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到底没逃过他师父的手掌心,四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气氛相当尴尬,仙门大佬,仙门弟子,魔界至尊,仙界司命仙君,这个组合看起来相当奇怪。

不打起来好像有些愧对彼此的身份,无缘无故打起来又有点奇怪,走至客栈,四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沈怀砚好笑道:“要不...给你们上个茶坐下聊?”

尊鸣拧眉,半晌心不甘情不愿满脸别扭的拱手行了礼,“告辞。”

云祁愣了愣,也回了礼。

虚无自然不落下,他胡子抽了抽,也回了礼,表情有些僵硬,大概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同魔尊行礼。

即使立场不同,再看不惯对方,但骨子里的修养并不允许他们慢待了这份礼。

尊鸣走了,云祁也行礼告辞,沈怀砚行礼道歉,“云师兄,今日真是对不住了。”

云祁笑了笑,“无碍,那虚无长老,沈师弟在下就此告辞了。”

“慢走。”

云祁走了,就剩他们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沈怀砚还不忘他的粥,准备去厨房看看。

这时,林溪知从厨房出来,穿着单薄的青色衣袍,青丝未束,素净的一张小脸,眼神有些惶恐不安,看见他跑得有些急。

沈怀砚一看见林溪知,眼神瞬间温柔,将人扶住,“小心点,别跑。”

林溪知小声道:“我见你许久未回房,到厨房寻你也不见人,有些担心,你去何处了?”

沈怀砚心口莫名一阵刺痛,他帮林溪知把散在胸前的黑发顺到肩后,放轻声音道:“只是突然有些事要办,对不起,以后要离开让你知道。”

站在一旁的虚无看着两人旁若无人情意拳拳的模样,牙都要酸倒了,重重咳嗽了一声。

林溪知看向虚无,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这位前辈是?”

沈怀砚道:“我师尊虚无长老,溪溪幼时见过一面。”

闻言,林溪知吓了一跳,脸颊有些红,他刚拐了人家宝贝徒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上面了,他惶惶行礼,“晚生林溪知见过前辈。”

虚无嗯了一声,随即眯了眯眼打量了林溪知几眼,像是才想起来,“是你。”

看着眼前出落得温秀如竹的青年人,虚无想起十年前,他要带走沈怀砚时,那个哭得格外伤心的孩子。

没想到缘分早已注定,心中不由得一叹。

沈怀砚挡着林溪知身前,偷偷跟虚无传音入密,“不许凶他,等会要罚要打随师尊。”

虚无气得胡子一吹,“我何时凶他了,看几眼都不行了!?”

沈怀砚将虚无送到给他开的房间,再回房找林溪知,他的手里还端着方才熬的粥。

林溪知正在换衣,半截细白的腰肢在雪白中衣下若隐若现,见到他这么快回来,有些惊讶,“虚无长老歇下了?”

沈怀砚将粥放下,心猿意马揽住的他腰,俯身迫不及待的要吃人。

林溪知白皙的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微微一躲,小声嘟囔道:“我跟你说,方才落云在我这,忽的问我为何一身你的气味,我吓死了,还以为我们昨夜当真闹得动静那般大,落云在隔壁屋都听见了。”

他小声跟沈怀砚抱怨,声音不自觉带着点沙软,听着像是在跟沈怀砚撒娇,沈怀砚只觉心口不由得烫得不行,将人搂在怀里,含住的嘴唇,亲得很是温柔。

唇瓣分开之后,林溪知目光涣散,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沈怀砚抚了抚他的后背心,帮他顺气,道:“不会,我设了阵,别人听不见。”

落云是狐狸,小动物对嗅觉灵敏,昨夜虽没有做到最后,但也亲昵了个够,自然是沾了些许气味,特别是口...

林溪知道:“那你也不能总是亲这么...这么孟浪啊,嘴都破了。”

沈怀砚淡笑道:“哦,那你想如何亲?”

林溪知沉默了一会,似乎真的在思考亲吻的次数控制问题。

沈怀砚随他想,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过去,“来,尝尝我熬的粥。”

林溪知张口咽下,“我想好了,就亲三次好了,还要轻轻的亲了,不能咬破嘴皮。”

沈怀砚又喂过去一勺粥,哭笑不得道:“你确定要这样?”

他这话问得让林溪知有些犹豫,他将嘴里的粥咽下,小心谨慎的回答:“确...确定。”

“好,便从今日开始吧,我保证做到,今日次数已过,不能再亲了。”沈怀砚莞尔一笑,心中已有打算如何逮兔子。

林溪知被他的笑晃了晃神,差点当场破坏了约定。

商量完亲亲问题,林溪知才想起粥的问题,“这粥是阿砚熬的?”

沈怀砚道:“嗯,如何?”

“好好喝,阿砚真厉害。”林溪知浅色的眸子微亮,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乌黑的长发微垂,素白的脸颊,简直又纯又仙。

沈怀砚差点被迷死,勉强压住微扬的嘴角,真想把人摁在怀里一顿狂吸,呜呜呜呜...这年头谁还没有老婆啊,还是这么一大漂亮宝贝,他要一辈子对老婆好!他不能没有老婆!

次日清晨,林溪知固定时辰醒来,身侧已经不见人了。

“阿砚。”

他隐隐看到屏风后坐着的人,他睡眼惺忪的唤了一声。

听到动静,沈怀砚自屏风后走进来,待看清他此时的模样时,林溪知半晌才咕哝一声,不争气低咽了口口水。

沈怀砚穿着绣了宗门云纹的白衣,腰悬长剑,肤色白皙,眉目如画,点漆似的黑眸如拥星霜,俊美端庄如神祗,此时他未掩去灵力,满身气韵与昔日蒙尘时截然不同,是走在街上都得被人砸花的程度。

他靠近的时候,林溪知似乎都闻到了香气,他又咕咚一声,眼睛都直了,“你...”

沈怀砚微微俯身靠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如何?”

林溪知目眩神迷,心尖酥麻,难怪他阿娘说美色最能迷惑人心智,他摸了摸鼻子道:“你今日为何又穿上这身衣裳?”

沈怀砚淡淡道:“因为没有伪装的必要。”

然后他将人重新推回床上,单手撑在他耳侧,声线很轻,“而且你好像很喜欢,不是吗?”

“溪溪,现在要不要和我接吻吗?”

林溪知目光移到他浅色的唇上,呆呆的吐出一个字,“想。”

下一秒灼热的气息勾缠了上来,撩动着他嬉戏,吸走他口腔中所有空气,林溪知下意识回应了一下,便得到更滚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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