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涯出来,若宁也没想着要去看看酒楼,倒是有些惦记受伤的南宫渊,问了茹依一句,她要去帮徐光鹏,若宁就自己回客栈去了。

一路上若宁都在想昨天在郭府的凶险画面,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迷茫了,她不是喜欢炎泰的吗?可这段时间出来,她好像并没有怎么想起他,反倒是和南宫渊越走越近,自己难道两个都喜欢?

若宁懊恼的拍了拍头,自己不是这么花心的人啊!炎泰,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文尔雅,修养极佳的样子,对于若宁这个小女人来说,没有理由不会为他动心,可是,却也没有让若宁特别心悸,时刻牵肠挂肚的感觉,可南宫渊,这个人一直少言寡语,极少表露自己的情绪,以致若宁从没刻意了解和接近过他,可是感情这种事又非常奇妙,明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喜欢过他,明明从来都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可是一旦这种感觉被戳穿,一旦自己真zhèng

开始正视和思考,就会发xiàn

,自己潜意思里认为的东西不一定就是自己真zhèng

的心意。

若宁的脚步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她想要抛开和炎泰之前的事情,重新正视自己的感觉,不偏不倚,好好想清楚谁才是自己真zhèng

喜欢的人。

虽然若宁知dào

炎泰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毕竟认识时间很短,他的喜欢也来的有点太快太出乎意料,当时若宁心里欣喜,没有仔细想过,现在想来,就算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又到底有几分?

倒是南宫渊,危险时刻可以挺身挡在自己的前面,就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表现过,什么都没有承诺过,但他依然毫无退缩的保护着自己,哪怕是死。

若宁毫不怀疑,如果那天没有那包迷药,没有紫衣,如果自己真的先走了,那南宫渊就很可能会死,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的选择让自己先走,这份情谊,这种付出,让若宁无法平静,也让她深深的触动了自己本就不踏实的内心。

是的,不踏实,她之前认为自己和炎泰相互喜欢,可是打心底里却一直没有想过他们的以后,没有想过要接受一辈子和他在皇宫里过一辈子,她的心并没有安定下来,仿佛一直缺点什么,一直不满足。

现在她明白了,她喜欢炎泰,但是,那并不是爱,她不爱他,所以从没有想过要和他厮守。她记得一句话,如果你同时爱两个人,那么选第二个吧!因为如果你真的爱第一个人,就根本不可能爱上第二个人。若宁觉得这就是她的写实,是啊,她本就不爱炎泰。

这一刻,若宁真zhèng

认清了自己的心,她的选择是南宫渊,并不是因为他的舍身相救,而是他的舍身相救让她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若宁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从不畏惧恋爱,想起南宫渊那张淡淡的却又极其迷人的脸,她就有些心跳加速,她确定,她想见他,现在就想。

“南宫。”心急的若宁一时忘了礼仪,一把推开了南宫渊房间的门。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因为南宫渊正赤着膀子在上药包扎。

“呃,那个,不好意思,我忘敲门了。”若宁正要退出去,又看南宫渊不自然上药的样子,抿了抿嘴唇,还是进去接过他手里的药,认真的帮他上起了药。

“还疼吗?”若宁小心注意着,生怕弄疼了他,不知是她太反常的态度让南宫渊感觉到了什么,南宫渊破天荒的有些窘迫,微微偏过头道:“一点小伤,早不疼了。”

若宁看着深可及骨的箭伤有些内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让他受了伤,如果南宫渊没有因为救自己而受伤中毒,那他们一定很轻松就可以逃出郭府。

南宫渊像是猜到若宁的想法,转过身穿上衣服道:“你不必自责,毕竟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郭云会设下机关,而且你又从未遇到过,没有防备也是正常。”

虽然知dào

南宫渊实在安慰她,但是她心里还是好受了些,她也不愿纠结个没完,转眼又笑着道:“不过,你这么不顾自身安危的来救我,我真的很感动啊!我想想,要怎么报答你这个恩人呢!”

南宫渊笑了声:“难得你知dào

报恩,说说,你想怎么报?”

若宁扭头,狡黠的目光看着南宫渊道:“你是恩人嘛!当然是你要说想让我如何报恩啊!”

“你确定?”

“确定。”

“以身相许怎么样?”南宫渊凑近若宁,都能感觉到南宫渊温温的气吹在她的脸上。

若宁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有些躲避的微微低头,头顶上响起南宫渊的轻笑声,若宁又被刺激到了,倔强的抬头道:“以身相许有什么难!”

这次倒轮到南宫渊惊愕了,他盯着若宁不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若宁很满yì

的看着南宫渊的反应,站起身来用手卷着发梢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你不觉得有点太突然了吗?我还没有做好准bèi

呢!”

“咳咳。”南宫渊是真的被吓到了:“你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咦!这不是你说的吗?我可是真心想报恩的,恩公提出的条件当然会答yīng

啦!”若宁踮脚拍拍南宫渊道:“难道说是你不愿意?”

南宫渊会相信她似玩笑的话语吗?当然不会,南宫渊拍开若宁的手道:“我是说着玩儿的,也不需yào

你报恩,况且,就算是玩笑,你也不应该这么随意的许出自己的终生吧!”他莫名的有些生气她的做法。

若宁看了南宫渊半晌,突然笑道:“你救了我,感恩和报恩都是应该的,不过,终生幸福,你认为我会随便答yīng

别人的吗?”说完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翩翩离去了。

只留下南宫渊愣愣的站在房间,不明白她最后一句话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又在戏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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