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能进内宫,只能行至北门,宁上陌跟着太后派来接她的公公一路到了养心殿中。……
“上陌拜见太后。”宁上陌毕恭毕敬地的跪下,行了一个宫礼标准的皇室里。,也算是这些年里她唯一记住的当长公主时的东西了。
这是太后回来后她第一次正式拜见,上次宴会虽说也曾见过,但到底诸事繁杂,没有准备周全。
虽虽说宁上陌有皇帝的旨意,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行礼,但太后到底是不一样的,其他人的是礼节,宁上陌也不在乎这些,但在太后这里却是孝道,是万万免不了的。
“快起来吧,。好好的不必行这么大礼。”太后也有好几年不曾与宁上陌好好的单独相处了,看着宁上陌如今出落得的越发水灵的宁上陌,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只是如今北蒙公主马上就要入住相府了,还是应该把该交代的事赶紧告诉上陌才好。
“今天我叫你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太后尽量保持着严肃的语气,她也希望宁上陌把这件事严肃地的去对待这件事。
只不过宁上陌是个正经不过三秒的人,刚才行的那个礼已经基本上已经把她郑重其事的那一面用尽了。这不,现在这会儿功夫就又恢复到了她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翘着个二郎腿,一点规矩淑女的样子也没有,嘴里还含着一块玫瑰水晶糕,听了太后的问这话,从糕点里抬头看向太后,有些含糊不清地的说:“知道,不就是北蒙公主的事吗?”捏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糕点,宁上陌心里感慨,唉,这么多年,果然还是太后宫中的糕点最好吃。
看着宁上陌这副样子,太后好不容易板起的脸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顿时。看着宁上陌有些无奈。
“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如果明轻言真的和那北蒙公主好上了,那就和离呗!”宁上陌一席话倒是说得轻巧之极,反正当初她也是被这帮人诓上的花轿,能让明轻言主动为了那拓跋燕灵与她和离那是最好,就算他不肯主动和离……他明轻言以为自己吃素吗?,等他真的与那北蒙公主有了首尾,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吃素的吗?
只是不知为何,想到与明轻言和离,宁上陌的心里竟却涌上了一淡淡哀伤丝不甘,然这情绪实在太过于清淡,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忽视了过去。的情绪。
“放肆!我大凌的长公主怎能被区区北蒙人欺负的只能和离了去。传出去我们大凌的脸面往哪搁!”
说起来,也不能怪那拓跋燕灵处事太过霸横,看不起大凌人,只因大凌和北蒙两国素来相看两厌。其实不只是拓跋燕灵看不起大凌人,大凌人也看不起北蒙的人。
北蒙瞧不惯大凌一有事就先言礼再言武的作风,而在大凌人的眼里,北蒙就是一个由游牧民族发展起来的国家,虽然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但却同样的也不知节懂礼,整个一蛮不讲理一刁蛮无礼之国的国家。
她们大凌的公主无论如何都不能败在这样的国家手上。谁还没点民族优越感呢?!只是他们与拓跋燕灵相比表达的更委婉罢了。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每天什么也不干就看着他们吧,也不看他们值不值那个价钱。”宁上陌顺手有捏起一块点心,冷哼一声,她少赚的钱谁来给她赔。
“轻言不用,我相信他的为人。”太后摆摆手,说起明轻言简直是满脸的一脸的信任。
宁上陌听了这话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是,他最值得人信任了。”宁上陌听了这话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着急火燎地的把她叫来的人是谁。
等等,宁上陌一顿,太后话里有话啊,‘轻言不用’,那其他人呢?‘轻言不用’,那其他人呢?
“太后,你不会让我看着那拓跋燕灵吧!”但愿不是她所想的。
太后也知道她的为人,就算她真下了这样的懿旨,宁上陌也不会照办的,因此也不打算白费力气了。
“这倒不用。”
听了这话,宁上陌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她每天做那么浪费人生的事,其它一切都好说。
“那太后的意思是?”
“这北蒙公主入住相府目的不纯,你我也都心知肚明,我这次叫你来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看着太后又渐渐变得严肃的脸色,宁上陌也不由端正了一些自己的态度。
“你是我大凌的长公主,不能做有损大凌利益的事,但同样的若是有人特意与你为敌,整个大凌就是你坚实的后盾。谨记这句话,不必在北蒙公主面前委屈求全。”太后拉住宁上陌的手,一字一顿道。
“是!”宁上陌听见太后这话心里满是感动,不说她本就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性格,单说就为了这句话,她也不会让拓跋燕灵给欺负了去……
天色渐晚,太后虽说许久不曾与宁上陌好好在一起好生聊会聊天了,有些不舍,但却还是让宁上陌回了相府。
毕竟想来到了这时候,那这北蒙公主也该到了相府了,放她与明轻言单独相处,即使太后再信任明轻言,却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见宁上陌还磨蹭,竟是下了道懿旨直接催她回去。
宁上陌在心里默默地鄙夷了太后一阵,也便回去了就这样,宁上陌在太后的催促下踏上了回相府的马车。……
再说这拓跋燕灵也确实就如宁上陌所想,得到皇帝的允准,便马不停蹄地的赶到了相府,连随身携带的衣物都是先留在宫里,待人收拾好后,再一起送过来。
下了马车,拓跋燕灵看着相府门上刻有明字的匾额,内心不住地一阵激动。
她马上就又可以见到明轻言了,不仅如此,她还要揭穿宁上陌的真面目,让那个女人彻底地离开明轻言,然后她要将成为明轻言带回北蒙,让他享万人之尊!
唯一的夫人,这偌大个相府唯一的女主人!
想着这些,拓跋燕灵便忽有了底气一般,想趾高气昂地的走了进去,想给相府的所有的下人看看她这位未来女主人的气度,但刚抬起脚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珠儿说过,给轻言和那个女人赐婚的圣旨上,写着宁上陌是个温良敦厚的女人,虽说她亲身试验过,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贱人,哪值得上这四个字,但若是那宁上陌故意在轻言面前装作出此态呢轻言也许不知道?,莫非明轻言他喜欢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里这样想着,拓跋燕灵立马将把大步踏出的那只脚收了回来,改为小碎步踏入相府,扭捏姿态着实怪异,。
见到相府的下人也都一个个满脸温和地的问好。,见及此一路下人皆是惊恐状只留下一张张惊恐万状的面孔,他们中的一些人是见过这北蒙公主那副蛮横样的的,这公主今日……今天这公主莫非是吃错药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遇到明轻言。……
“轻言!”这是拓跋燕灵没想到自己刚进府就能见到明轻言,顿时大叫了一声,语意里充满了惊喜的声音。没想到她刚到相府就遇到了明轻言,她与他真是有缘!
“参见公主。”本是路过院子直奔书房的这是明轻言听见这声叫喊,脚步生生一顿,背对着那拓跋燕灵立了良久充满了无奈的声音,才甚是无奈地转过身来。
没想到他刚回相府就遇到了这北蒙公主,真是……孽缘!
“何必那么客气,轻言叫我燕灵就好。”拓跋燕灵生生装出一份娇羞来,那模样甚是……骇人。这样显得她们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臣不敢逾越,北蒙公主与大凌臣子的关系也不该如此密切。公主你不该来。”到底是名相,明轻言即使心中一片恶寒,但面上却不显半分,还能挂上一丝笑来。听了拓跋燕灵的话却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我已经来了,而且也不打算走了,轻言难道不开心吗?”拓跋燕灵不甘心,继续追问。这句话可谓一语双关,端看明轻言如何回答了。
“公主是北蒙使臣,早晚要走,何来开不开心之说。”四两拨千斤的事,明轻言又不是第一次做。
“你!”拓跋燕灵气急,没想到明轻言竟会他竟不管她隐藏的意思,如此搪塞于她。
“上陌快要回来了啦,让她看到我与公主交谈,难免吃醋,轻言臣先行告退。”明轻言可不想管这公主还要说什么,竟拿宁上陌出来当了挡箭牌,说罢躬了躬身,转身头也不回地的走了。
留下拓跋燕灵一脸阴郁地的看着他的背影。
“公主。”一直跟在后边的珠儿看着拓跋燕灵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的叫道提醒到。
拓跋燕灵咬碎了一口银牙听到珠儿的声音,回过神来,忿恨地最后看了一眼明轻言离开的方向,转头向珠儿说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回公主,一切准备妥当。”
“那就好。”拓跋燕灵眼带寒光地看向院中的一株兰花,宁上陌,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有没有上次那么这么好运。
……
宁上陌这一整天皇宫相府两头跑,早就乏累不堪了早就累啦,回到相府正想和她的床来个亲密接触,睡她个昏天暗地时,就却听见到了拓跋燕灵要前来拜见的消息。
宁上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拓跋燕灵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
正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宁上陌不想搭理那公主,但人家上赶着要来见她,委实不好推脱,思索片刻之后,也便应承了下来但也到底没让人把人赶出去。只是也没想搭理她就是了。
宁上陌转身走到太师椅上,悠悠然地的坐在了贵妃椅上下,自顾的地叫竹青上了一壶极品毛尖饮茶,就连拓跋燕灵进了屋门,也没抬眼看过她。丝毫没有把拓跋燕灵放在眼里。
拓跋燕灵看着怡然自得背对自己的宁上陌,隐匿在衣袖中的下双拳已经暗自攥紧,眼神里布上充满着厉色,她一定要给这女人点教训,不然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把她当成女主人了?
“公主,大局为重。”珠儿见情况不对,连忙趴在拓跋燕灵的耳朵低语劝道。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在这件事上,拓跋燕灵向来十分听珠儿的劝诫听到珠儿的话,袖下的双拳也便慢慢松开了,对,大局为重,一定要稳住,不然这一路上的‘温柔贤淑’的形象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想到这里,忽而拓跋燕灵的,嘴角竟微微上扬了几分,来到宁上陌身边温声细语地对着宁上陌的说道:“姐姐,怎么不理妹妹,可是妹妹做错了什么?”
拓跋燕灵那声惶然的“姐姐”这模样那叫一个楚楚可怜,着实让宁上陌凭空打了个寒噤,不禁抬头看向她拓跋燕灵,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这拓跋燕灵是想恶心死她不成吗?这个模样挂在她的脸上,就好像海棠树本该开海棠花,可偏偏却开了朵茉莉一般,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