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光焰与漆黑色的闪电碰撞在一起迸溅出了杀戮的痕迹,无尽的欲望描画着杀戮的痕迹在浓烈的亲情里消融成一汪清泉,金黄色的麦穗与灰白色的阴云凝结在一起毁灭了残梦中的信仰,无上的权力庇护着信仰的力量在物质的迷途中感知到了人性的善良,冰蓝色的海浪与淡紫色的风暴搅动在一起催生着虚假的幻象,致命的创伤掩饰着虚假的幻象在黄昏的废墟上搭建起一座华美的楼阁。

绝望,被希望无限倍地放大找不到一个可以安放的位置,无情,被冷漠抢夺了所有的情感只留下一具空洞的残骸,阴谋,被真相狠狠地刺穿悬挂在淌血的面具上,幸福没有改变幸福的光色却附着了一层冰冷,温情没有割裂温情的经脉却隔开了一段距离,和平没有侵扰的和平的疆域却制造了一场纷争,痛苦永远都像忧伤的影子跟随着一直到处流浪,它看见了暗夜里的肮脏也看到了白昼里的明净。

三王子知道自己和大王子的计谋败露后准备联合他的亲信造反,于是他迅急向城堡内偏袒自己的将士们发出请示要求支援,一部分士兵得到消息从浩大的军队里撤出来誓死跟随三王子,国君白潇然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一场血腥的大战不可避免,他调集边疆的士兵与城内的士兵组成铜墙铁壁平复叛乱,黑压压的将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三王子不愿就这样放弃篡夺王位的美梦,他要与国君的将士们拼个鱼死网破,国君故意将整个城堡设计成一座空城,然后等着三王子长驱直入攻到殿下,接着他让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团团包围他们,最后命令所有的士兵发出利箭射死那些囚笼之鸟。

三王子让一部分亲信先装模作样闯入城堡,另一部分亲信由自己带领攀上屋檐空降到国君的寝室,然而一切幻想在现实面前总会遭遇到瓶颈,他们刚落在屋顶就被城墙上的士兵逮了个正着,国君的士兵张满硬弓射出了一支又一支的利箭,三王子被一支利箭射中了后背跌落到了地面上。

国君听见自己的寝室上方响起了惨叫声和踩踏声,他推开屋门正巧看见了掉下来的三王子,三王子抽出刀剑还要与自己的父王血拼到底,国君伸出右腿绊倒了他并将刀剑指向了他的咽喉,二公主抢过刀剑不想看到他们父子反目成仇,三王子慢慢站了起来望着国君溢满泪水的双眸,他丢掉手中的刀剑转过身默默地走入了死一般寂静的永夜……

残阳染红了天边的暮霭继续向光明抵达不了的地方延伸,鲜血浸透了仇恨的力量在死亡的樱花里释放出残杀的气息,冰雪凝结了叮咚的流水让江河再也弹奏不出优美的旋律,哭喊惊醒了堕落的灵魂把温暖的手心托举到了黎明的跟前,骤雨冲洗了尘埃的污秽将玫瑰的芬芳弥漫到了每个角落,尸骨平躺在泛黄的白纸上早已无法找到一个可以安息的居所。

简单的复杂的搅扰着心灵的安宁在烦恼与恬静之间留下一片空白的印记,动乱的和平的撕扯着疯狂的头脑在完美与残缺之间找不到平衡的支点,友善的恶毒的充斥着希翼的种子在博爱与欲望之间勾勒出一个似圆似方的图形,所有的黑白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就是斑斓,看不见的幸福或许已经徘徊在了痛苦的下一秒钟。

三王子的另一部分将士杀气腾腾地从外面逼近了城堡以内,他们身披铠甲脚步如飞一直冲到了国君埋伏好的包围圈里,国君的将士驻守在城墙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要等到敌兵都落入陷阱中才发起最后的猛攻,三王子的将士如喷涌的水流怒吼着要将对手置之死地,然而他们却没有发觉躲藏在螳螂之后的黄雀,等他们全都闯进来后沉重的大门突然关闭,国君将士的箭支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的身体。

三王子的将士这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轻而易举地攻进来竟是他们上演的一出好戏,可惜一切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挽回惨败的战局,国君将士的箭支像密集的暴雨刺破了满是窟窿的苍穹,三王子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带着惨叫跌倒在血泊里,他们还没好好地实现美梦便草草地丢掉了性命,国君的将士一批站起一批蹲下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他们的箭支射穿了敌兵的铠甲射穿了敌兵的血肉,三王子的将士眼睁睁望着倒下的魂魄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直到杀戮的仇恨将他们全部拖进了死亡堆积起来的坟冢里……

人心究竟要经过多少次磨砺才能发现至善的光芒,当权力的欲望蛊惑了贪婪的眼眸破碎的梦想还能不能触碰到单纯的初衷,忧伤究竟要尝过多少种味道才能看清前进的方向,当伤疤的疼痛掩盖了复仇的火焰幸福的黎明还能不能照亮黑夜里的所有冰冷,愚昧究竟要踩过多少株娇艳的蔷薇才能拥有无穷的智慧,当残阳的影子掠夺了花瓣的香味内心的安逸还能不能留守住涌上眉梢的感动。

欢乐为自己制造了平行线但它仍会在一个未知的时分与苦闷相交,觉醒击沉了无数个冻僵的夜晚但它仍会被抹了蜜糖的麻木俘虏,希望凝聚了光明的所有温暖但它仍会一步接着一步陷入失望的泥潭,所有的美梦总是太短所有的噩梦总是太长,所有的崛起总是太慢所有的陷落总是太快,所有的收获总是太少所有的付出总是太多。

星宿之国的子民享受了片刻的舒适后突然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变故,他们被肆虐的鼠疫无情地夺走了健康和欢乐,有的甚至在一夜之间夺走了脆弱的生命,大王子被国君白潇然降为庶民后一直等待着复仇的机会,他故意让自己也感染上鼠疫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星宿之国的子民整日趴在大街上请求神灵消除所有的苦难,他们认为只要信仰坚定任何的疾病都只是昙花一现。

大王子召集上上下下的子民要向他们透漏一个天大的消息,他捶了捶胸口,虚弱地说:“知道你们之间为什么会爆发一场骇人的鼠疫吗,这一切都是我的父王白潇然所为,他秘密将带有鼠疫的老鼠驱赶出城堡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些老鼠找不到活路便闯入你们的家中寄居,浑然不知的你们还整天歌颂他的英明和伟大,其实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面子而已,他要将你们世世代代压制在权力的脚下甘愿为奴。”

“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你的亲生父亲,他时常教我们要团结一致一心向善,他说苦难是上帝赐给人类最好的礼物,它在给我们带来痛苦的间歇也在改造我们的灵魂,每当我们遇到各种灾难是总可以在他的感召下获得安慰。”星宿之国的子民高举着拳头,恼怒地说。

“我说的话语句句属实,鼠疫的源头就是来自父王的阴谋,而我之所以被赶出城堡就是因为我无意也感染上了鼠疫,他们见我的病痛没有治愈的可能便选择放任自流。”大王子抹着眼泪,煽情地说道。“我们的国君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骨肉,作为一个父亲我们无法忍受这样的绝情,你先在我们的家中安居下来,我们会悉心照顾你直到你彻底恢复健康,”星宿之国的子民相信了谎言,他们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们的国君竟会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他让我们放弃抵抗我们偏要攥紧武器,星宿之国的未来应该掌控在我们手里而不是他的手里,我们必须争夺自由的权力我们必须迎接血红的黎明。”

此时,汹涌的暗流越过细细的红线向光亮的世界传递着绝望,陌生的手掌抚摸着熟悉的面孔在灵魂的尽头找到了花落的声响,死亡犹如冻结的冰湖把所有的欢愉都藏进地壳的深渊里,只余下一丝微弱的喘息挣扎在求生线上没有了颤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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