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腹黑学霸不良少女(68)

顾辞的态度虽然不错。

但话语当中透出的坚决,却是不容置喙。

这并非是商量。

而是明白告诉婴浅。

夜总会,她是绝不可以再去了。

就是去那里面能捡金子,婴浅都绝不能再进门一步。

顾辞知道,她向来是个不听话的。

最近一段时间,又忙的事情太多,干脆收了余情给婴浅的手机,更是连门都锁了起来。

她被困在房里一个星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算不算是又被囚禁了?

不过这事儿,换成是顾辞来做,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呢。

居然连着婴浅,都好长时间,才意识到不对。

她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忽然犯困。

一觉起来,可能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

再加上顾辞那张脸,太过正经。

甚至连在床上做起那档子事儿来,婴浅都觉得,是她在占便宜。

可能也是经历的太多。

她心都懒了。

加上顾辞每天忙着联系他父亲公司的下属,也没对她怎么样。

一个人在家睡觉,也没有那么无聊。

“婴浅!”

也不知是不是睡糊涂了。

婴浅似乎听到了余情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梦游一样晃到了门前。

“谁?”

一听到她的声音,敲门的声音顿时更重了几分。

“我!余情!”

“余情?”

婴浅揉了揉眼,下意识想要去开门。

但顾辞走前,是把门给反锁住的。

她用力拽了两下,才反应过来。

“钥匙被顾辞拿走了,我打不开门。”婴浅凑近门缝,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门外的余情,沉默了好半晌,才崩溃道:

“我等了多久了,你一直都没联系我,电话打不通,顾辞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再不来找你,还以为你被他暗杀了呢!”

“哪有,顾辞没事,害我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杀人魔。”

婴浅咧咧嘴,拽了把椅子到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余情隔着门聊了起来,

余情还有点大脑短路,怔忪了一会儿,问:

“你没有钥匙吗?你别告诉我,那天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关着你啊?”

“是啊。”

“我现在帮你报警!”

他觉着自己的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顾辞这种行为,从头到脚怎么去看,都不太正常。

是把婴浅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连门,都不让让她出去了。

余情也纳闷,按照婴浅的性子,她就是再怎么喜欢顾辞,也不可能还忍的下去。

“报什么警?”婴浅打了个哈欠,才刚清醒不到半个小时,她已经又开始犯困了,“顾辞最近在忙,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忙什么?”

余情放下手机,一脸疑惑,“他的成绩一下来,就被学校做成的横幅,挂在大门上了。校长都恨不得再做一份小的,天天贴在自己脑门上,好拿出去炫耀,我们这破学校里也能出个状元。”

“是他家里的一些事。”婴浅晃荡着小腿,跑去倒了一杯冷水,贴在额上,好让自己能稍稍清醒些,“对了,薛苁雪呢?”

“她?谁知道那大小姐了。对了,你的成绩查了吗?”

“顾辞好像提过,不过被我给忘记了。”

那有人对自己高考的成绩,都这么不在乎的。

也就只有婴浅了。

余情颇有些无语,他瞧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心里升起一种既荒谬又古怪的想法。

顾辞把婴浅关在这,到底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不让她和其他人接触吧?

他就是疯,也不至于疯到这种程度。

理智告诉余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但记忆翻滚,他想起了在夜总会门口,顾辞看婴浅的眼神。

阴暗的情绪和占有欲糅杂在了一起。

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而在夜总会之后,余情就再也没见过婴浅。

婴浅的手机打不通。

顾辞也不接他的电话。

像是故意,让余情淡出他们的身边。

也能牢牢的控制住婴浅。

余情越想越是惊恐。

不对啊。

顾辞之前虽说是和他们走的不近。

但绝对不是这么可怕的人。

现在,简直就是个疯批!

就差把婴浅,随身挂在腰带上了。

余情抹了把冷汗,嘀咕道:

“太吓人了,婴浅,你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跑出来吧?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有什么不对劲的?”婴浅靠着门,已是昏昏欲睡,声音也越发轻了下去,“余情,你打算去哪里上学啊?”

“现在是说上学的事儿吗?”余情有些急了,声音刚提起一点,又左右张望一圈,忙降了下去,“你现在是被顾辞给关起来了啊!这他妈是非法囚禁!谁知道他还能对你做出什么来?你快点想办法跑出来,然后我们抓紧溜。”

“溜哪去啊?我的任务还没做完呢。”

余情一愣,“任务?我草,顾辞不是给你洗脑了吧?”

他想的越来越歪。

已经不知道脑补顾辞对婴浅,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不行,你绝对不能留在这了!”

余情一拍巴掌,急的是团团转。

自家女儿都被男人关起来,他这男妈妈,还哪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儿。

“婴浅,顾辞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叫个开锁的过来吧!”

“不知道”

婴浅的声音越来越闷。

她靠在门上,眼皮沉的厉害,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了似的。

余情还想再说,但听她的动静,就知道婴浅八成是要睡着了。

这可是大白天的!

怎么能困成这个样子?

岂不是晚上

余情脸都红了。

“我先走了,我回去查查,看这个门怎么开,明天再过来找你!”

婴浅没应声。

她微微侧着身,头靠着门,已是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被从外打开。

顾辞才一进门,就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栽进了他的怀抱当中。

耳畔,是婴浅平缓的呼吸声。

有迷醉的玫瑰香,冲入鼻息当中。

是已经渗进了骨血当中的味道。

顾辞唇角噙笑,打横抱起了婴浅,将她轻轻放到了沙发上,顺便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婴浅浓密的睫羽颤动两下,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

“顾顾辞?”

“嗯。”顾辞俯下身,在她白皙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怎么睡在门口了,在等我吗?”

“好像”

她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在顾辞回来之前,好像有谁来过似的。

但她睡得太熟,已经记不太清了。

“你今天怎么样?”婴浅干脆也不再去想,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身体软绵绵的倒在顾辞怀里,环抱着他的脖颈,哑声问:“有查到什么吗?”

顾辞揽住她的细腰。

彼此之间,毫无距离的亲密贴合在一起。

他满足的喟叹一声,道:

“有,但是”

“薛擎天那个人,一看就是老狐狸了。”

婴浅半垂着眼,迷迷糊糊的在他肩窝蹭了蹭,挑了个最为舒服的位置,才继续道:

“他要下手,应该会处理的干净的。”

“我父亲的那些下属,就是有所怀疑,但也没有证据。”

顾辞揉着额角,心底满是疲累。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为了这件事,到处奔走。

但事情已经过去太久。

而薛擎天的势力,又是如日中天。

旁人怎么会因为顾辞,而去得罪他。

若非是薛苁雪自己憋不住。

跑到原来的顾家,去炫耀自己的成功。

顾辞到现在,也仍是被瞒在鼓里,还以为他是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叔叔。

可现在一切明了。

薛擎天就是害了他父母的人。

顾辞怎么可能忍耐的住。

婴浅捏着额角,抵抗着不知为何而生起的困意。

她都怀疑自己得了什么毛病。

怎么一天天都睡不醒。

她靠在顾辞的怀里,打着哈欠,喃喃道:

“除了薛擎天之外,叔叔还有可能信得过的朋友吗?”

“有。”顾辞点点头,指尖擦过婴浅的殷红的唇瓣,“不过,他并非做房地产行当的,对这种事,也不太清楚。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

粗糙的指腹,划过娇嫩的肌肤。

让婴浅下意识瑟缩了些。

却仍是没躲开顾辞的大掌。

她就像是一个,被主人随意亵玩的宠物。

连挥爪子的力气,都已经失去。

婴浅听着顾辞的话,心底似是有一个念头,转瞬而逝。

她差一点就能捕捉到了。

但不知为何。

还是只摸到了一个尾巴。

她记得顾辞说过,薛擎天买下了原来的顾家,又以为房子里空无一人,才会过去逞威风,把真相都讲给了鬼来听。

倒也真不愧是薛苁雪的父亲。

一样的嚣张。

像是这种对自己的所做所为,都颇为骄傲的人。

真的能什么把柄,都留不下吗?

还是说,她忽略了什么?

婴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被顾辞抱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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