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惯用美色诱人,不到半日就哄得林溪知用掉两次亲亲,林溪知便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了,不然第三个亲亲等不到天黑。
“我可当真委屈~”沈怀砚半搂着他,将人抵在书案前,一只手贴心的贴在他后腰上以免他咯到,他语调微扬,双眸含着碎碎星光,几缕泛着冷衫香的乌发微垂在林溪知的胸口上,这画面看着颇有些缱绻羡爱的味道。
林溪知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角,闻言,浅色的眸子微睁,“委屈?”
沈怀砚控诉道:“是啊,方才两个吻我无一不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哦,第二次甚至还是你主动,我认认真真看书,什么都没做,是谁凑过去吻我,意中人主动献吻我自然是无法拒绝,哎,没想到有些人吃干抹净了,就想卸磨杀驴了。”
“我没。”林溪知被说的耳根一红,眼睫颤了颤,“是我心不静...”
沈怀砚抱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道:“这是我的错。”
林溪知本想说不是你的错,但又想不是阿砚的错,就是自己的错了,难不成要他承认自己被男色迷得色令智昏,连书页都翻不动了?
他额头抵在沈怀砚坚实的胸膛上,小小声道:“好吧,就是你的错。”
沈怀砚简直爱死他这副被宠得娇娇的模样,谁说男孩子就不能被宠着了。
将人哄好,沈怀砚出门看看他师傅,叮嘱了一定回来陪他吃晚饭。
门扉关上,房内只剩下他一人,林溪知静下心来温书,结果书页翻了不到几页,就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二三四次,他叹气扶额。
人在这里的时候,嫌自己静不下心,人走了还没一炷香呢,就开始想人家。
这难道是村里老人家常说的那什么,林溪知脑海中闪过四个字,新婚燕尔。
他脸颊爆红,两个男子如何能成婚,不过,成不成婚倒是无所谓,他们现在在一起和成了婚的也没什么不同,那他是夫还是妻?
男子与男子是如何分辨夫和妻的?改日得买些书回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个事情。
他一阵胡思乱想,回过神来,赶紧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看书!看书!
“跪好了,豆腐碎一角就加一个时辰。”,
房内,只见沈怀砚额头布汗,颈侧青筋暴起,衣袍下摆扎在腰带里,半屈在膝,膝盖下不到一寸的地上放着一板豆腐。
门中有弟子犯错,虚无从不按常规操作,什么打几鞭子都太无聊了,他就爱搞些新奇。
他让沈怀砚跪豆腐,跪碎了就加时间,还不许用法术作弊,完全靠的是体力。
虚无盯着他看了一会,斟了一杯茶,推上前,“我若是让你断了,随我回山,你当如何?”
沈怀砚抿了抿唇,屈着膝平稳的端起那杯茶奉给虚无,“弟子恕难从命。”
虚无叹了一口气,接过茶,“你虽天生于修炼方面天赋异禀,但你自小便懂得谦虚藏拙,收敛锋芒,不为世俗所动,为师对你是一万个放心,实在不明白不过堪堪半月,就让你冥顽不顾的舍弃了自己的道心,你当真不怕日后作悔,对他心生怨怼?”
沈怀砚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徒儿无悔,若是日后应该心生怨怼的也不该是我,若非我纠缠他,他本该登科状元,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是我改变了他一切,是该他怨我才对。”
听沈怀砚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虚无忍不住偏心自己带大的得意弟子,他呐呐道:“娶妻生子如何能与飞升成仙相提并论!”
沈怀砚笑了一笑,道:“其实我与他的缘是早已绑在一起了,师傅可还记得初离开桃花乡时,我哭闹不肯跟随您进山,是您劝解我说变强大了便可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人,常言道道路不同,会见无期,可弟子却从未这般想过,弟子也从未舍弃过道心,而是我的道心至始至终便只有他一人。”
(“道路不同,会见无期”出自《无量寿经》意思是当彼此踏上不同的路,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期,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脆弱。)
虚无讪讪道:“我只不过是胡说的...”
沈怀砚又道:“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不应该这般接受无能才对。”
虚无气得在书案上抓了一本书扔了过去,沈怀砚也不躲。
虚无脸皮抽搐了几下,他这难不成是被诅咒了不成?怎么门下尽招些痴情种。
沈怀砚同他百年前的一个弟子很像,身怀龙族血脉,一样的天资过人,痴情脑,作天作地将三界大闹了一通,还拐跑了他老实忠厚的大弟子。M..
他摆摆手道:“起来,滚吧。”
沈怀砚拂袖起身,却是一屁股坐他身边,自行倒茶喝。
虚无睨他一眼,“还不滚,等着为师抽你?”
沈怀砚道:“不成,我得在这坐会,我现在有点丑,不能让他看见。”
虚无咬牙忍了忍,真的很想很想抽人。
沈怀砚缓过气来,道:“师尊,这三界现如今可还有血海魔族的后代?”
闻言,虚无愣了一下,问道:“应当是没有了,血海魔族一脉天生残暴嗜血,吃人弑神,扰乱三界,当初天魔大战,长午已将其灭族,你为何这般问?”
长午也就是那个拐了他大徒弟的那个混账弟子。
沈怀砚道:“我遇见那方员外之女,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有所怀疑。”
血海魔族一脉若是重新被重新唤醒,可是大事,虚无沉吟:“我与你一道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