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别怕,师傅走时都教会我了,您别看这些虫啊蛇的看着吓人,基实您比她们都毒,现在您的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毒源,这些毒虫只会亲近您,并不会害您,嗯……就从这条开始试试吧。”

宁清岚说着轻轻挑起一条七彩的花蛇,此蛇体长不过两尺,三角的蛇头上小睛冰寒,一看就是巨毒之物。

宁清岚将蛇放回盒中,探头看了看微微膨胀的糯米,将盒子一倒,花蛇如鱼一般的掉进桶里,瞬间游进白花花的糯米之中。

“唔……”孙氏倒吸一口凉气,面色胀红,眼睛瞪圆,眼珠子四下乱转,整个人剧烈的抖了起来。

“怎么了?母亲,您是觉得热吗?”

宁清岚用手试了试桶中的水,自顾不解的摇头:“不是很热啊啊,师傅说了,您刚才服下的全是大寒之物,身体在这水里,是不会觉得烫的,王嬷嬷,再加把火,这都煮了一个时辰了,怎么就还煮不熟呢?要是时间拖长了,毒性又重煮回身体里那可就麻烦了。”

“是,七姑娘。”王嬷嬷擦了把额头滴下的汗水,赶忙的又加了两把柴火进炉子,手中的扇子更是扇得飞快。

“嗯,就是这样,不要停,一柱香的时间内,这米一定要煮好。”

宁清岚拍拍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小心的为孙氏擦掉她额头的汗水:“母亲,女儿知dào

您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可是生病了就得治啊,您的病师傅说了,前三天最关健,一定得好好坚持,不管有多痛苦都一定要忍下来,只要忍过这三天,那接下来的一年里,您就会轻松许多。”

孙氏的身体抖得更回厉害,似乎被宁清岚说的什么词给刺激到了,但宁清岚却不管不顾,接着说道:“母亲,刚才那条七石蛇它还在动吗,还活着吗?您可别故yì

躲着它,一定要让它将您身体的毒全吸出来,这条七石蛇可是今日这药中最贵的一种,听说花了一千两银子,而且全京城就只有这一条,明日的还没有着落呢,所以一定要让它吸饱,决不能浪费了。”

宁清岚每说一句,孙氏的脸色就难看的抽动一下,整个脸以变成了猪肝色,就在宁清岚刚说完最后一句时,孙氏的神色突然一变。

只见那条原本游走于木桶中的七石蛇终于奈不住高温,沿着孙氏的手臂慢慢的慢慢的缠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张开大口,一口咬在孙氏脖间的一个脓包上。

“呃……”孙氏脖子青劲直冒,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不知是怕的还是热的,汗水如濗布般往下直淌。

宁清岚大叫一声:“别动,千万别动,就是这样,很好,这条七石蛇以经在吸您脖子上的毒了,看来师傅说的果然没错,此蛇不仅耐高温更是以毒为食,很好,那其它的我就一起放下来了。”

说完她将其它的盒子拿起,一个个的全部掉进桶中,看得孙氏惊恐若狂,却又一动也不敢动,只怕在将来无数个夜晚都会梦到此刻。

不一会儿,孙氏的脸上身上全部被这些毒虫爬满,而孙氏自己则早以昏死过去。

哼!真是便宜她了!

宁清岚看着她昏迷,眼神变冷,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恶人自有恶报,当初她给小喜下毒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受那毒虫遍身之苦?

今日只是开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做坏事,宁清岚端起桌上的花茶泯了口,看到那王嬷嬷望过来,她冷喝一声:“保持温度,小火,不要停。”

“是是……”王嬷嬷马上转过头,再也不敢望一眼,手忙脚乱的控zhì

起火来,将人放在水里煮,人却还不死,这让她如何不怕?

但她更害pà

的是,刚才宁清岚将那毒虫倒进桶中时,根本没有一点儿害pà

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的胆大?得出的结论是,这位七姑娘决不会是个好惹的人啊。

王嬷嬷的这些个小心思,宁清岚自然不会关心,现在的她心里想的是她这个新拜的师傅。

之前,在上午时,魏神医说他的医术只传于她,勇德侯府里的人都不能强迫她学了去,其实这些话他本可不说的。

一来这些话实在难听,勇德侯府好歹官宦多年,人要脸树要皮,堂堂的兵部尚书岂能被人说成无耻之辈。

二来,此话一出,魏家与宁家无形中就多了一根刺,魏神医的意思是说,我虽收了宁清岚为弟子,但此事与你们宁家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们不要想着打着我的名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些他是不会允许的。

三来,也是最为重yào

的一点,魏神医的话明明白白的告sù

了宁瑜远他对宁清岚的重视,所以,宁府从今以后对宁清岚的态度要注意了,决不能当成以前那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对待。

综所上述三条,无一不强势的表达了魏神医对宁清岚的维护之情,这也是宁清岚现在心中矛盾的所在。

之前她与魏神医进入到静室之中,其实两人根本没有谈论孙氏的病,如何治孙氏宁清岚心中比魏神医清楚。

这些本就是三日前,宁清岚教给魏神医的,但在静室的半个时辰里,魏神医却真如一个师傅一般,拿出了他魏家的医学典故,从最基础的知识讲解起,虽只短短半个时辰,但却让宁清岚收获颇丰。

融合魏神医和空间灵女所记载的医药之术,今日的宁清岚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看来这场买卖做得不错。

不管魏神医的目的是什么,在近期内应该对她无害。

理清心中想法,宁清岚站起身,闻着香香的米饭味道,她一挥手,让王婆子停了火。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孙氏脸上身上的毒虫一个个的慢慢掉进水里,全部死去,孙氏的脓包则明显的消了红肿,变得干瘪。而孙氏身下原本白净的糯米则变成了青黑气,隐隐的还散发出淡淡的臭气。

“可以了,唤人进来,为母亲擦身更衣。”宁清岚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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