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晋寒鸳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修的木屋之中。
晋寒鸳装作失忆的样子看着两人。眼神懵懂无辜。
“你们是谁?”
“哈哈,他不认识咱们啦!”
这话一出,晋寒鸳差点笑出来,赶忙咳嗽几声掩饰。
修瞪了一眼古德白,温柔说道。
“我们这里是幻化界,在林子里遇到你的,你记不起来了吗?”
晋寒鸳摇头。
“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来自幻化界,但其他的,确实想不起。”
还好,知道自己来自幻化界,其他都好解释很多。
修心里想到这,脸上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那你记得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晋寒鸳仍然摇头。
古德白憋不住,插话说道。
“住这儿就行,过几天大家吃烤肉。”
晋寒鸳此时心里已经知道修的打算,眼看着修已经被自己逼到这个份上,也打算哄他几天。
再者,自己禁术才刚学完,也需要些时日调息适应。
这样冒冒然的去找魇报仇,肯定也是行不通的。
“好,吃烤肉。”
晋寒鸳嘻嘻一笑,然后起身站到窗边。
“那就打扰二位了,等我恢复了记忆再走。”
说完点点头。
“我叫晋寒鸳。”
古德白心说,完了,不光失忆,而且性子也变了。
眼前的晋寒鸳那还有界主的样子,完全变成了可爱少女。
“修。我叫修,本体是一只猫,喜欢睡觉……”
修呆笨的做着自我介绍,晋寒鸳被逗的咯咯笑。
古德白扶着头。
“完了,两个傻子。”
我没有对此地的记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晋寒鸳依然习惯性的勾着古德白脖子,古德白点头,拽着晋寒鸳就出了门。
“我们去集市,先买点好吃的,再带你去看看马戏。”
“马戏?”
晋寒鸳从没听过修提起,幻化界还有马戏。
“嗯,你不懂吗?就是……杂技。”
古德白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翻了几个跟头。
“就差不多是这样。”
此时不光晋寒鸳疑惑,连修都觉得奇怪,幻化界不曾有过马戏出现,难不成是最近才有的新鲜玩意?
想到这,便也紧追几步。
“我也去看看。”
三人好像春游一般,手上拿着吃食,朝着另一处聚集了不少人的地方走去。
“看,就是这,我昨天刚发现的。”
此时不少人围成一圈,也有些还没化了人型的小兽,也在凑热闹。
挤到了靠前的位置,才看清楚表演的人。
一个带着古怪面具的人,手里握着个镶满尖锐钉子的棒子,身后跟着几个面黄肌瘦的男人。
晋寒鸳怎么看,都不觉得有趣,反而有些难受。
面具男人挥了挥手里的棒子,破空之声便把几人吓了一哆嗦。赶忙咧开笑脸,翻着跟头卖力表演。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
晋寒鸳小声对古德拜说着。
“没什么不对的,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剥夺了能量的地妖族,活该!”
此时晋寒鸳明白古德白为何看的津津有味,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各位,精彩的要来了!”
面具人怪叫一声,两个地妖族突然像野兽一般互相撕咬起来。
“这又是什么名堂?”
晋寒鸳小声发问,身边一个小孩模样的开口解释。
“赢了的活下去,输了的被打死。”
“为何如此残忍?”
小孩看了看晋寒鸳,撇撇嘴,眼睛里充满鄙夷。
“这都不知道?”
晋寒鸳摇头等他继续说明。
“前些日子,异能界和暗黑界大战,地妖去帮了忙,我们幻化族族长的情人就是异能界的界主,厉害吧。”
小孩说道一半,竟然得意起来。
“结果,地妖也前去想分一杯羹,帮了那暗黑界的界主夺了异能界。”
“唉,暗黑界的人向来不在人间走动,所以只能抓几个地妖来出出气。”
不对啊,异能界如此憎恨幻化界,为何幻化界族人对异能界却很友好,若说只是因为修一人原因让所有族人改变,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晋寒鸳开口问道。
“幻化界和异能界的界主成婚了吗?”
修冒着冷汗听着,先不说前面小情人这话不够文雅,主要还是怕晋寒鸳突然想起什么。
“成婚?怎么可能啊,我们幻化界不能和异能界的人成婚。”
“为何?”
“不知,前族长死前立的规矩,我也是听说的。”
晋寒鸳听了这话不由得更是疑惑。
虽然友好,但又不让族人和异能界的人成婚,看来,这条规矩,其实并不是想约束族人,而是说给修一个人听的。
那么,这就说明,当初修的死不是魇所谓,而是幻化界的人所为。
想到这里,晋寒鸳晃了晃脑袋,仔细想着管家过去种种,和护卫们的一举一动。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婚服!自己找到婚服的那间屋子,原本住的是谁,只要找到他,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鸢,晋寒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修眼见她有些反常,急忙问道。
“没有,我觉得太残忍,不想看了。”
古德白赶忙拉着晋寒鸳走出人群。
“昨天我没看见有这个,只是翻翻跟头而已,确实有点血腥。对不起啊。”
“不碍事,我也没这么娇气。”
晋寒鸳看着古德白也如此紧张,心里也是不好过。
原本只是魇和自己的恩怨,如今牵扯越来越多,甚至她已经开始怀疑,也许当初修,是自己错手杀死,或者是因自己而死的。
“还有其他地方可去,我们先回去吃饭,晚上天黑了,我带你去林子里抓虫,会亮的那种。”
古德白本想直接说萤火虫,又怕失忆的晋寒鸳听不明白,饶了一大圈来解释。
“萤火虫吗?异能界也有。”
晋寒鸳心里好笑,难道自己现在样子不像失忆,到像个傻子?
“对,萤火虫,你知道就好,我们回去吧。”
古德白搭着晋寒鸳的肩膀说说笑笑,修在后面却脸色不好。
这猫儿向来想法清奇,此时居然担心起来,万一晋寒鸳和古德白太过熟络,喜欢起他可怎么办。
想到这,修赶忙从两人之间穿过。
“我也去。”
这一幕古德白是觉察不出的,但晋寒鸳却发现了端倪,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猫儿,果然是醋坛子一个。这种飞醋都吃的津津有味,实在好笑。
“你笑什么?”
修尴尬之色还在脸上,但心里又急得不行。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觉得幸福,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