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和典星月面面相觑:“仙翁么?”

看到大泼猴也学人样朝尸体下拜,殷立就更加确定了。

相传几百年来,仙翁一直在陨神之殿静修,避不见人。可殷立却记得,陨神之殿里面根本没有人,那时他就怀疑仙翁隐居静修之说必是大教宗和二教宗炮制出来的谎言,所以殷立当时就想了,既是谎言,仙翁恐怕早已逝世。

等武乙见完礼起身,齐宛柔问:“二教宗,他真是仙翁吗?”

武乙点头:“没错,你们带出仙翁遗体,我给你们记功了。”

齐宛柔道:“啊真……真是仙翁!这这这……,学生不明白,他老人家不是在陨神之殿静修的嘛,怎么会来这儿?又怎么忽然仙逝了?学生发现里面有打斗的痕迹,还……还看见一个太虚仙家封印在水下,难道……难道仙翁是让人谋害的?”

武乙沉默半晌:“仙翁之死可能是聚众谋杀。”

殷立忍不住插嘴:“聚众谋杀?什么意思?”

武乙凝眸回忆,将仙翁逝世的因由说了。

……

原来这事还得从八百年前魏国发生的一起自然灾害说起。那场灾害的源头就是小镜湖,当年小镜湖火山爆发,一股灵气随着火山爆发泄露了出来。仙翁感应到灵气,料知是菩提灵骨,于是带着太乙和武乙赶到小镜湖查探。

他们师徒三人深入血蝠窟,发现了一个陨镜世界。

通过对灵气的感应,仙翁断定菩提灵骨必在陨镜之内。

师徒三个本想进去探查,哪知妖族、月影阁忽然而至。

三方人马一照面就打了起来,这场搏杀从地底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下,可谓相斗激烈,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后来道祖、佛祖、龙祖均先后赶来,加入战团。

当时场面混杂,太乙和武乙独自为战,顾及不到仙翁。

但这场混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息止了,弄得毫无征兆。

月影阁阁主、佛祖、道祖、龙祖追杀妖帝而去。

然而只有仙翁迟迟不现,太乙和武乙预感不妙。

于是下探血蝠窟,却发现底层被人施了屏蔽命星的妖法,并且添了许多妖兽。太乙和武乙被妖法屏蔽命星,修为从太虚降至大乘,加上那时候两人已经是二百多岁高龄,失去命星的养护,他们变得很衰弱,根本进不去。

当时,太乙和武乙推测仙翁可能坐化仙逝了。

仙翁逝世,必定会引起日向帝国百姓的恐慌。

所以,他们二人封锁仙翁的死讯,秘而不宣。

八百年来,太乙和武乙无时无刻不想把仙翁的遗体带回国子监,怎奈毫无办法。直到殷名的出现,他们才看到希望,因为殷名是《双命星体》。

但可惜的是,殷名没有开启陨镜之门的能力。

当然,太乙和武乙也曾想过派大泼猴襄助殷名,可是血蝠窟有妖帝散布的混沌之气,恰恰大泼猴恐惧这种妖气,很显然,这个法子行不通。

让太乙和武乙没想到的是,殷名之后还有殷立。

殷立不仅是双命星体,同时兼备《双瞳赤金睛》。

……

听完仙翁逝世的因由,殷立恍然大悟。

他想,怪不得探到血蝠窟底层,两颗命星其中一颗与本尊失联,原来血蝠窟是被人施过妖法的。这种妖法委实恐怖,居然连大教宗和二教宗这样神通广大的仙家都束手无策。殷立心道:“难怪老头子打我主意。难道说除了我跟我爹,世上真就没人进得了血蝠窟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

以齐宛柔为例,在血蝠窟如果没有殷立随同左右,即使过得了水下囚徒这一关,她也必定死于蝠王之手。没错,在下探血蝠窟之前,她学会了高级战技,可她修习高级战技的目的是为了襄助殷立。事实已经证明,她修为不到火候,施展战技不能长久,溺不死火麒麟,也就溺不死蝠王。

殷立好奇,究竟是谁施此妖法?

他问:“施妖法的是不是妖帝?”

武乙道:“是,也可以说不是。严格来说,世上根本没有这种妖法。你的修为还不到火候,感应不到血蝠窟的屏蔽之气,这下面的共有五种气息。换言之,是五个人同时发功,才有了这屏蔽之气。”

殷立惊道:“你的意思说……!”

“这就是我说的聚众谋杀了。我怀疑仙翁的死,可能跟妖帝、佛祖、道祖、龙祖、月影阁都有关联,可惜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妄加揣测。毕竟当年那枚菩提灵骨让妖帝劫走,大家都没落到好处。”

殷立道:“你这推测有些匪夷所思了。”

齐宛柔也道:“是啊,让人难以置信。”

武乙道:“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哦对了,仙翁逝世是国子监的绝密,本不该让你们知道,我是觉得你们辛苦这一趟,心里必定诸多疑问,未免你们过度猜疑,我才把这事说给你们知道。但你们务必牢记,仙翁逝世的消息决不能向外泄露,以免引起百姓的恐慌。”

齐宛柔应声说是。

殷立也点了点头。

两人抬头望向山顶,对着火山口冒腾起来的烟雾气嘘着。

八百年前,就因为这座火山的爆发,结束了仙翁的神寿。

那火山烟灰似乎就是八百年前的硝烟,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她们很难想象当年混战的场面,很难想象仙翁坐化的场景。

过一会儿,武乙唤来穷凶,令殷立把刀和麒麟血交给他。

穷凶拿了刀,顺手丢进火炉,然后要求殷立喝下麒麟血。

殷立持疑,捧着葫芦不敢喝:“为什么要喝麒麟血?”

穷凶解释:“麒麟血可以增补你体内血液的灵性。等会儿我要把你的血熔到你的兵器里,只有这样,你才能与兵器心意相通。”

武乙也道:“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喝,喝不死你的。”

听了二教宗的话,殷立打消疑虑,抱着葫芦喝了个精光。哪知麒麟血下肚,顿时如火似烤,疼痛之极:“哎哟哟,我的肚子疼,身上也烤了起来!老头子,你……你又哄我么?怎么这血比你的酒还要烧人?”

武乙打个哈哈:“没事没事,死不了死不了的。”

殷立捂着肚皮,疼得全身冒汗:“你说的轻巧。”

武乙教他:“打坐调息,可以帮你减缓疼痛。”

殷立移开凳子,踉踉跄跄跑到墙边盘膝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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