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正在紧张的装修置办中,夏廷延和夏廷云的任务都完成了,批文下来了,人也招的差不多了,就在几人再等装修好就要开酒楼时,人贩子有行动了。
这天,天已经黑了些,若宁几人吃过晚饭也正准bèi
去休息,一直在严密监视人贩子的紫衣突然来了。
“紫临?”夏廷延看着门外的人讶异了声,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把紫临让进来急忙问道:“可是他们有行动了?”
紫临点点头道:“现在还没有走,不过今天这个时候宅子里还灯火通明,靠近了隐隐可以听的出来是准bèi
离开这里。”
夏廷延也不耽搁,急忙把几人都叫出来,一起商量。计划还是按原来的,就是报案,可是现在这么晚了,怕是官差不肯相信,不会去带队抓捕,为了保险,夏廷延特地写了五封报案信,当然,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刻意不像自己的笔迹,由徐光鹏带着五封信分别托五个人交给官府,就算他们不一定会相信,但是也必然不敢视而不见,也许会先派人去查探一下,然后就一定会派人把人贩子抓个正着。
紫临又回去监视了,几人则在房间里焦急的等着消息。天色越来越暗,外面宁静的让若宁想起了一句话,这应该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吧!她总有一种感觉,钦差一到,可能这个案子就会走向清明。因为每年皇上都会派七名钦差在七月的时候到各州视察,无一例外,可今年,为什么彭大人会提前一个多月就来了!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所以若宁总觉得有蹊跷,何况这个人比往常来视察的钦差的地位和能力都高,会不会有可能是她们这一路的人在暗中帮zhù
她们?
不过现在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事实到底如何,应该也很快就会有定论了。
正在若宁胡思乱想之际,出去了两个时辰的紫临也回来了,微微一躬身道:“少爷,小姐,官府已经把人贩子全部逮捕了,期间有几名武功比较高的,也被卑职趁乱打伤,无一遗漏。”
“好。”夏廷云一拍手,这么大规模的贩卖人口案子在炎国还是很少的,何况这么多人都知dào
了,郭云是想压也压不住了,现在就算是他们不想揪出奸细,郭云也不敢把这么多人灭口,不然他没法向钦差和老百姓交代。
“辛苦你们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每天派人跟着郭云和冯府的家主冯白良,摸清他们每天的行迹,去的地方,见过的人,有什么可疑或特别的地方都要汇报,明白吗?”夏廷延觉得有必要注意一下冯白良了,虽然他是兰妃的父亲,可就是因为这样,夏廷延才更觉得事情不简单,冯府参与的,是不是也代表是兰妃参与的呢?如果这件案子与兰妃也有关联,那么造反者,是不是也和兰妃有关系呢?
夏廷延认为这是一条线,只要抓住了线头,就可以把这船上的人全部拽出来,所以越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越是要小心翼翼,就算想多了,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若宁!”正要回房间休息的若宁,忽然听身后南宫渊叫她,暗自笑了笑才转身道:“有事吗?”
“也没什么,不困,想和你聊聊。”南宫渊也没问若宁同不同意,就走上前道:“走吧!今天想喝酒。”
若宁摇了摇头,和他下了楼,从厨房里拿了些小菜,拎了两壶酒,又给两人都倒满才坐下问道:“这可不像你啊!心里有事?”
“有,但是不能说。”南宫渊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一直很淡然的脸也染上了几分愁绪,好似有什么事情困扰着,让他不知何去何从一般。
若宁皱了皱眉,她本以为是因为今天的事才来找她,可是南宫渊明显不是这么执着于这种事的男人,她发xiàn
,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他好像总是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没有说过,她甚至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dào。就像现在,他坐在她面前,可是自己却连他为什么事烦恼都不知dào
,因为她本就对他的一切都是茫然的。
“你怎么了?”南宫渊看着若宁忽然变的黯然的小脸,是自己心情不好才对吧!怎么她看起来比自己还烦恼。
“没什么。”若宁抬头扯出一个笑容,举杯豪爽道:“来,既然心情不好,那我就陪你一醉方休。”说着一杯酒都灌进了嘴里。
“咳咳。”没想到随手提的两坛酒这么烈,若宁被呛得又是咳嗽又是流泪,看的南宫渊哭笑不得,刚开始的烦心也让她搅得烟消云散了。
“你慢点喝,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南宫渊边给若宁拍背边道:“其实,从见你第一面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个寻常女子,聪明,勇敢,正直,如果你是生在一般人家,必定会嫁给一个好夫君,有一个美满和谐的家庭,可是,你生在皇家,生活就注定不会平淡幸福,尤其是,背负着炎国福星这个身份,会有很多目光盯着你,会有人想害你,会有人想利用你,你聪明归聪明,但毕竟历练太少,还太单纯,不是对你好的人就真的对你好,记住了,知dào
吗?”
若宁怪异的看了南宫渊一眼,似是不知dào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居然会说这么多话,不过他为自己着想的心还是让若宁感动,她也知dào
自己没有城府,没有识人慧眼,她的身份也不是她愿意的,她对自己的路也很迷茫,她甚至不知dào
福星这个身份到底会带给她什么,不过她也无惧,因为她的身边还有这么关心她的南宫渊。
若宁一向酒量不好,现下酒劲上来,有些醉眼朦胧,抬头看了眼凝视她的南宫渊,忽然抓住他的手道:“我不怕什么凶险,我只想知dào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南宫渊眼神一凝,有些复杂的看着已经醉倒的若宁,轻轻呢喃了句:“我也不知dào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