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谨记。”沈四丫拿了药膏感谢万分,、随后离开,自从上次假装观音大士的弟子后,沈四丫便愈加对沈玥梅崇敬,奉为圭臬。

沈玥梅虽然按照医典的药方配药,但心中却还有忐忑,那本书只有她一人可读,若是行差错步,自己百口莫辩,极可能被当作蓄意谋害。

三日后,沈四丫的脸果真好了,欢天喜地的来道谢,沈玥梅亦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药居然成了,她匆匆忙忙去找苏风澈,却在路上远远地看到他。

她的步子更急切,晨风扬起的她的发丝,她扑住他的袖摆,“成了!竟然成了!”

在山野间,沈玥梅面颊绯红深深呼吸着。

“什……什么成了。”苏风澈的袖摆被她紧紧抓着,稍有局促。

沈玥梅将这个难得消息第一个告诉了苏风澈,“我做出来医治红斑的药膏了!”

她欢喜不已地同苏风澈讲着后续如何制作,苏风澈只看着她,看她笑容明媚,艳若桃李,不自觉就晃了神。

沈玥梅问道:“你在看什么?我说,我们将这药买了出售如何?……”

“都可,你的生意。”

“怎能只是我一个的生意,我还需你的药草,十里八乡都不一定能找出比你更好的草药。”

二人站在田埂上喜笑颜开,只是这一幕幕落在别人眼中却格外此言,白香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着不远处动作十分亲昵的二人,心中的火便似炎炎夏日的骄阳,无休止地焙烤着。

“沈玥梅,你给我记住……”

沈玥梅做了一部分药膏,去镇子找了一家一直有往来的医馆合作,果然反响甚好。只是她能力精力有限,不得量产。

但医馆掌柜出手十分阔绰,付了十两定金,先一步定了沈玥梅下一次的药膏。

沈玥梅拿着定金买了些东西带回家,路上小灵狐吃了沈玥梅卖给它的冰糖葫芦,那滋味是它除了草药以外尝到的一个新鲜物,美滋滋地在沈玥梅身上上蹿下跳。

沈玥梅走到窑洞前,却发现原本不过一丈宽的小院摆的东西被砸的七零八落,李桂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收整,墙上被泼满黑墨,一室狼藉。

“娘……这是怎么了?”沈玥梅目光讶异地看着四周凌乱,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搀扶李桂花。

李桂花身子本就孱弱,眼下看起来越发没了力气。

“他们……他们又扯又打,为娘拦也拦不住,我……”

沈玥梅脸色顿时阴冷,手紧攥成拳,“他们是谁?”

李桂花喘着气,坐在一旁椅子说道:“他们也不讲,为首的是个小姑娘,我求了她,她也不肯留情,说是我们自作自受,小玥啊,你可是在外面惹了事?……”

如此听来,那人是谁沈玥梅心中已大致明了,白香恨她厌她,在如何她都能忍让接受,可偏偏对她母亲下手。

这是万般不能忍的。

此时苏风澈刚好撞见这一幕,疾步上前问道:“有无大碍,可是有人为难你?……”

沈玥梅垂眸,捡拾着地上被打翻的苹果,“无事……”

他看得出她的倔强要强,沈玥梅就像满身是刺的刺猬,旁人靠近不得,也触碰不得,只有她将刺抚平,才会接受别人。

“去我家吧。”苏风澈开口。

沈玥梅略是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眼神却沉下,“不必了,我自己尚可。”

“你自己可不可以我不知,但你可有想过桂姨?”

苏风澈的话刺伤沈玥梅,她考虑得太简单,自己愿意吃下所有苦,可她娘不是,她娘碌碌一生,终了却和她待在这小院里继续遭受磨难。

“好,谢谢你。”

她拂下她所有的刺。

苏风澈拉她起身,朝屋里走去,“你先收拾东西,我带桂姨回去。”

恍惚间身体变得轻盈,沈玥梅觉得他的手掌十分宽厚,他握着自己的手腕,似乎人人口中所说的男女之别此时也化作一缕烟。

苏风澈自作主张地替她安排,他不知道的她曾经历过什么,他听见了她的叹息。

白香坐在庭院里逗着从京中带来的五色鸟,鸟儿因为羽翼有五种颜色故而换作此名。

侍婢上前俯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白香勃然,“什么?这贱人竟恬不知耻地住进了苏哥哥家里?!”

原本去她家中是想扰乱,让她和她那位半死不活的娘滚出花香村,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居然将她拱手送进苏家。

白香忖度,随后朝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叮嘱了些事,命小厮去办。

沈玥梅刚搬进苏家时心中多少有些别扭,倒是苏丽,全然不在意还十分热情地招呼,沈玥梅心中原本那几分窘迫也少了许多。

“今日你去镇里,我陪你一起。”

用饭时苏风澈不经意提起,苏丽也在一旁附和,“对对,让澈儿陪你去,有照应。”

越是这般刻意的关怀越会令沈玥梅不自在。

“不必,不论是种药还是看书,总归你去做自己的事,不用照看我。”说完沈玥梅走向厨房将碗筷放下。

小镇集市里车水马龙,街上行人来来回回,街边琳琅满目的一切都难以让沈玥梅提起兴趣。

刚到医馆,掌柜见是沈玥梅便出来相迎,“沈姑娘怎么今日来?”

“我是来与您商议药膏的数量,我近日可以……”

“沈姑娘,是这样……”掌柜打断沈玥梅,踯躅许久,顿了顿后才道:“这药膏的确甚好,只不过日后我们医馆恐怕不会再要。”

沈玥梅皱眉,不解地问道:“为何?可是药在哪里出了问题?还是……”

“药很好,只是我们不需要,您也是知道的,钟院外家一直与我们又生意往来,如今……”掌柜犹豫,言下之意溢于言表。

沈玥梅只觉得不公,“我与钟家早已两清,他们为何还要针对我,更何况早年在钟家也是我与您走动配药……”

赵掌柜起身,只带着走过场的笑容笑了笑,“这是您与钟家的恩怨,我确实不知,我人微言轻,拿人钱财,该如何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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