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无心插柳了,
至于孟知了说有些浪荡,我却是不在乎的,反而非常好奇,有些浪荡的人,又怎么会对成王妃有那样的说服力,照理说,成王妃再如何,也跟浪荡这个词没关系吧,后来,听孟知了一说才知,原来那个浪荡的人,竟然就是她那个不靠谱的兄长,而她兄长,为何会对成王妃有说服力,却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个不靠谱的兄长,跟孟知了一样,都有一个不靠谱的名字,他叫孟烦了,当年也是才名满天下,年纪轻轻便任监察御史,却因为人狂傲,因不满当年皇上对萧家的判处,曾当众顶撞皇上,可当所有人都觉得他命不久矣时,皇上却没有罚他,却是把孟知了送进了陵王府,而当时的孟烦了并没有因此气恼,还对孟知了说,此乃幸事,
不过,随后孟烦了便辞了官,说决不同流合污,要做这世间一股清流,这气节,这风骨,当真是值得人们传颂,可结果却是,他辞官后,便没再回家,而是住进了青楼,却也不花家里一分钱,每日靠给青楼女子写曲填词为生,而他写的戏本,无一不风靡盛京城,也不知捧红了多少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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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nbsp;然后,就有人酸溜溜的说,还清流,是混迹青楼之流才对,
而孟烦了却是根本没有理会,整日美人与美酒相伴,写下不少传世佳作,用行动打了抨击他之人的脸,还很响亮,而且,孟烦了不止有才情,当年也是棋剑乐府的高徒,以剑术超群闻名,
所以,孟烦了还有一个花名,便是青楼状元,
不过,刚刚辞官时,却是孟烦了最潦倒的光景,便是在那时,有着少女情怀的成王妃,因仰慕他文采,曾多次接济他,助他渡过难关,听闻两人当初还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不过随着她的出嫁,也便断了,
但若说成王妃此生最难忘之人,那便是孟烦了了,
听着,倒是一个妙人,但这样的狂客,却是不会被世俗所容,不过,如此妙人,又对此次事情有所助益,怎么样,都要见一见的,
“不过……”
说着话,孟烦了却是顿了一顿,犹豫片刻才说:“我那兄长,平生有三爱,美人美酒与戏本,其中最甚是戏本,因为他曾与我说,好的戏本,才能给天下人看这世间最真实的片段,并且能千古流传,”
“所以呢,”
我听出了孟知了有言外之意,便说道:“知了姐,你若有什么话,便直说好了,”
“有些难以启?呢,”
孟知了的脸微微红了,一咬牙,似乎是做了决定,才说:“我那兄长,若旁人有事求他,他那平生三爱,便必须都要满足,而倾儿自然是最美的,美酒咱们也有,可戏本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写出来的,便是写出来了,他能不能瞧上眼也是问题,总之,他那人很怪,我不想倾儿与他见面,就怕他唐突了倾儿呢,”
“无妨无妨,”
我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在意那些,还说道:“至于戏本,知了姐给倾儿一夜时间,必定会写出让他惊掉大牙的传世之作,”
见我如此说,孟知了便也不再多言,说这便回去派人送信,但对我的豪言壮语,她显然是将信将疑的,
而以我王妃的身份,别说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狂客了,便是寻常男人,我都要避而远之的,否则指不定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可我清楚,若能把成王妃这件事情办的漂亮,对陈道陵是有几大助力的,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至于戏本,便更简单了,上一世看过那么多佳作,随便拿出一个,都够孟烦了看了吧,不过,这却是需yào
一夜的奋战,而陈道陵也不知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事情太忙,夜里却没有过来,倒是有些可惜,还准bèi
让他再滋润滋润呢,
天都蒙蒙亮了,我才缓缓放下笔,打了个哈气,等墨迹干了,便让小椿将写好的戏本给孟知了送去了,然后简单洗漱后,便倒头就睡,得要睡个美容觉补补呢,
这一觉,是睡到了中午才醒,梳洗之后,陈道陵便来了,却是没提昨日之事,而是关切道:“怎么这般晚才起,可是身体不舒服,”
“先不与你说,要给七爷一个惊喜的,”
我眯眼笑着,对他的关切,心里美美的,但却深知这个男人小心眼,便说道:“昨夜七爷都没来,恐怕是在气倾儿与四哥出去了吧,七爷,您可不能那般小心眼,倾儿不也是为了二嫂的事情奔波吗,再说,七爷又不是不知dào
,在倾儿心里,根本就容不下旁人的,满满的,装的都是你呢,”
“七爷会小气吗,”
陈道陵当真是气了一夜,可他却也清楚,那贼老四是君子,倾儿定然也不会如何,所以即便心里很不舒服,便也没再多问,却不想被抢了先机,反被说成小气了,他有些不喜,伸手捏了臭丫头的鼻子才算解气,又说道:“昨日之事,其实四哥与我解释了,我也并非是小气,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不喜你与旁人那般亲近,”
“疼……”
我拍了拍陈道陵的手,等他松开了,才笑着说:“四哥是个坦荡君子,所以倾儿才敢与他亲近的,而且,也没哪般亲近,都很注意礼数的,不过,你既然不喜,往后我注意便是,”
“倾儿心里有分寸就好,”
陈道陵很清楚的知dào
,倾儿是个什么性子,毕竟是北宫雪瑶的女儿,有些江湖儿女的情怀也做所难免,便觉得此事不该太过为难,否则跟顾文昌又有何区别了,便说道:“燕国使团再有几日也就进京了,而今日宫里传出来消息,说是南诏使团不日也会抵达盛京城,目的也是和亲,所以,再过几日,盛京城可就热闹了,到时你若出门,务必要小心谨慎才是,”
燕国和亲,南诏也要凑热闹,也不知dào
,到时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乱子,不过,我是觉得,越乱才越好,因为那样的话,皇上就没精力搭理陈道陵了,只要给陈道陵足够的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便是皇上再想如何,恐怕也已经晚了,
与陈道陵说了会话,他便又去忙了,临走时,与我说,卫国公府那面,态度还算可以,至少小公爷北宫破的态度非常友好,但北宫家老太太,似乎是不冷不热的,陈道陵觉得,还要再摸摸底,才能带我过去,生怕我会受委屈,我心里感动,却是将这事情记在心里,等陈道陵走后,又让小椿派人去打听,看看北宫家老太太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是与人示好的起码准则,
吃过午饭之后,孟知了便来了,看着眼睛有些红肿,便忙问她怎么了,结果却是看了我的戏本感动的稀里哗啦,还说戏本刚刚已经命人送去给她兄长了,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他兄长一定会喜欢的,现在只要等回信就可以了,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便有人来报,说是孟烦了看了戏本后,险些要闯陵王府,是被孟知了的人好说歹说才劝住的,现已经去了美味居等候,还催着我们快些过去呢,
我与孟知了相视一笑,便起身出府了,可马车才到美味居,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嚣,似乎是有人当街打了起来,不过现阶段显然是文斗,骂声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我本就是心性跳脱的,如今又穿着男装,便拉着孟知了下了马车瞧热闹,可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却是根本瞧不见,索性便一跃上了车顶,视野开阔极了,
也才看清楚,人群中,有一青衫客,头发蓬乱,醉眼朦胧,下巴上还留着滑稽的山羊胡,手里面拿着个大号的酒葫芦,衣襟半敞,醉醺醺的指着对面那人便骂:“哪里来的莽汉,盛京城第一才女,又岂是你能言语侮辱的,”
对面那人,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见面容,但声音却是让我皱眉,只听他说:“狗屁的盛京第一才女,就是个浪荡的东西而已,出嫁当晚,就是老子要了她的落红,你们若是不信,可敢叫她来对持,老子也不想再躲下去了,临死拉个王妃当垫背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