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再次迎接清晨,晋寒鸳躺在房间的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头的一杯清茶。
这是昨晚修临睡前给她端进来的,她本想拥抱他,但却不合时宜,也许,真的该让自己缓一缓,不再想那些尔虞我诈的纷争,不再想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为了自己而活,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自己,也来体会一下最为一个女人,一个有爱人陪在身边的人,该有的生活。
“进来吧,我醒了。”
打断她思绪的,是修的敲门声。
“昨天古德白和我商量,准备过几天去人间游玩,你愿意吗?”
晋寒鸳看着修,拘谨的站在门外。
“进来说。”
修扫了一眼晋寒鸳的穿着,赶忙拒绝了。
“你起来下楼再说吧。”
关了门,晋寒鸳重新躺下。
看来这猫儿,真的没有发现封存记忆失败了。
晋寒鸳偷笑一下,转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羲。
魇的脾气,她也是摸不透,此时想要潇洒的过上些日子,虽心里下了决心,但真是要做,也不容易。
或者,去找塔塔吧,不管什么交换条件,都要回到过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晋寒鸳决定,找到当初知道修是何时死亡的人。
她想先知道原因,在决定接下来如何。
“你们去人间做什么?”
晋寒鸳下楼看到古德白正开着屋门,在院子里蹲着。
“玩儿啊,还能干嘛。”
古德白没有抬头,随意的答着。
晋寒鸳凑近也蹲在地上。
“你在看什么?”
“虫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觉得神奇,你说,它们知道我们在看着它们吗?”
“应该不知道。”
古德白随手捏起一只放在掌心,呼了口气,虫子便被这阵大风吹远了。
“你看,它的命运改变了。”
古德白自顾自的说着。
“也许回来的路上,会被天敌吃掉,也许回来的路上会被碾死。或者,找不到回来的路都有可能。”
“嗯,是的。”
“但它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改写了命运。当然了,也许屁事没有,只不过晚些回家,然后过不了多久,它就忘了。”
“确实。”
古德白经历的多了,也开始思考起曾经从来不会想的事情,这一点,晋寒鸳看在眼里,微微叹气。
原来,人之所以会改变,并非自己选择。
“古德白,给我讲讲没遇到我之前的事?”
从前,晋寒鸳都喊他大G,这么一开口,他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替修难过。
“叫我大G就行。”
“好。”
两人挪到小院的凳子上坐着,修一个人在不远处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遇到你之前,我正和修在打猎……”
这话一出,晋寒鸳就忍不住笑了。
古德白装的真像啊。
“怎么了?”
“没事儿,不过觉得你回答的好认真,很好笑。”
古德白撇了撇嘴,继续瞎编着谎话,汗却越流越多,到最后只好把修喊来。
“晋寒鸳要听故事,你讲吧,我是在说不下去了。”
修也皱着眉,他不知道古德白都讲了什么,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我觉得,我好像以前过的很累。”
晋寒鸳给了修台阶下。
“如今这样的日子,是没有过的。”
修点头,发现不妥,又摇头。
“也许有天我回复了记忆,却后悔了。”
“为什么这样说?”
晋寒鸳给了修一个奇怪的眼神。
修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晋寒鸳不过配合他出演了一场闹剧,塔塔并没有成功。
“鸢儿?”
修试探一下,证明自己的猜想。
“嗯?”
晋寒鸳伸出手拖着下巴,看着修。
“没什么……”
“修。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当是真的吧。”
修点头称好,突然欣喜起来。
“我还在想,如何再追求你一次。”
“若是真的忘记了所有,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会爱上你的。”
晋寒鸳微笑的看着修,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
“那你的意思是,不报仇了?”
“嗯,就当这些是真的吧。”
修一把搂过晋寒鸳,
“好,这样也好。你不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为何怪你,我知道你怕我做事太过极端,伤了自己,我都懂。”
这边两人抱在一起,被古德白看了,吓得够呛,心想着修这小子没忍住,眼看就要露馅了,赶忙跑过来阻止。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你吓着人家了!”
古德白卖力的演着,却见修和晋寒鸳没有半点要分开的意思。
“怎么着?一见钟情了?”
“你个呆子。”
修笑骂了古德白一句,他马上明白过来。
“我就说,本事越大的人越是不靠谱,塔塔耍我们!”
古德白还要再说第二句,突然一片树叶从他脖颈划过,留了一道血痕。
“什么人!”
捂着脖子,古德拜慢慢退后靠着树干。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是阿尔特!
修心突然一紧。
“听说你和你的朋友回来了,我真开心,看到你中毒以后居然没有死,我给你准备了其他礼物,要不要再来玩儿一次?”
晋寒鸳紧紧的拽着修的胳膊,低声问道。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几声嘻嘻怪笑,阿尔特重新开口。
“听说你们从异能界逃了出来,我有你们都不知道,却都想知道的事情,要不要和我交换?”
晋寒鸳给修一个眼神,修回到。
“关于什么?”
“关于一切,一切我都知道,包括毒药,西卡娜的毒药,都是我献给魇的!”
“你个幻化族的败类,为何要如此?”
“因为……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着,声音慢慢变小,树叶也快速枯萎。
“你们信吗?我觉得这个人是疯子。”
古德白顺势坐在地上,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晋寒鸳忙的把古德白揪过来。
“塔塔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吃啊!”
“那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古德白一愣,“没有,我们清白的,他不过拉过我的手。”
晋寒鸳点头,示意古德白不要紧张,然后解释起来。
“塔塔好像给了你一丝可以控制时间的能力,你死开没发现吗?”
古德白摇着头,脸上懵懵的。
“你脖子上的伤口没有了,说明,刚刚,愈合的时间加速了。”
古德白点头说道。
“我也摸不到那伤口了。”
“这是好事,可能他看你天赋极好。”
古德白从来都是相信晋寒鸳的,她说好,古德白也不再多想。
而晋寒鸳却蹙眉开始思索起来,塔塔这么做到底处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