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几人站在门外,气氛压抑。

修神色平淡,摸了摸宽大的袖袍里藏着的一把铜制小刀。

“艾乐不见了。”

古德白气喘吁吁的从屋里出来。

“什么?”

古德白点点头。

“我敲了好久的门,没有反应,发现门是虚掩的,以为她又晕倒了所以赶紧推了门进去查看。”

说完古德白拿出了一封信。

“屋里只有一件喜袍,还有这封信。给你的,修。”

修犹豫了一下,接过来。

“写了什么?”

几个人虽好奇,但并没有探头去看。

而修的眉毛,从紧皱慢慢舒展开来,最后把信放进了衣服里。

“她说她回去了,等以后我和鸢儿有了结果,再去告知她。”

古德白和千尘互相看了一眼。

“她怎么舍得回去。”

千尘摇了摇头。

古德白倒是舒了口气。

“我挺喜欢艾乐妹妹,她这也是放了自己一条生路,没什么可惜的。”

两人这边还在谈论着艾乐,而修却已经奔着林子跑去。

“鸢儿!”

修站在层层叠叠的树林深处大喊着。

但是并未得到晋寒鸳的回音。

“鸢儿!”又是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正在修觉得失望之时,晋寒鸳从他身后慢慢走来。

“还没到时候吧,我会去的,不必你请。”

晋寒鸳已经恢复了从前的冷漠,和修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鸢!”

修往前进了几步。

晋寒鸳便推后几步。

“艾乐回去了,回暗黑界了,她想通了。给你看,给你看,这是她留给我的。”

晋寒鸳又退两步。

“想通了也好,也算是个好结果。”

晋寒鸳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还说,等你我什么时候成婚,一定要告诉她。”

修有些激动,眼睛里涌出了不少光彩。

“何必呢,她都放下了,你还不能放下吗?”

修一愣。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

不等修说话,晋寒鸳又开口。

“对了,坦丁已经死了,你想办法先恢复异龄和能量,接任族长之位吧,我还要找到坦丁的儿子要回东西。”

晋寒鸳突然变得如此冷漠让修不解。

而晋寒鸳之所以变得如此冷漠,确是因为她恍惚的几场梦。

她已经意识到,她和修之间应该会发生什么,而自己已经害得羲昏迷不醒,万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人。

“你为何突然变得……”

修看着晋寒鸳,此时她眼睛不像平日低垂,而是完全睁开,上挑着眼角,眉目间带着一丝傲气和冷冽。

“我没有任何变化,曾经我一直如此,若说变,不如说是我又变回去了。”

说完晋寒鸳不等修再问些什么,夺过修的手臂。

“走吧,先去吸收能量,然后我会助你成就族长。”

接着就用力拽着修向神树附近走去。

“拿到碎片以后,我两人之间就再没了瓜葛,你也不必去异能界找我。一,你找不到我,二来,我也不会再见你。”

一路上修不管再怎么问,晋寒鸳却再也不作答。

修仔细看看了前面阔步而行的晋寒鸳,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身着的黑色长裙,裙摆飘逸,在阳光下透出丝丝金色。好像,头也比平日里昂高了几分。

一改了往日那副带着隐忍的模样,反而身上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神树附近。

“你应该有可以进去的钥匙吧。”

修没有说话,慢慢将惩戒之石唤出。

随着细微的碎裂之声,一颗闪着绿色光芒的菱形钥匙从中飘出。

“原来如此。”

晋寒鸳和修进到神树内部后。

“坦丁说的必须得到的认可是什么?”

“我不想当族长。”

晋寒鸳一把攥着修的手腕,鼻子贴着他的脸。

“你必须当。”

“为何?”

晋寒鸳虽然想说,这样多了自保能力,但却不能让修知道她的想法,于是改口道。

“因为对我找到碎片有用。现在找不到坦丁钥匙托付的人,但是你继任大典时,他肯定会来。”

“原来如此,好,鸢儿既然需要,我便做。”

晋寒鸳别过头去。

“大典之前都需要些什么准备?”

“其实,这神树里并没有用来继任仪式的证物,这把钥匙才是。”

晋寒鸳围着树洞转了一圈。

“这里能量非常充盈,你在这里养伤吧。我去把前几日搞来的异能核碎片给你取来,你等我。”

修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理解晋寒鸳为何突然变得如此。

她明明是为了自己多一重保障,为了自己能更加安全的在幻化族活下去。虽然眼神已经变得毫无感情,但猫儿是如此敏锐,怎会察觉不到她心里的感觉。

树屋前。

“晋寒鸳,鸢哥,你回来啦。”

古德白想告诉晋寒鸳关于艾乐和修的婚事已经取消,晋寒鸳表示知道,然后取了碎片和古德白说道。

“我这几天办点事,你自己注意安全。还有……虽然千尘和修非常交好,但他毕竟和你接触不多,不要陪他去做那些冒险的事情。”

古德白点点头,虽似懂非懂,但是晋寒鸳一向是护着他的。晋寒鸳说的,一定是对他好的。

“那我走了,有急事可以去神树找我。你认识吗?”

“嗯。”

晋寒鸳不再废话,跃身飞起。

等她再次回到神树洞中,看到修并未离去,确实听话的等着她。

“先吞这些,你现在异龄低。”

修也不反驳,慢慢抽离着满地的异能核的能量。

“你在幻化族可有仇家?”

“没有。”

晋寒鸳冷笑一声。

“怎么可能没有。我现在懒得再去其他界杀异兽,你要是不告诉我仇家,那我只能看见谁杀谁了。”

“别。”

修赶紧制止到。

“确实有,都是和坦丁一个派别的,说是我的仇家,倒不如说是前族长的仇家。”

晋寒鸳盘腿坐在修的对面。

“怎么讲?”

“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前族长是一棵大树所化,要比其他的幻化者能量异龄强大许多,但不知为何,突然有一日,他明明没有受伤,但却消了自己所有的异龄和能量选择自缢。”

“他死前,留了一块母石和一封信。”

晋寒鸳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成为幻化者,有了记忆开始,这石头就一直在我身上,但我没有见到过那封信。后来直到坦丁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才知道关于信上的一切。”

晋寒鸳低着头想了很久。

“也就是说,前任族长死时,你并未出生?”

“不,是我还未有灵智。”

奇怪,前任族长怕是不止活了几千万年,为何要把全族托付给一个当时不过还是一只小兽的修。

而修,完全不认识前族长,为何会有此机缘,都是无法解释的。

但晋寒鸳相信,修是不会骗她的,而且自己身上也是出现了奇怪的事情。这一切到底为何,晋寒鸳越来越觉得蹊跷。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