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什么……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元赫静默许久,双眼所散发的神‘色’愈发诡秘,他刚刚疯了一般的爆发的愤怒,此刻变成了无形的一种摄魄力,让我畏惧。

即使我再笨,也该看出来他有多么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眼前的他,随时随刻都好像要扼住我的喉咙活活掐死我一样,刚才的元赫已经让我觉得恐怖,可是现在眼前所看到的元赫,完完全全是我从前想都不会想到的样子,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令人不禁泛起寒意。

“说啊,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他的语气渐渐平复了许多,好像听起来他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只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并不是这样。他在‘诱’导我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就像结了网等待猎物的蜘蛛。

我屏住呼吸,调整了一下心里的忐忑,重新面对他说道,“我都知道了。”

元赫的一双眼睛突然像是结了霜的一样,我心里有些发‘毛’,想要避开他的眼神,刚一转开,谁知道竟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元赫狠狠扼住我的手腕,“是谁告诉你的。”

我‘抽’动手腕,很疼,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他扼住的手腕已经将近失去知觉一般,我开始隐约觉得,现在在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元赫。可耐不过他力气大,我气急败坏地说,“还用谁告诉我吗?对,是丽夫人告诉我的,如何?她把所有她看到的事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元赫越来越生气,在听了我说完之后,他气得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他恶狠狠盯着我的样子,让我怀疑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杀掉我了。

“孟王后死了,珈蓝死了,现在连丽夫人也死了,是不是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我了?”我作势问道,想着既然现在找不到宫珲,那不如直接狠下心去问他,也许问元赫才是比较安全的办法,“你说你在意我,却如此算计我,用下咒术的方式害我?”

“我没有害你!”元赫听罢便提出反驳抗议道,“你居然怀疑我害你?!”

“难道不是吗?”我试了几次想要甩开他的手,可都挣脱不开。“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们都死了?是不是下一个要出事的就是我!”

“你为何会这么想。”元赫看起来,很失望。

我别开目光,刻意不去在意他,不去看他是怎样的伤心,不去理会他付之一炬的深情,“难道不是吗?从一开始你就认定了我和元珏还有‘奸’情,可你还是说要娶我,你和我在一起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这一切,你甚至没有告诉过我你还在意,却一个人耿耿于怀。你以为我的心意向着他,便不惜让术士对我下咒,使我几次陷入昏‘迷’越来越虚弱,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了是不是。”

元赫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无声,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我终于相信他们告诉我的那句话,元赫变了。“为什么这么对我?”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元赫却比我更加愤怒。

“陛下……”肃公公大概是听到书房里的动静不太对劲,刚刚又亲眼见到元赫砸了所有的东西,或许是担心元赫与我争执起来会伤害我,在外面轻喊了一声。

元赫听到声音,侧过头去,才稍稍抑制了一下刚刚的失控,他没有理会候在外面的肃公公,比刚才喊出那句话时冷静了许多,“你答应和我成婚,从来都不是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元赫的指控让我无力辩白,因为他说的没错,一开始答应和他成婚,我真的没有想过和他永远在一起,我知道自己的命数有限,那时让珈蓝通知孟大人来救我,也只是因为那时我被屈婕和熊烈所绑逃不出来,我偏巧知道了元珏的心意,所以即使让孟大人迎我入宫,我也不想作为条件成为他人手中筹码。

是,我为了报复元珏,所以嫁给元赫,因为元赫继承王位,他有这个国家里最高的权力。我自以为,在劝说元珏带兵离开木城之后,便是将一切归回原位,元珏会继续争取自己的势力,而我在元赫身边即使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可是这一切都被其他人看透了,我只是将他当成夫,却始终没办法真心接纳他。

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我嫁给他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力,而不该是这样被动的。

我沉了口气,也逐渐恢复了理智,我终于看清了他,也终于在这一场梦中惊醒,现在的似水柔情并非我一开始想要的,我曾有一刻沉‘迷’在其中难以自拔,只是梦醒了,突然就跌落云端。

从一开始,我取悦他,讨好他,为了借助元赫的权力去报复那些意图伤害我的人。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被他所影响,在他的宠爱之中忘了最初的目的,我清楚自己不可能对他付出真心,却还是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情义,直到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

“宫珲在哪儿?”我冷下脸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元赫不肯让步。

“所以,真的是宫珲?他现在在宫里?”我从元赫的反应里基本可以断定,元赫没有反驳,就说明真的是宫珲。可如果是宫珲,他到底要做什么呢?我曾经见过的那个宫珲一身正气,他将诛杀妖魔视为己任,怎么又会帮着元赫下咒害人呢?更何况,当初在兴德寺时,碧洛说收到宫珲的消息,说我有危险。宫珲也是有意提醒我身处险境,可他现在又怎么会在元赫身边出现了呢?“你……”

我话没说完,忽而心口一阵难过,好像心跳猛地收紧了一般,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我眼前发黑,慢慢地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间怎么了,只是在失去意识前,努力看着眼前的一切,尽管身体动弹不得。

元赫见我倒下,很惊讶,他俯下身来接住我。我看着他,可是意识开始模糊,思绪缓慢,不能言语,余光注意到了周围,我隐约看到身后有个人,只是我尽全力都没能抬起眼眸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目光只能看到他别在腰间的一把短刀……莫名的熟悉……

是宫珲。

我认得那把刀,我想起来了,那把刀……在我入梦之前,宫珲曾经将那把短刀偷偷‘交’给我……

……

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落香山上的宫殿里,只是宫外突然多了许多守卫,夏臻不见了。我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很确定我在昏‘迷’前见到的人就是宫珲。

只是想不通,宫珲难道一直都藏身在王宫吗?

“夫人,陛下请您在宫里养病,不得外出。”

刚要走出宫‘门’,就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住了,左右一边一个,很严肃的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可以猜想到,在我昏‘迷’之后,元赫将我送回到这里,然后加大了落香山上的守卫。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守卫落香山上的安全,而是为了将我软禁在这里。

“我不下山,我只是去那里的秋千坐一会儿。”我指着对面的秋千说道。

那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许是觉得没什么危险,便放下了手,放我过去。

“对了,夏臻在哪儿?”我刚走出宫殿,便想起夏臻,长渊才出了事,拼了命的想要让元赫收回成命,如果这个时候夏臻再坚持要嫁给长渊,元赫两边为难,恐怕长渊接下来会更加不好收场。

他两人不知为何又互相看了一眼,只是这一次,都沉默了。

“夏臻在哪里?!”我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回夫人的话。”这一次倒是右边的那个‘侍’卫躬身回话,“臣自从昨夜被调来把守落香山,便没有看到夏臻姑娘了。”

我想了想,没有再为难他们,而是起身走向秋千坐了下来。

他刚才说,自从昨夜被调来就没有看到夏臻?难道说昨夜我昏‘迷’之后被送回来,夏臻没有一同回到这里吗?夏臻去了哪里?总不会再平生意外吧。

想一想,昨夜我与元赫争执,突然我就昏倒了,恐怕是遭了宫珲的毒手。可宫珲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呢?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何况当时寝殿外有肃公公等宫人在候着,还有跪着抗命的长渊,如果宫珲是从外面进来的,其他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当时,宫珲就在寝宫里吗?

肃公公……对了,肃公公,肃公公跟在元赫身边多年,一定知道发生过什么,我与元赫大婚,孟王后却闹着将元赫叫走的第二天,肃公公也曾来刻意向我示好。

只是以他的老谋深算,恐怕今时今日以我的身份,未必能让他为我办事了。

只是想了想,现下我身边实在没有可以用得上的人了,只能招手,让守在‘门’口的‘侍’卫过来,“麻烦去告诉肃公公一声,我的贴身丫头不见了,我很不方便。”

“是。”‘侍’卫应声,留下一人继续守着,另一个前去通禀。

过了没多久,那个‘侍’卫回来了,回过了话之后又守在了‘门’前。我继续坐在秋千上打着晃儿,又过了半晌的功夫,肃公公来了,他一路加快了步子上山,一路左右张望,走到了我跟前,他对那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退了开。

“夫人,您找奴才可是有事要吩咐?”肃公公仍旧毕恭毕敬。

他果然明白。

我让‘侍’卫去告诉他,我的贴身丫头不见了。他铁定是要问一声,是不是要知会陛下,那时‘侍’卫肯定会回他,夫人只是让告知他而已。以肃公公多年的经验,他自然会明白我要是有事肯定要找元赫的,只是这一次偏偏只是让‘侍’卫告知他,那便是请他过来。

而他没有同‘侍’卫一起来,反而故意错开时间,小心上山避人耳目。

我点了点头,“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觉得肃公公曾经有句话说错了,所以……”

“不知夫人所指的是?”肃公公想了下,并没有想到我可能所说的意思,所以虚心请教。

“那时你跟我说,我的好日子在后面,可是今日醒来才觉得并不是这样。”我意有所指。

“怎么会呢?难道奴才还会‘蒙’骗夫人不成?”肃公公立时微怔,一对眼珠滴溜溜一转,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谄笑着凑到我近处来,“夫人,您的好日子,可还没结束呢。”

“哦?怎么说?”我不懂,故意问他。

肃公公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宫里的四位夫人,三位都出了事儿,可唯独您,陛下宁肯将您软禁在这里保护起来,也不愿让您受丁点的伤害,您能说陛下不在意您吗?只是现在赶上了大将军这事,您又和陛下硬顶着来,陛下气急,所以才发了火,可其实啊,陛下这心里,放不下您……”

“肃公公,我可以为,您是陛下的人呢。”我听他句句话都向着我,所以调侃了一句。

“老奴当然是陛下的人。”肃公公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音‘色’,“可陛下是夫人您的人,老奴也自然就是夫人您的人了。”

我笑,“不过,肃公公,你只是因为陛下这一时宠着我,才向着我呢?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肃公公了然我的意思,却很慎重地犹豫了一下,才悄声揭开了谜底,“夫人,奴才可是亲耳听到的,陛下身边尤其信赖的那个术士说过,您有成天下之尊,辅天下之功。也唯有您命格奇特,可安天下定天下,这老奴可不敢不信啊。”

“陛下身边的那个术士?可是昨夜打昏我的那个?”我从肃公公的话里找出了破绽。

“没错,可是……这也不能算是打昏吧,术士自然有术士的办法。”肃公公回忆了一番才解释说。

“他当时就在寝殿里吗?为何他后来进到书房,我一点都不知道呢?”我刚刚便在疑‘惑’这个问题了。

“这老奴可就真的不知道了。”肃公公这话应该是真的。

“肃公公,既然你信我,可否帮我个忙呢。”我想到了好主意,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将我的办法告知之后,看他一脸疑‘惑’的退了回去,我便不再多说,“对了,你‘抽’空过来陛下可知道吗?”

“老奴自然是等着陛下没空的时候才过来的,这当下,陛下和大臣应该都在迎国师回宫呢。”肃公公说起这话,愣是敬重得紧。

国师?!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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