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错,请义父责罚!”
司马长风听到自己的义父如此伤心也觉得确实是自己太过分了,辜负了义父这么多年的栽培,自责不已。
半天月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缓缓开口道,“毕竟你还年轻,你心中最大的弱点便是你死去的家人,难免会被敌人利用,义父不怪你。”
听到他这么说,司马长风越发觉得自己过分了。
“至于上官燕,决不能再留,据我所知,你的伤是她干的吧!”
“是孩儿学艺不精。”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你和她堂堂正正的比一场!我还要天下人都知道,你的龙魂刀就是比她的凤血剑强!”
司马长风知道,这一战避免不了了。
而这边上官燕正要去寻找少城主,将玉玺交给他,却不料等到赶到豆腐铺的时候,豆腐铺已经被砸成了废墟。
还留下了不少的血迹,至于臭豆腐也不见了踪迹。
她还是来迟了一步。
整件事情只有那个女神医和自己知道,难道,不对,她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人。
是他!
可是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但,事实摆在面前,又不容她不信了。
“诶,你们知道吗,鬼见愁跟女神龙要在三天后决斗啦!”
“真的吗?”
“那是自然,都已经发了英雄帖了,我是铁定要去看的!”
“这么大的事,我也要去。”
“走走走,一起。”
决斗,为何她不知?
但此刻她更重要的事情是要去找到自己母亲,皇甫仁和这件事被知道了,保不齐自己母亲的藏身之处也被知晓了,她必须尽快了。
“小燕子!”
熟悉的喊声让上官燕顿时露出了笑颜,跟着传声飞了过去!
“师傅!”
满头白发的老人不是她师傅古木天还能有谁!
古木天将半天月传出来的决斗的英雄帖的事情都给她说了,并且还传授了她凤血剑的最后一招。
上官燕领悟得很快,最后一站也轻松学会,只可惜她依旧是愁容满面。
“小燕子,怎么了?”
上官燕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还有自己的母亲的事都说给了古木天听。
“原来是这样,那为师替你跑一趟,我去找你娘,你去迎战,务必要给师傅赢回来啊!”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多谢师傅。”
小院内,欧阳明日如同个刚学走路的稚子一样,扶着姜暮云的身体,咬着牙,慢慢的迈出一步。
只是几步路而已,已经让他大汗淋漓,浑身湿透了,姜暮云一直默默地鼓励着他。
“你很厉害了啊,这才几天,你都能控制着走出好几步了,你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啊!”
欧阳明日也特别开心,恢复的过程虽然特别特别痛苦,可是那种能够站起来,那种腿部慢慢有了力气的感觉还是让他欣喜若狂。
一想到自己能够站起来,他就觉得不管有多苦,他都能熬过去。
“咱们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再练。”
“过犹不及!”
姜暮云一看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给他话头子堵了回去。
“好吧。”
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欧阳明日在不知不觉中越发的有些依赖姜暮云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变得很听她的话了。
此时,院门却被敲响了。
两人都有些意外,竟然有人闯过了桑林,进来了小院!
姜暮云脸上带上了一丝凝重,能安然无恙到这里的,必定有些本事。
“你坐着,我去看看,如有不对,你立刻跑!”
欧阳明月刚想往前移动就被她给拉住了。
除了易山还是第一次有人挡在他的面前,师傅总是会让他自己解决,没有人能护自己一辈子。
亲人,自己没有亲人。
朋友,就更没有了,所有人接近他都是有求于他。
一股不知所以的情绪渐生。
姜暮云打开了一条门缝,外头站着一满头白发的老头,眉毛长得都垂了下来,双眼透着精光的,打量着自己。
“请问您是?”
“小女子,你可是近日四方城内的那个神医?”
“我不是,您找错了。”
一花甲老人,精气神如此好,而且说话的气息稳重,来时脚步声都听不见,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姜暮云不想与之多牵扯。
正欲关上门,却被他用脚抵住了。
“诶,姑娘不请老夫进去坐坐?客都上门了,岂有闭门之礼?”
“老人家莫不是没听过,非请勿入这个道理么?!”
他顿了两秒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姑娘厉害!”
“师傅?!”
院内的欧阳明日又岂会放姜暮云一人独自面对危险,但听了一耳朵,门外之人的笑声让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来者是何人了。
“你是边疆老人???”
姜暮云惊了一下,声音都拔高了许多,不过她也猜到了的,能这么厉害的老头,不是边疆老人就是古木天了。
又想着院子里的人,那多半就是他没错了。
但是做戏嘛,得全面嘛!
“糖姑娘,这是我的师傅。”
“哦哦,对不住了,原谅小女子眼拙,您请进。”
边疆一眼瞧到了院子中坐着的自家徒儿,面色有些苍白,可精气神不错,眼中也没有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愁。
而且他的腿上还绑着两个铁架子,难道真如易山所说,他的腿能被这小女子治好?
“易山没有办法,说他家主子失踪了,我就这么一个徒儿能不来看看么。”
说着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揶揄,“倒是没想到,你在这儿过得还挺不错的。”
“师傅,这是糖糖姑娘,她在帮我治腿。”
边疆老人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脉搏,脉象平和,并无任何不妥。
“光是靠这两个铁架就能站起来么?”
“自然是要勤加练习了,再配上药物治疗,他的腿会像常人一般。”
在姜暮云的鼓励下,欧阳明日搀扶着她的手,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一点点移动着自己的腿。
就这么一点点的动作,都已经足够让便将老人湿了眼眶,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医好徒弟的双腿,如今看到他这样,自然是欣喜得很。
“姑娘,老夫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日的腿疾一直是我所牵挂之事,没想到你竟然能治好,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不若就让明日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