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琰的目光在自己的“重点”部位打转儿,马维铮不满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问就问,看我干什么?胡夫人嫁过来已经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才请了清如先生帮着看看,卫主席跟发妻可是生了三子一女的。”

“呵呵,”薛琰不由又想起来前世看的那样传记秘史了,“可他的三子一女都是年轻的时候生的,以前生过不代表现在还行啊?卫主席也是的,一把年纪了,对自己要求不要太高。”

这是自己可以干涉的?大家不过就是传着当个八卦听听,而且薛琰这话对男人来说可就太狠了。

“你呀,咱们管他这个干什么?”

马维铮无奈地一笑,把话题扯到“正途”,“这京都用得着顾家的人太多了,所以就算是想给顾家点颜色看看,最多也就是给顾大先生还有顾明堂使点绊子,我已经跟顾纪棠说过了,从今往后,所有西北军的治下的存仁堂,各种捐税只出一半儿,而且只要西北军在的一天,这条规矩就一直存续。”

西北军如今辖下五省,存仁堂在这些地方足有上百间,何况还不是一年两年,“这个挺好,顾家帮咱们的不只是药材,那些大夫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是,这不就是你说的:人比什么都值钱?而且,”马维铮看着天际的月色,想起姜老太太过大寿时候的事,打趣道,“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又该被你许大小姐骂了!”

薛琰歪头看着马维铮,也想到那个时候,确实,她对马维铮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本能的对“军阀”存着天生的偏见,但这个她是绝不会承认的,“我有吗?我对你态度不知道有多好,”

薛琰把手伸进马维铮的马甲里,隔着衬衣在他背后划着,“我一看到你啊,就想,这人身材真好,腿也长,不知道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

“许静昭!”马维铮被她挠的心痒,偏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回手摁住她在背后作怪的手,两人慢慢往回走。

……

秋雅颂满意的看着贺春风铁青的脸,悠然的抿了口杯中的酒,“你说我被人抢了男人还不吭一声,是啊,我承认我长的不如那个姓许的,年纪也大了,秋家现在也一日不如一日,”

她靠近贺春风,笑眯眯的看着贺春风,“你可是同顾四公子一起长大的啊……”

说完放下酒杯,含笑向霍北卿走过去。

贺春风已经气的浑身哆嗦了,顾乐棠就是去了洛平,回来才闹着要娶一个乡下姑娘的,而薛琰也是从洛平来的,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真是欺人太甚了!

她径直走到顾乐棠身边,“姓顾的,你给我出来一下!”

姓顾的?

这儿站的全都姓顾,顾明棠才知道原来贺家的小姐这么没礼貌,就听顾纪棠斜眼笑道,“你找哪个姓顾的?我大伯?还是我大哥?”

贺春风臊的满脸通红,偏在顾家几个表哥跟前,又觉得自己委屈无比,“三哥,顾乐棠欺负我!”

欺负你?你凶成那样顾乐棠敢欺负你?

顾纪棠能信才怪呢,“是吗?哎哟乐棠长大了,都学会欺负人了!”

顾乐棠没好气的瞪了顾纪棠一眼,“我都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好?”这么凶的女人,家里竟然还想叫他娶她?

“你有什么事?”

贺春风看着顾氏兄弟,在这儿跟顾乐棠理论,根本没有人会帮她,“咱们出去说!”

……

顾乐棠哭笑不得地看着贺春风,“表妹,我喜欢谁想娶谁,我爷爷都不管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贺春风还以为顾乐棠会跟自己赔礼道歉,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个回答,她在顾乐棠跟前强势惯了,“我为什么没资格,你家明明是要你娶我的,你竟然背着我追求别人,还是个乡下的土包子?!”

“土包子?”顾乐棠冷笑一声,“贺春风,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哪一点比得过静昭?噢,就因为舅舅是监察委员,所以你的嗓门从小就比别人大,还有,我什么时候要娶你了?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反正爷爷奶奶没有一个明确告诉过他这件事。

顾乐棠冷笑一声,“贺春风,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娶你这个母老虎成天吼我?”

“母,母老虎?”贺春风伸手就要打顾乐棠,可手抬起来就停在了空中,如果叫人看到她打顾乐棠,那不真成母老虎了?“顾乐棠,你,你欺负人!”

顾乐棠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我怎么欺负你了?你一位小姐,成天张牙舞爪的,哪有一点淑女的样子?还到处打听别人的事,跟长舌妇一样。”

“你,顾乐棠!”先是“母老虎”后是“长舌妇”,贺春风再也不忍了,哇的一声哭出来,还扑到顾乐棠身上又抓又打,“我杀了你!”

“你,你干什么?你疯啦?”

顾乐棠知道表妹厉害,小时候不是没被她欺负过,但动手还是头一次,而且打男人的女人他也是头一次遇到,“你放开我,放开,不然我还手啦!”

“你还敢还手?”贺春风打的更狠了,“凭什么?你宁愿追求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不要我?”

薛琰离老远就听到宴会厅外的吵闹声了,原本她还拉着马维铮悄悄听八卦呢,没想到却发现挨打的是顾乐棠,她想也不想拉着马维铮就跑过去了,“咱们过去看看。”

“贺小姐这是做什么呢?”马维铮一把拉过从贺春风手里“挣扎”出来的顾乐棠,“表兄妹这么开玩笑会吓着路人的。”

贺春风一看,过来拦架的居然是马维铮跟薛琰,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她冷笑一声,“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兄妹怎么闹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看了一眼站在顾乐棠身边的薛琰,月色下她白皙的皮肤似乎在发着光,眉眼精致的更是叫人嫉妒,怪不得敢出来勾三搭四呢,“马司令还是看好自己的未婚妻吧,省得人家另攀高枝儿去了。”

“哈,”马维铮已经明白贺春风为什么发作了,他早就知道顾乐棠对薛琰的心意了,而且薛琰也从来没有瞒过他,但也是因为恋人的坦诚,而且在马维铮的眼里,顾乐棠就像才开窍的孩子,所以他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听贺小姐的意思,如今这华夏还有比我更高的树枝?”

“春风,你胡说八道什么?”贺春风单方面“殴打”顾乐棠的时候,已经有侍者跑进去通知双方家长了,这会儿她说的话,正好被母亲贺夫人听到。

“马司令,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叫您见笑了,”公然说马维铮的未婚妻出墙,这不是想结仇嘛?

她冲跟着过来的顾大太太不好意思的笑笑,“春风叫我惯坏了,她跟乐棠自小又亲的很,难免恣意些。”

顾乐棠从小没娘,顾老太太跟顾大太太一手带大的,在顾大太太眼里,那就是自己的小儿子,“瞧贺夫人说的,您是他舅母,觉得没事就是没事,娘亲舅大嘛!乐棠,过来叫伯母看看伤着了没有?”

贺秀山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春风,给乐棠道歉,还有给马司令许小姐道歉!”

被贺春风打就够丢人了,还刚好被薛琰看个正着,顾乐棠都要气死了,“舅舅,道歉不必了,但有句话我要说清楚,我从来没有想娶过贺春风,以后也不会!”

“顾乐棠!”被人当众说坚决不娶,贺春风呜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不娶,你以为我想嫁你啊,你就是个废物,没用的废物,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都不要你,你还想娶我,你想的美!”

“你给我闭嘴!”贺秀山已经气的胡子直翘了,若不是在外头,他都要动手教训这个被妻子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儿了,当众辱骂表哥,不只是下顾家的脸,更会叫人误会他这个当舅舅的,对外甥有多无情呢!

“叫咱们的车过来,你立马把人给带走,”贺秀山一指贺春风,冲妻子道。

胡夫人已经也赶过来了,她轻笑一声,走到贺春风身边,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青梅竹马的小儿女置气呢,咱们都过来了,两人就算是想和好都不成了,”

她冲顾乐棠招招手,“乐棠过来,给你妹妹赔个不是,不管怎么说,你是当哥哥的,让着点妹妹是应该的。”

这种道理?真是你小你有理啊,薛琰都想呵呵了,但现在这种场合,也确实不能因为两小儿打架就三堂会审断官司,真是有气也得压着了。

见顾乐棠不动,顾纪棠推了他一下,“快去吧,怎么说胡夫人都开口了,而且贺小姐又是你娘的侄女儿,就当是为了胡夫人跟三婶儿。”

他娘去世的时候这个贺春风还没有出生呢,顾乐棠冷笑一声,走到贺秀山跟前,“对不住了舅舅,以后我保证离表姐表妹们远远的,绝不会叫我九泉下的娘伤心,觉得我欺负了她的娘家人!”

哈,薛琰对顾乐棠简直就是刮目相看了,这骂人戳心无师自通啊!

贺秀山被顾家兄弟的话刺的有些下不来台,“今天的事完全是春风不对,回去我自回罚她,委屈你了。”

顾乐棠心里冷笑,又走到贺春风身边,“表妹对不住,以后你再在背后诋毁别人,我一定当没听见,不会再惹你生气,也省得我挨打!”

黑,高级黑,真不知道这样的顾乐棠,贺春风怎么就会觉得他会娶她的?

“完了?那贺小姐,你当众诋毁我女朋友,是不是也应该道个歉?”

马维铮转头看着胡夫人,他对胡慧仪这种上来就和稀泥的做法并不满意,但那是顾贺两家的事,跟他无关,骂薛琰?

马维铮绝不会让这件事轻轻揭过的,他背手沉着脸看着贺秀山,“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当不得你们京都名媛们一个道歉?”

薛琰捏了捏马维铮的手,刚才他还说贺秀山对他态度暧昧,这会儿实在不应该跟贺家交恶。

马维铮回握了一下薛琰,他懂得薛琰的意思,但有些事绝对不能妥协,“贺小姐?”

这会儿宴会厅里的夫人太太们几乎都出来了,贺春风又窘又气,给马维铮道歉?凭什么?

外头人不知道,她们圈子里谁不知道,卫主席恨死马家了?马维铮能不能长久还是个未知数,凭什么叫她对一个布衣将军低头?

贺春风冷笑一声,倨傲的昂着头,“如果我说错话了,我当然会道歉,但我说错什么了?你那个女朋友原本就是在跟顾乐棠恋爱,这件事顾家人都知道,可她转头却挤走了秋小姐,成了你西北军司令官的未婚妻,我说她爱攀高枝说错了?”

“贺春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跟静昭恋爱了?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顾乐棠先不干了,他是喜欢薛琰,但两人什么时候恋爱过?何况这个贺春风一心毁了薛琰的节骨眼!

“这些话贺小姐听谁说的?秋雅颂吗?”

马维铮想起他跟薛琰出门的时候,刚好遇见的秋雅颂,他用目光搜寻了一下,找到躲在人后的秋雅颂,“秋小姐?你应该清楚,有没有静昭,咱们都是要退婚的吧?刚好大家都在,你既然心里有怨气,咱们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好不好?”

秋雅颂后悔死了,她把薛琰的事告诉贺春风,确实有借刀杀人的想法,但她没想到贺春风会蠢到当然把这件事给闹出来,激怒了马维铮,“不是的,不是我说的!”

如果马维铮当众揭出她怀过孕的事,不但霍北卿会不要她,以后她想嫁个殷实人家都是不可能的,“你相信我,退婚全是我的错,跟你还有许小姐没关系。”

秋雅颂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后悔今天跟着霍北卿过来,更后悔刚才她进到宴会厅里!

薛琰叹了口气,这种方式其实她并不高兴,不管是三还是被三,她在马维铮有婚约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是不争的事实,“算了,别再追究了,”

薛琰看着一脸泪的秋雅颂,在看看站在卫鹏身边面沉似水霍北卿,“秋小姐想报复我也是情理中的事,但事前你得对我有所了解再动手,我绝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还有一句话,先撩者贱,再有下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秋小姐,希望你回去之后想清楚一些,到底是争口气重要,还是未来的富贵日子更重要?”

她又看向贺春风,“维铮让你跟我道歉,你不愿意就算了,并不是我大度,而是不是发自内心的道歉,说的人听的人都难受,乐棠是我的好朋友,以前也总是帮我,我对他很感激,而且他现在还是我的学生,悖伦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贺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打心眼里是看不起乐棠的,你不用辩解,你的言行已经很清楚的告诉大家了,所以你更加无法接受一个你看不起的,觉得是下嫁的男人原来根本就不想娶你,”薛琰说的语重心长,没办法,谁叫贺春风惹了她呢,有仇就得当面报啦!

“所以你会恼羞成怒对乐棠大打出手,甚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更用心险恶的挑拨维铮跟乐棠的关系,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大度到善待情敌的,”

薛琰态度越发诚恳,“我知道我是个外人不应该对你跟乐棠的关系发表什么看法,但请你看在他是你表哥的情面上,停止对他的诋毁,如果今天换上一个暴戾的军人,相信了你的话,当场开枪打死了乐棠,也不是没可能的。”

薛琰看着贺春风越来越白的脸,“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让马维铮把我跟乐棠当成奸夫淫妇给杀了?”

胡慧仪要重新认识薛琰了,她们这些人说话讲究锦里藏针,心里越恨,面上也要摆出大度不计较的样子,可这位完全跟她们不一样,说话跟刀一样,句句戳心,好吧,虽然不赞同薛琰的做法,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挺解气的。

现在看看秋雅颂的样子,谁不清楚马维铮退婚是秋雅颂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那么因为马维铮变心才抛弃了秋雅颂的说法完全不成立了,甚至大家都得赞一声马维铮的品行,未婚妻犯了大错,还手下留情隐忍包容。

至于犯了什么错?胡慧仪心里暗笑,这位比她小不了几岁的秋小姐,也是个手段高超的妙人儿,裙下之臣无数,长耳朵的其实心里都明白。

还有她对贺春风,坦坦荡荡地解释了她跟顾乐棠的关系,毫无一点怯色,敢这么做,谁还会再听贺春风说什么薛琰攀了马维铮高枝儿的胡话?

尤其是薛琰教训了贺春风,真是又狠又准,那番话说完,贺春风在众人眼里,不只是言行无状性情泼辣那么简单的,对自己从小没娘的亲表哥都能这么狠,谁还敢再跟她来往?

甚至是顾家,恐怕对贺家这门姻亲,都要起防范之心了,想到这里,胡慧仪一叹,贺秀山一向是卫鹏的支持者,但他交出了滇南兵权之后,政治影响力就大大减弱了,虽然比顾家这太医之家还要强些,但顾家的财力跟作用又是贺秀山没有的。

顾家靠向西北这是卫鹏跟胡慧仪都不愿意看到的,他们正打算借着贺秀山跟顾家的姻亲关系再把顾家拉过来呢,却没想到冒出个薛琰,一番话说的顾家都能跟贺家翻脸!

这种又狠又毒心机又深的女人,跟只知道打扮享受的秋雅颂一对比,高下立见,换谁都知道应该娶谁当太太了,但这会儿胡慧仪却不能再让薛琰表演下去了,“静昭你想太多了,春风才十几岁的姑娘,一时冲动是有的,”

她走过去推了推贺春风,“这次真的是春风你不对了,快跟马司令还有静昭道个歉,再喜欢乐棠,也不能失态的。”

薛琰想让顾贺两家交恶,胡慧仪就要把大事化小,把今天的事最终还落在小男女争风吃醋上才会口不择言上,甚至将来最好的结果,是让顾乐棠娶了贺春风,两家再续一代姻亲!

如果别人开口,贺春风兴许还要拧一拧,但胡慧仪说话了,贺春风只能讷讷的走到马维铮跟薛琰跟前,“马司令,许小姐,刚才是我不对,都是顾乐棠气的我。”

这时候还要拉上顾乐棠,薛琰一挑眉,冲贺春风灿然一笑,“没事的,我已经说过了,不必道歉,只是还请贺小姐以后在人前要多加注意了,若不是看到胡夫人这样雍容大度,我这个乡下来的,真的要以为京都的千金小姐们跟我们村里的菊花翠花儿一样,吵不过就上手。”

一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最没脸的就是贺家人了,贺秀山轻咳一声,“还不快去跟你表哥也赔个不是?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贺秀山一向不怎么喜欢顾乐棠,他想不通优秀的妹妹跟妹夫,怎么生了这么个成天只知道玩乐没一点儿心眼儿的儿子,而且他也确实是打算把女儿嫁给顾乐棠的,原因很简单,顾乐棠不求上进,又没什么心眼,顾家将来摆明了是长房跟二房的,他嫁个女儿过去,有贺家在,想来顾家兄弟也不敢太欺负自己的外甥兼女婿。

可贺秀山没想到顾乐棠完全领会不到他的好心,还当众喊出坚决不娶女儿的话来,既然如此,那他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早逝的妹妹了。

至于马维铮,贺秀山原本对他的那点欣赏之意已经荡然无存了,一个被女人左右的男人,能成什么大气候?

只要国民政府能把东三省收入囊中,还怕什么西北联军?

下一个卫鹏要对付的就是马家了,因此贺秀山大度地走到马维铮跟前,“维铮,贺某教女无方,得罪。”

不等马维铮开口,自觉看了一场好戏的霍北卿已经走过来哈哈笑道,“贺委员太客气了,胡夫人不也说了,小孩子们的玩闹罢了,咱们这些长辈哪管的了那么多?”

“是不是维铮贤弟?”

马维铮颔首笑道,“少帅说的没错,只要他们不闹到长辈头上,爱怎么闹我都会笑看的。”

既然霍北卿把他也划到“长辈”这一层,那他也乐得摆摆长辈架子,连长辈都敢随意诋毁的贺春风,又是个什么好家教的?

见霍北卿拉着马维铮往宴会厅里走,贺夫人一脸尴尬的跟在顾大太太身后,“我们春风叫我惯坏了,今天又喝了点酒,大太太莫要放在心里去,她跟乐棠自小就打闹惯了,”

顾明堂上前一步扶住自己母亲,“贺夫人,我弟弟从小脾气就好,别说是跟女孩子了,就是跟我们兄弟也不打闹的,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贺夫人解释清楚,我爷爷一早就说过了,近亲不宜联姻的。”

就看今天贺春风这行事作风,他傻啊弄这么个弟媳进家里?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省得以后再有什么传闻出来。

贺春风这下子彻底傻了,她是看不上顾乐棠,但也承认顾乐棠是她最好的选择,现在人家说不娶她?“你们?”

贺夫人一把捂住贺春风的嘴,“明堂的意思我知道了,其实什么结亲之类的话,也是小时候大家当玩笑说的,没人当真的。”

贺夫人其实是挺乐意女儿嫁给顾乐棠的,这样的女婿家底厚又是亲外甥,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还没有顾家老三爱拈花惹草的坏毛病,只是今天被贺春风一闹,贺家十分被动,想促成姻缘,还得慢慢转圜才行。

那太好了,顾乐棠松了口气,他最怕就是家里真的把他跟贺春风拧到一起,如果真的那样,他都得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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