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把自己的衣裳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时清川。
时清川脱下了身上那件不合身的,换上了樊相宜递过来的这件。
这一件比刚刚那件要宽松很多。
就算是时清川穿上,也不觉得小。
“殿下臣穿红色,真的好看吗?”时清川套上了外套,就出声问樊相宜。
樊相宜深吸几口气,这才转身。
时清川本就长得白,如今再穿上红色的衣袍,整个人让人不敢直视。
等樊相宜回过神来时,时清川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后退两步。
可她却被身后的桌子给挡着。
樊相宜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殿下怎么不回答臣的问题?”时清川凑近,头也低了下来。
“好看”樊相宜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明她是堂堂长公主。
怎么能害怕时清川。
想到这里,樊相宜忽然抬头看向了时清川。
手也抚上了他的胸口。
“但是驸马以后只能在本宫的面前穿红色的衣裳,明白吗。”樊相宜说着,还低头吻了一下时清川的胸口。
“是,臣明白。”时清川深吸一口气,用仅剩的理智回答。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那深沉的眼神,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揽住了他的腰。
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殿下”时清川低头,不再克制自己。
——
樊相宜醒过来时,就看到自己的胸口埋着一个黑漆漆的脑袋。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时清川的头发,迫使时清川抬起了头。
“驸马还真是精力旺盛啊!”樊相宜虽然咬牙切齿,可她的声音却有气无力。
说是生气,更像是在撒娇。
“只要和殿下在一起,臣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时清川嘴上说着,手却没有停下。
樊相宜一惊,用力掀翻了时清川。
时清川一时不查,就这么从樊相宜的身上翻到了床下去了。
看着他一脸懵的模样,樊相宜终于忍不住爽朗的笑了。
樊相宜起身,伸手拿起一件衣裳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才要下床。
只是她的脚才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时清川的手抓着她的脚,往他胸膛上踩去。
樊相宜看他这模样,就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爽吗?”樊相宜坐在床边,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时清川,嘴角轻勾。
时清川闻言,却直起身,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腿。
“只要殿下愿意,臣可以被殿下一直踩在脚下。”时清川说着,在樊相宜的小腿上落下一吻。
樊相宜有些无奈。
这个时清川,总是能激发她一些奇奇怪怪的怪癖。
要是他一直这样,以后时清川离开了。
她找谁做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樊相宜伸手捏住了时清川的下巴。
“给本宫记住了,在本宫还没厌烦你这张脸之前,你的眼中只能有本宫。”樊相宜似是在警告,更像是在威胁。
时清川听到樊相宜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是,我的殿下。”
时清川拉着樊相宜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这才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只要殿下不弃,臣会一辈子留在殿下身边,哪儿也不去。”
时清川说的很认真。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眼底闪过一抹心满意足。
——
杜府。
樊相宜躺在其中一间屋子的屋顶上。
“殿下,是有什么喜事吗?”七星有些好奇的询问。
毕竟她很久没有看到殿下这般高兴了。
樊相宜听到七星的话,微微一怔。
这才惊觉她竟然一直在笑。
有什么喜事
她能有什么喜事?
“没什么。”樊相宜瞬间冷了脸,随后起身一跃。
只留下一句:你们继续盯着。然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七星看着樊相宜消失的背影,就看向了旁边的牵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也知道你说错话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问殿下了。”昨夜是牵机做守卫。
所以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她看不到,可她能听到啊。
特别是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牵机也知道听墙角这种事情确实不好。
可她得负责殿下的安全。
更何况那种事情,更是不能让人坏了殿下的兴致。
只是牵机也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温和如谪仙般的驸马爷。
在殿下的面前竟然是那般模样。
要不是知道驸马爷是人。
她都要以为驸马是那些话本子里的男狐了。
一想到这里,牵机立马把脑海中的这些想法全都甩出了脑海。
她们是殿下的暗卫,这种事情要习惯。
——
樊相宜没有回郡守府,而是去寻了时清川。
时清川在跟大厨学习做凉菜。
他是真的很认真。
额头上有汗水,就及时擦掉。
毕竟厨房重地,干净自然是首要的。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那认真的模样,倒是有些心疼了。
所以她为什么一定要说喜欢凉菜的话?
可她心疼之余,又觉得高兴。
高兴时清川只是因为她一句话,就这么努力。
樊相宜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个变态?
本应该心疼的,为什么还高兴起来了?
都怪时清川。
他总是配合自己,满足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怪癖。
樊相宜看不下去了。
再看下去,脑袋里又有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等到樊相宜走了,时清川瞥了一眼刚刚樊相宜所在的位置,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
樊相宜又去了杜府。
看着怀星渊他们还是忙的跟无头苍蝇一般。
就在她觉得怀星渊要放弃的时候,怀星渊竟然发现一封尘封多年的书信。
这信是被藏在了柱子的缝隙中。
因为时间太久,信封和柱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颜色。
并且信封和那个缝隙完美的卡住。
若不是特别仔细盯着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怀星渊打开了信封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凝重。
“怀哥,怎么样了?”其中一人看到怀星渊手中的信纸,就有些好奇的询问。
“我得亲自见一见长公主。”怀星渊把手中的信塞了回去。
说完这话,怀星渊就直接朝门外走。
樊相宜听到这话,也立马回到了郡守府。
这个怀星渊还真是有本事。
竟然能发现连牵机都没有发现的信件。
并且这封信件很有可能和杜家灭门惨案有关系。
牵机也没有想到,这柱子里竟然还有这种书信。
她立马跪在了樊相宜的面前:“殿下,是属下疏忽,请殿下责罚。”
毕竟查这些东西,她们是专业的。
可她们还是漏了这么重要东西。
“责罚什么?本宫也盯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且等等,看看那孩子要与本宫说什么吧。”樊相宜换了衣裳,这才出声道。
看来这个怀星渊,还真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