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染的话为她迎来一众赞叹,言官们一个个激动的吐沫横飞。同跟林怼怼吵架比起来,歌颂贤妃娘娘的美德轻松多了。顺带鄙意下敢做不敢为的杂碎,心情就……很好!

端木朗掩唇低咳,眼底眸色闪烁不定。

“贤妃娘娘,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推卸责任,敢做不敢为了?”

林茉染唇畔笑意僵持,挑眉怒瞪向林楚:“我哪知……。”

忽觉出不妥,狠戾的语言戛然而止,化作委曲求全的柔:“本宫方才所言,不正是六弟刚刚当着所有人做出来的事情?”

焦氏咬牙瞧着林楚,满目快慰。愚蠢的乡巴佬,做这些蠢事全养心殿人都瞧见了。诋毁的了?

等着被言官们的吐沫星子淹死吧!

“我是说了素问重伤林老三,乃出自她的本意。但我的话并没有说完。”林楚冷幽幽盯着林茉染:“林老三被重伤,是他活该!素问出手不是我的主意,若是我的意思,他该死!”

……什么?!

众人愕然,震惊于林楚嚣张的言论,一时来不及反应。

林茉染低唔一声,哭的梨花带雨:“皇上,您都听见了,她有多么狂妄?如今在您面前尚且如此,前日夜晚臣妾的父亲该有多么孤立无援啊!”

“皇上,请你为民妇做主啊!此等祸害不除,民心难安!”焦氏痛苦着哀求。

她身后的林家人一个个嚎的肝肠寸断。

百里渊摇头:“林首辅,令公子着实……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林楚冷笑:“林老三强抢民女,欲逼奸不轨就不过分?”

“西楚律法,强奸民女者需先杖责三十后游街示众,再入牢狱苦作二十年。林老三胆子,可也太大了!”林首辅摇头叹息。

“你胡说!”焦氏瞳孔猛缩:“根本没有的事!林楚你为了推卸责任就信口开河,随意败坏我家老爷的名声。你不得好死!”

“昨天在主院瞧见林老三的时候,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敢问三夫人,一个男人脱光了衣服和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关在一起,不是蓄意强奸是什么?莫非是在谈论人生理想?”

“竟有这种事?”

“不会吧!”

言官们开始动摇,却也有人表示怀疑。但所有人已不再似先前一边倒的向林楚责难。

“贤妃娘娘?”林楚挑眉瞧向林茉染,眼底噙着戏谑:“逼奸民女就符合夔州林氏百年来的教诲么?还有……”

她语声一顿,眼底闪过细碎凌冽的红芒:“我们早已离宗令立,我们的林与你夔州林氏的林,并不是一个林!”

咱们不是一家人,别总来攀亲戚!

林茉染攥紧了手中帕子,尖利护甲刺破掌心亦毫无所觉。眼底狠戾中带了几分难以觉察的慌乱,瞧向焦氏时有几分气急败坏。再小心翼翼瞧向端木朗:“皇上,这种事连臣妾都不知道。她所言未必是真……即便……。”

瞧见焦氏闪躲的目光林茉染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此事大约八九不离十。手指越发攥的紧了。

真的该死!这种事情怎能叫林楚抓住把柄,不知道将人都处理干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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