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忍不住往后退,时清川却不为所动。
他微微抬头,眼神如春水般看向了樊相宜。
此时的樊相宜终于看出了时清川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红色。
樊相宜连忙伸手捧着他的脸。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樊相宜忍不住询问。
他这个表情,樊相宜有些熟悉。
之前时清川把自己绑在椅子上时,脸色也是如这般。
时清川见樊相宜有些惊慌的表情,忽然轻笑出声。
“那殿下能为臣解药吗?”时清川承认了。
他承认自己服了药。
樊相宜此时真想一盆冷水浇醒他。
那种药物对身体肯定是有负担的。
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服用?
樊相宜伸手要把时清川扶起来,手刚碰到时清川的肩膀,就听到嘤咛一声
让樊相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殿下,臣难受。”时清川双手杵在樊相宜的两边,双眼带泪的看向了樊相宜。
樊相宜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这也是你自作自受。”虽然她话是这么说。
可是看着眼泪汪汪像是一只小狗狗的时清川,樊相宜却是兴奋的。
时清川这个男人,总是能瞬间戳中她的喜好。
“是,是臣自作自受,臣下次不敢了。”时清川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就算樊相宜并没有碰到时清川,都能感觉到全身都在颤抖。
他在忍耐。
明明恨不得扑上来,可他却没有。
樊相宜看着他这般忍耐,眼神越发的亮了。
她微微抬起腿,轻轻碰了一下时清川。
惹得时清川倒吸一口气。
“殿下”时清川眼中噙着泪,双眼迷离的看向了樊相宜。
“坐起来,自己脱。”樊相宜半靠在榻上,眼神带着戏谑看向了时清川。
时清川很是乖巧的坐起身来。
只是因为此时的他的意识似乎有些不清了,越发显得笨手笨脚的。
就连外袍都解不开。
这让时清川急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滚落几滴晶莹的泪珠来。
“殿下臣臣解不开”时清川抓着皱巴巴的外袍,求助的看向了樊相宜。
樊相宜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抓着凌乱外袍的时清川,眼神微暗。
她直起身,凑了过去,吻住了时清川。
“乖,别动,让本宫来。”樊相宜轻松就解开了时清川的外袍,话语间,还带着一丝调笑。
——
月光洒进船舱,落在了床榻之上。
樊相宜此时已经熟睡。
而那个原本应该已经睡着的时清川,此时却目光清澈,哪里还有一丝迷离。
他看着自己怀里的樊相宜,眼中染上了一抹温柔。
只听他轻声道:“我的殿下,你可真笨,每次都能上当。”
他的手轻轻触摸自己身上的痕迹。
明明已经浸出血丝。
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这是独属于他的痕迹。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时清川才能满足樊相宜。
他会再努力的。
努力让他的殿下,永远都离不开他。
——
樊相宜醒过来时,只觉得头有些疼。
看着一室的凌乱,樊相宜觉得自己昨夜好像做的有些过火。
她往旁边看了看,发现时清川就在旁边。
此时的他还睡着。
他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又几缕长发落在他的胸前。
白色的肌肤,红色的血痕,黑色的长发。
樊相宜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以后绝对不能乱来了
再这么下去。
估计这个世间只有时清川这个男人能满足自己了。
樊相宜盯着熟睡的时清川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只是她刚坐起来,腰上就缠上了一双有力的手。
“殿下,早。”时清川的脸贴着樊相宜的背,随后慢慢往上。
樊相宜整个人就落在了时清川的怀里。
时清川在樊相宜的后背脊骨上轻轻落下了几个吻。
“早。”樊相宜轻轻嗯了一声。
樊相宜并没有动,而是出声问时清川。
“你服药不怕对身体造成损伤?”樊相宜又想起这件事。
这个男人真是执着的可怕。
甚至为了不给自己拒绝的理由,甚至自己服药。
“不怕,臣只想在殿下厌弃臣之前,好好满足殿下。”时清川的头埋在樊相宜的发间,瓮声瓮气道。
这话让樊相宜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难道这个男人,只有这么点出息不成?
“那万一哪天你厌恶了本宫呢?”樊相宜反问。
时清川听到这话,抱着樊相宜的手微微收紧。
“不会有那一天的,殿下,不会有那一天的。”时清川反驳樊相宜。
“起床吧,本宫让人备浴。”樊相宜伸手拉开了时清川的手,随后站了起来。
樊相宜走了两步,一滴晶莹顺腿落在了地上。
这让她微微一愣,低头看了一眼那物,就捡起地上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虽然她表现的淡定,却让身后的时清川脸上浮现了满足的笑容。
不因为别的。
因为她身上披着的外袍是自己的。
——
云屏伺候樊相宜洗澡时,脸上都还有红晕。
樊相宜瞥了她一眼。
“你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红?”樊相宜不解多看了云屏两眼。
云屏闻言,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生病,可能是太热了。”云屏连忙摇头。
她自然是不敢说昨夜殿下和驸马那般时,并没有关房门。
虽然她动作快,可还是瞥到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她忍不住红了一晚上的脸。
虽然她知道驸马很在意殿下。
可从没有想到,那温文尔雅的驸马爷,在殿下的面前是那般模样。
樊相宜见云屏说着话眼神还乱飘,就出声道:“你还真没出息,青麦都不会像你这般害羞。”
云屏闻言,微微一怔。
“昨夜的房门是你关的吧,你是本宫的丫鬟,看两眼本宫也不会说你的。”樊相宜揶揄道。
云屏被樊相宜这么一说,整个人瞬间变得通红。
像是被烤熟的鸭子一般。
已经快外焦里嫩了。
这纯情的模样,更是惹得樊相宜欢愉。
“殿下是故意捉弄奴婢吗?”云屏看着樊相宜笑的爽朗,这才反应过来。
樊相宜供认不讳:“对,就是在捉弄你。”
洗漱完之后,云屏把药拿了过来。
樊相宜瞥了一眼那药,想了想道:“不必了,这些药,以后都不用准备了。”
云屏轻轻哦了一声,把药收起来退出房间后,她才反应过来。
刚刚殿下说什么?
这药以后不用服用了?
所以殿下是有那样的想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