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自然是永生难忘了,
因为,我刚一睁开眼睛时,便是这个男人与我“私通”的,才会被顾末抓了现行,后来成婚前夜,又是他跑来想要祸害我,还好我机智化险为夷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就渐渐遗忘了,但这声音,却是忘不了的,
虽然我不在乎别人怎样说我,可若真的跑出去跟他对峙,说破了大天都是我吃亏,人家就咬准了把我祸害了,我还脱了衣服让大伙检查不成,所以,这种时候,定然不能因为冲动,而去给自己添堵,
“倾儿万不可冲动,”
孟知了也看透这点,连忙劝阻,我摇头表示不会去的,她这才放心,我又饶有兴致的看那个半敞衣襟的不羁的大叔,表示竟然还有人替我说话,有机会定要当面感谢,而孟知了却是老脸一红,小声说:“倾儿,那可不是什么大叔,是,是我兄长,”
这个留着山羊胡的怪大叔,就是孟知了的〖.
n
e
t兄长,原本,还以为如此有才情的,会是个风流倜傥的,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有些滑稽的家伙,而且这年纪,似乎有些大了,听孟知了解释了才知dào
,她是家中幼女,而孟烦了是长子所以年龄才会差了这么多,说长兄为父,便大致如此吧,
怪不得会为我说话,还赞誉我为盛京城第一才女,应该是被我那戏本给惊艳到了,
“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孟烦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眼中透出凌厉之色,看来是要来真格的了,可别忘了,他在剑术的造诣,可是很高的,“你空口白牙一说,便要毁了人家清白,若留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不知还要糟蹋多少人,今日便一剑送你归西,”
说着,孟烦了拔出了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随意一扔,便将酒葫芦扔到不远处一抱剑少女手里,沉声道了两个字:“剑来,”
那少女刚接了酒葫芦,显得有些慌乱,听了孟烦了的话,便连忙又把长剑扔了过去,“好嘞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随着那把剑移动,当年棋剑乐府的高徒,似乎已经多年未用长剑,便是我也在期待,他会使出如何惊艳的剑招,会不会一剑便斩杀了那个胡渣男呢,
唔,最好不要,因为这个人,活着才有用,
然后,
让所有人惊艳,哦不,是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那把长剑,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落在孟烦了的手里,而是直接砸在他的头上,猝不及防下,他“哎呦”了一声,随后便蹲下去揉脑袋瓜了,
“丢死人了,”
孟知了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气的一跺脚,说道:“活该,让他天天饮酒,恐怕一身修为都顺着酒喝进肚子里了,”
而惊讶的,自然也有那个胡渣男了,但他随后便狞笑一声,几个跨步便冲到了孟烦了面前,劈头盖脸便打,是打的孟烦了惨叫连连,我也无奈扶额,这落差也太大了一些,随后才说:“去把人拿了,要活口,立kè
送回王府关押起来,”
其实,明面上护送我们的,只有四个普通护卫,不过我话音刚落,便有人影掠了过去,很利索的一记手刀劈在了胡渣男的脖子上,一下就给敲晕了,然后往肩膀上一放,便快速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日陈道陵说要给我安排暗卫,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小小的插曲结束了,我与孟知了便悄悄了进了美味居,而孟烦了也在少女的搀扶下爬了起来,然后就跟没事人也一样进了美味居,至于旁人的嘲笑声,似乎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好像刚刚挨打的并不是他,而是胡渣男似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虽然胡渣男表面上站了些便宜,可实jì
上,最后被人打晕带走的,也是他,而孟烦了,似乎只是被拳打脚踢了而已,爬起来后也看不出狼狈,因为他原本就很狼狈,
雅间内,
孟烦了一进来,便也不客气,往椅子一坐,是把腿都放在椅子上了,手再让腿上一答,笑眯眯的说道:“便知dào
王妃想要留他活口,不然刚刚定会一剑斩了他,”
这人,似乎也太自来熟了,不知dào
的,还以为跟我是旧识呢,而且,虽然他是在叫我王妃,可却如同叫名字一般自然,似乎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而不是身份尊贵的王妃,不过,他这样的态度,不仅没有让我感到反感,反而也觉得很熟络,再者说,这厮可是连皇上都敢指责,我这王妃也真不算什么,
而且,对于身份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在意,
“兄长,”
孟知了却是觉得这样太失礼了,忙说道:“你,至少也要跟王妃见礼呀,”
“无妨,”
我连忙摆手,淡淡的笑着,看了眼正在抖着衣襟扇风的怪大叔,说道:“不知孟先生,觉得我的戏本如何,”
“当然好了,”
孟烦了毫不掩饰的赞誉,并且夸张的伸出大拇指,说道:“何止是好,简直是好,想我孟烦了也写了十来年戏本,却是无法写出如此好的,不过,有些地方,我也觉得可以稍稍修饰的,王妃不会介yì
吧,”
“当然不会了,”
我眯眼笑着,却是话锋一转,说道:“前提是,孟先生要帮我一个忙,若是孟先生帮了这个忙,往后还有好戏本的,准保一次比一次精彩才行呢,”
“当真,”
孟烦了眼前一亮,便凑过来一些,山羊胡险些碰到菜了,说道:“就这样快言快语才好,最不喜拐弯抹角的,”
这时候,抱着长剑与酒葫芦的小丫头才跑上来,然后便把酒葫芦与长剑都扔在了孟烦了身上,劈头盖脸便说:“先生,你怎么能把筱羽自个儿扔下,里里外外那么些人,你又不许我用轻功,知dào
我挤进来有多难吗,万一我若是进来的晚了,好吃的被你都吃光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能宰一次大户,筱羽看你,便是想自个儿吃独食,”
宰大户,
我眨眨眼,自个儿便是那个要被宰的大户吗,
“哎呀呀,大户,哦不,王妃,知了姐,你们到了呀,”
筱羽姑娘骂完了自家先生了,才发xiàn
大户正在瞅着自个儿,却是根本不在乎,但也福了一礼,才说道:“王妃,可不是筱羽说您是大户要宰您的,是先生这般说的,您若不高兴,便拔了他的胡子便是,反正是个碍眼的,每次看到便好烦,王妃,您可能都不知dào
,他还总用胡子作画写字,想想……”
“停,”
孟烦了?着脸打断了显然是个话唠的筱羽姑娘,然后把她拉下来坐,便说:“吃,立kè
吃,也好堵住你的嘴,”
唔,
这主仆二人,都这样不靠谱,但若想想,每日这样斗嘴,倒是会很有趣,
随后,便进入正题了,我也不瞒着孟知了了,毕竟是她兄长,瞒也瞒不住,所以便把前后之事,全部都说了一遍,对孟烦了的要求的也很简单,便是让成王妃先忍耐些时日,等到顾末与安海棠动手,再抓一个现行,
“这个倒是不难,”
孟烦了很有自信的点点头,捻着山羊胡说道:“不过,你现在都不知,那顾末要何时动手,又要如何动手,还是有些被动,也要想个法子知dào
这些才行,不然的话,就成王妃那装不住事情的性子,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先生说的是,”
我点点头,说道:“关于这点,恐怕只能从安海棠那里着手了,用她与成王爷之事威胁她,想来她会交代一些的,不过这是险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的,”
“先不急,”
孟烦了往嘴里扔着花生豆,一边说道:“在京中的江湖朋友,多少会给我一些面子,我先拜托他们收集些有用的消息,然后又再做计较,”
虽然孟烦了是个看着很不靠谱的人,但若认真起来,却是有条有理,而且他与成王妃曾经有过一段风花雪月,成王妃又算他的恩人,所以他对这件事,也存着报恩的心思,应该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告辞了孟烦了后,我便回府去了,也没在路上耽搁时间,因为我还要亲自审那个胡渣男,
回到溪风苑,叫来了萧破军,他说人已经关了起来,现在正由那名暗卫看管,我点点头,便让他带我过去了,关押的所在,是溪风苑内还没修缮好的房子,已然醒来的胡渣男,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竟还有闲情逸致哼着小曲,
“呦呵,”
看到我进来后,胡渣男就来了兴致,用那种下流的目光的上下看着我,还一边“啧啧啧”的咂嘴,说道:“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你是越发的动人了,好可惜呀,当时没能成功,不然便是现在就死了,也值了,”
“我暂时不会杀你,所以不要用这种态度掩饰你内心的恐惧了,”
我淡淡的说着,坐在了萧破军拿过来的椅子上,冷着眼,盯着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注意着他明显的表情变化,便知dào
,其实他是害pà
的,只不过是在伪装而已,才说道:“曾经二夫人母女给你开出的条件,我可以双倍给你,只要你把前因后果告sù
我即可,”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
胡渣男心里??的想着,便不想再掩饰什么了,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头一次,是二夫人给你下了软筋散,然后叫我配合演一出戏,报酬是一百两?金,第二次也是二夫人找的我,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当时我藏的极为隐秘,按说她根本找不到我,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高人指点,
难道是,成王爷吗,
我又问道:“那此次,你又是为何,不要跟我说你是藏够了想找死,骗不了我的,”
胡渣男摇头,说道:“这一点,你还是不要问了,便是死了,我也不会说的,”
这时候,那名?衣覆面的暗卫走上前,沉声道:“王妃,小的有些逼供的手段,还是让小的来吧,”
总是觉得,胡渣男这一次出现,背后是有很多东西可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