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已经是九月中旬,天黑的早了,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掌灯时分,收拾了手里活计,只听外面一声声喊王爷回府,先看到刘秀英急匆匆走进来,直接进了上房,李元庆随后跟来也进了卧室,陈美人忙招呼董美人低声说,“有好戏看了,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走路都走不稳了。”
秀英进屋换了衣裳,坐在榻上,李元庆也坐下来说,“我又没说别的,你又生气,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真拿你没办法。”一边说,一边坐下摇头。
紫云端过醒酒汤,秀英吩咐,把汤放在那里,让那两个美人服侍他。站起来走进女儿卧室睡下了。
紫云忙把跟随秀英的女兵叫到一旁,问怎么回事。女兵说,“刚才王爷和王妃在军营犒劳三军,喝到半醉了,一个舞剑的小孩鬼机灵的,王爷夸了他几句,大家就起哄要他给王爷做义子,王爷没说什么,回来路上问王妃吃药没有,王妃说这几天忙的忘了吃,王爷就不高兴,说王妃不懂他的心,不吃药还喝酒,还说是为了王妃好,王妃就急了,说王爷别有用心,然后就跑回来了。”
紫云听了,心里暗骂那些蠢货,叮嘱那女兵不要出去乱讲。叫她请董美人过来,服侍李元庆喝了醒酒汤睡下。
紫云笑道,“王妃累了,只好请美人在此辛苦一晚。”
董美人羞得满面通红,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把裙子上挂的玉佩捏来捏去。
及至屋内没了动静,偷眼看看,已经没人,只有李元庆满身酒气睡在那里,董美人把层层幔帐放下来,端起蜡烛放在床头,仔细看他的脸。
这王爷只有二十四五岁年纪,正是青春好年华,眉目清秀,鼻直口方,此时睡得正酣,那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董美人从没这样靠近一个青年男子,而眼前这位,是自己的丈夫?还是主人?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要是离他太近,会不会被王妃骂,自己是真心喜欢他们夫妻两个的,可是他们俩总是吵架,吵完架又很快和好,真是小孩子一样。
董美人就伏在李元庆床榻边,呆呆地看着他胡思乱想,王妃叫我今晚服侍他,怎么个服侍法?一会他醒了怎么办,王妃就在隔壁,一点动静就能听见,会不会在偷看我?想到这里忙回头看看,身后只有几只蜡烛摇曳的燃烧着。
李元庆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叫着秀英又睡了,董美人叹口气,他心里只有王妃,他的结发妻子,听太妃说,王爷成亲前,身边有两个侍妾的,婚后被王妃赶走了,我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看来我只有看看他的份了。
不过,能够每天看到他,也是一种幸福,我要亲手给他做几身漂亮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我环抱着他一样,他皮肤白皙,戴着金冠,穿杏黄袍最好看了,有一番王者气概,可惜现在不让穿杏黄色了,董美人这样想着,慢慢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元庆听到打更的声音醒过来,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坐起来见身边趴着一个美人,想了半天,想起来,酒后话多,又得罪了秀英,叫这个小丫头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她又去哪里了?
我就不信,你真的舍得让别人陪我睡觉,想到这里,推醒董美人,去给我端水来喝。董美人正做着美梦,揉着眼睛站起来,腿麻了差点摔倒,侍候元庆喝了水,元庆又吩咐道,“过来给我宽衣”。
董美人紧张起来,双手抖了半天,也没解开腰带,李元庆只好自己脱了外面衣裳,问道,“王妃到哪里去了?是谁叫你来的?”
董美人答道,“王妃在隔壁郡主屋里,紫云姐姐让我来服侍王爷。”
李元庆笑道,“你这笨手笨脚的,我不用你了,回去睡吧。”
董美人惶恐跪下哀求,“贱妾知错了,请王爷恕罪。”李元庆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更觉得好笑,故意问道,“你错在哪里了?”
董美人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怎么答话,秀英披着衣裳走进来说,"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把孩子都吵醒了。”看董美人跪在旁边,又嘟囔道,“何苦来跟个丫头过不去。”说罢拿起自己枕头就走。
李元庆就说,“反正我就算是一片好心,也被你看成不怀好意,索性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以后还敢不敢跟我犟嘴。”
秀英本来也喝了不少酒,晚上被丈夫唠叨的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独自睡在女儿房间,这会醒来,后悔叫董美人侍寝,听他俩在隔壁说话,又听不清楚,怕他借酒劲调戏董美人。
平时读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丈夫最近做事手段强硬,我最好不要去招惹他,本着他进我退的原则,心里想跟他和好,借口去拿枕头,见他俩离得老远说话才放心,刚要离去,又听李元庆最后一句发狠要收拾她们,想了一下,叫董美人回去,自己假装可怜兮兮的哀求道,“王爷息怒,妾身以后不敢顶嘴了。”
李元庆见她这样,一肚子气先跑了大半,拧着她腮帮说,“你还有认错的时候,你有本事跟我犟到底,看我怎么收拾你。”把秀英压在身下动作起来。
一番云雨后,忽然一拍脑门,懊恼的说,“糟糕,忘了神仙说的话了,酒后不要同房。”
秀英呸了一声说,“能说出这样话的,就不能算是什么神仙。”
李元庆说,“你忘了青城山那位神仙吗,给我讲了许多养生之道,就是他说的,我觉得有些道理,你吃过他的药,现在不是好多了?”
秀英说,我不吃药也能好。
李元庆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他的药不止能调养身体,还能让我们生个儿子,秀英,我们试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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