认识的吗?
看他二人这反应,我心里嘀咕着,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事发生过。我很确定,云初在看到姜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难得看到她也有这样的时候,而姜延向来冷静笃定,很难看到他失控难以自制的情况,而就是这样的姜延,为何会有一种突然爆发的怒火一般,竟让我觉得他好像要撕碎了云初。倒也是让我更加好奇,他们之间的过往。
“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云初仍旧故作镇定的起身,想要离去。
姜延虎视眈眈地盯着云初,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别说是云初了,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连我都不禁一身的寒意,云初却绕过了姜延,从他身侧过去。走到了‘门’口,云初停了下来,回过身对我说道,“你说的事,我记着了,但你答应我的,也别忘记了。”
云初说罢,又看了看姜延,姜延像是有感应似的回过头去,云初才匆匆忙忙离开。
“你们认识吗?”等云初离去之后,我问道。
“怎么可能忘记,化成灰我都认得她。”姜延冷声回道。
我也终于确定,姜延确实不是寻常的修道之人,先前便觉得他不同了,直到刚刚看到云初的反应,连云初都畏惧于他,姜延的能力固然不可小觑。“可愿说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