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儿自生下来以后就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很少能够看到她严肃的小表情,看来还是一个很不小的事儿,花老汉和儿子对视眼,不由得也认真了些。

“咋了,发生什么事情怎这么严肃?”

“爷,我做噩梦了”

“原来是做噩梦了”花老汉放心了“吓到我们锦儿是不是了,不怕不怕有爷呢,爷会保护我们锦儿啊!”

所以孩子是被吓住了才会一醒来就过来找他们,花老汉将手上的水渍在身上蹭了蹭摸了摸孙女的头,安抚着。

花老汉不说还好,一说梦里爷爷因保护她受伤最终不治身亡的那幕立刻浮现在眼前。

梦里的“她”还也不是现在的她,没有空间没有食物在灾难中和家里人艰难的生存着,到了后来家里也只剩下二哥爹还有小四了。

残酷的那一幕幕花锦根本就不能想,一想心就疼的厉害,更加坚定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提前做好一切的准备。

看着孙女红了眼睛,花老汉紧张了,无措道:“怎么了孩子是爷说错话了吗?”

花承田也紧张的看着闺女。

“没有,不关爷的事,是我突然想起一些事。”花锦揺着头。

“和你要告诉我们的事儿有关?”花老汉想起孙女刚才说的。

“嗯”花锦点头。

“走吧,去树下”花承田也若有所思,率先去了后院的果树下,那里放着一张木桌还有几张矮兀子,也是平时他们干活累时候在此歇息的地方。

菜地里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一会儿祖孙三人便坐在了树下。

“爹我又做那个噩梦了”花锦面向爹爹一脸正色的说。

“一样的梦吗?”果然还是,刚才听到闺女说做噩梦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花老汉也注意到孙女语气中的又字,意识到孩子做的噩梦怕是不简单,不由得瞪向儿子。

这糟心儿子竟一次都没说过。

花锦点头:“嗯,一模一样,而且更加清楚。”

中间才间隔多久竟然又做了噩梦,还是一模一样的,不怪乎闺女这么紧张。

想到这儿花承田轻松了一些以为孩子只是吓到了,哄道:“锦儿不怕,梦里的事都不是真的,而且不是还有我和你爷还有哥哥们呢,我们能够护住你。”

“对,你爹说的对,那就是个梦,老人们都说了梦都是反的别往心里去,不会成真的。”

孩子太紧张了,花老汉心里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能让孩子一连两次都梦到,可再奇怪也没有孙女重要,只想着赶紧将孩子安抚好。

小姑娘家家的心都比较细,就怕在孩子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爹和爷爷的紧张让花锦很感动,摇头:“爷,爹,我没有害怕,就是一连两次做相同的梦梦,真实的仿佛我就置身其中,无论是极寒极热还是饥饿等等感觉都身临其境般的,这让我心里非常不安。”

“极寒极热还有饥饿?”花承田惊讶的看着闺女,这孩子到底梦到了什么,怎么会还有饥饿?

上次那个梦一直怕闺女害怕,花承田一直没敢问,如今孩子的梦看来并不简单。

“我的锦儿是不是在梦里受苦了。”听到这里花老汉心里全只剩下心疼了,孩子自打生下来就被全家人疼爱着长大,哪怕日子再不好过也从来没有过度的饿过孩子。

可是……孩子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

“爷没事那都是梦里的事,我真的不是真的,不过爷,爹”说到这里花锦又认真的看着两人“你们还记得去年我说的昏迷时是梦到的吗?”

花老汉和儿子对视了一眼点头,那么神奇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忘记,而且孩子也因此多了个福地空间。

“所以我担心这两个梦也会成真,毕竟有前车之鉴,提纯盐还有我的画技这些都是从梦里学到的,是真实有用的,还有突然多出的空间,如今我又接连两次做相同的梦,爷,爹你们说会不会也会成真?”

花锦紧锁的眉头将问题抛给了爷爷和爹爹,她是真的不知道。

随着花锦的话花老汉花承田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

虽然他们还不清楚孩子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梦,但是光是凭着饥饿两个字就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梦。

孩子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家锦儿是有大机遇大福之人,说不定还是神仙转世呢?

神仙的袖里乾坤都能拥有,神仙给提前示警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一刻不愧是父子俩默契十足,都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信念,觉得不管会不会都应该当真。

花老汉开口了:“锦儿,你还没有给爷说你到底做的是什么梦呢?”

花锦一想也是,赶紧点头,梦里的事情捡重要的快速说起来。

“梦是从明年我生辰后的一场大雨开始的……”

听的孩子娓娓道来花老汉和花承田心揪的紧紧的,眉头也是紧锁着。

怪不得孩子这么担心,这样的梦搁在他们身上也忍不住的多想,并且还是一连两次做相同的梦。

重要的是并不是东一榔子西一锤子是,而是一个非常连贯性的梦。

这让花承田想起了现在天气温度。

旋即看向老爷子:“爹,今年确实比往年都要热的多,这才入夏多久比以前的三盛夏还热,而且在农忙以后一个多月了一场雨都没有,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花老汉还哪里没发现早就发现了,种了几十年的地光是经验就是年轻人拍马赶不上的。

主要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也只是一个多月没有下雨,往常也有几个月没下雨的,而且他们花家村西下游有一条数百米多宽的河道,穿过官道听说蜿蜒数百里之长,很长,河水很是丰富,除非真的是连年大旱,一般情况下对于他们这儿的影响不是太大。

但如今加上孙女的梦花老汉就不得不多想了。

这会不会就是老天爷给的预兆?

确实今年的温度太高了,就算是下地也要撵在清晨,但是日头一升高后就必须停下,否则一个劲的流汗人根本就受不了。

可毕竟也只是高温一个月没有下雨而已,要真的就这么断定天有异常也确实有些武断,花老汉也不由得有些纠结起。

……但想到孩子的梦,想到自家孙女的不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承田或许咱们要开始准备起来。”

默了一会,神色不停变换的花老汉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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