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那个臭石头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啊?”少年郎有些开心地托着腮。

无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眉眼,略略摇头,“莫说主子您戴着面具,就算没有面具,五年前相熟的人也难认出来。”

“宫玖”皱皱脸有些无奈。他,不,她正是五年前失踪的白若茗。只是她发育晚,这两年突然蹿高了许多,身高已逼近大多成年男子。五官也长开了,没有半分少时的稚气,反而生的有些张扬跋扈的味道,换上男装也不违和,倒叫好多女子看了脸红,这才开始戴面具。

当年因白子萧失控推白若茗下水,无认为白府已不安全。左右权衡之后将人带给了南宫洛——南宫凌的孪生弟弟,年轻时克死两任发妻后便一直未婚,膝下无子。

虽然顶着相同的长相,南宫洛的性格却与南宫凌大不相同。他不像兄长心怀苍生,只爱浪迹天涯,知道自己那榆木脑袋的哥哥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时也是十分惊讶。要不是白若茗身上戴着兄长的暖玉,他是万万不敢相信那个自称定风山庄影卫的人的鬼话的。

南宫凌本是南宫家的家主,却去的突然,他们本来都以为家主令已在定风山庄中被毁,而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却带着它出现了。饶是自由散漫惯了的南宫洛也不敢定夺。连夜启程,将人带回长安本家。

路上南宫洛又让白若茗换成男装,嘱咐她记得从此以后就要忘却身为白若茗的种种,而是作为南宫九活下去,还要说是他在外面漂泊时艳遇后生的孩子。

长安南宫家,是历朝历代屹立不倒的世家大族,族中长辈多迂腐之人,要是让他们知道家主令落在一个女孩手中,定是不允的。可南宫九是南宫凌唯一的血脉,当年南宫凌又死的蹊跷,故而他让南宫九当自己的孩子。

白若茗,现在的南宫九当时纠结过,但一想到落水前白子萧的模样,就有几分后怕。她自己的安全且不提,有无在身边她总不至于死,但再待在白家怕是会给他们招来灾祸。思及无给自己看过的锦盒,更觉自己在白家弊大于利。便只得一一照做。

至于白府那边,南宫洛遣亲信同白陌云解释了一番,是以白府长辈们都放下心来,只在扬州搜寻了月余做做样子。

因着上一任家主早逝,南宫家便不许家主随意外出,但南宫九如何能耐得住。于是便化名宫玖,以玖宝阁阁主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一边拓展她的商路一边打探石晓战的消息。

怪只怪石晓战当年走得太快,并不知白若茗已变回南宫九,便生生和她错开了五年。

若不是剑圣最后回到洛阳停留直到仙逝,她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公子,外面有位姓石的男子求见。”

这日南宫九正在和一名年龄相仿的娃娃脸男子下棋,下人突然传报。顿时欣喜地起身叫他带人进来。

石晓战进屋时南宫九并未戴面具,心说这个行事不拘一格的人果然生了张同性格一般张扬的脸,和记忆里那个稚气的仙女,是完全不同的。也不知为何自己竟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石兄!”南宫九有些雀跃,笑着招呼他,“快坐,今日你来的真是凑巧了。”

南宫九指指石晓战,“你是石晓战,”又指指一旁的娃娃脸,“他叫秦玉鞍,”拿起桌上的扇子假模假样地摇了两下接着道,“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是不是就说的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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