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漪辰心中暗自窃喜。

他正色说道:“我早上问过院长了。他说伯母的验血结果显示,她体内的胰岛素水平超高。这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可是,其他各项检查没有发xiàn

异常。所以,我怀疑有人给伯母服用或注射了胰岛素。”

“我妈没有糖尿病,不可能自己用胰岛素。那天早上我很早就出来了,不知dào

她都接触过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骆漪辰又说道:“由于没有其他证据,单凭一张验血报gào

还不能报警。所以,你们对伯母的护理要更精心,以防有什么不测。”

习景芃也觉得这事不可小觑。他说道:“什么人要对伯母下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骆漪辰说道:“目的就是让这场官司打得更激烈些,好有人做收渔翁之利。尚琦,咱们双方和解吧!这是最佳的解决办法。我做过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和我结婚,是你目前最佳的选择。”

尚琦嘲笑地看着他,说道:“和我结婚,是你目前最佳的选择吧!这样可以轻而易举解除骆氏目前的危机。不过,你刚刚不是已经看见,我和习景芃在一起了吗?这样你也不介yì?”

骆漪辰的眼神中带出杀气,所有的愤nù

与不甘即将爆fā。他威胁着说道:“你不要逼我!”

尚琦哪会被他镇住?她转身对习景芃说道:“咱们去医院吧!不知dào

我妈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他们就要走。

骆漪辰站在原地没动,他浑身散发着戾气……

习景芃说道:“你快点出来,我要锁门了。”

尚琦见他还是不动,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在这时,骆漪辰自己走了出去。刚刚那几秒钟里,骆漪辰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尚琦对他毫无牵挂,那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他不可能为了女人,放qì

骆氏的利益。

骆漪辰像木头似的走出了尚琦家。回到车上,他看着尚琦和习景芃从楼里出来。这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俊男美女构成一副唯美的画面。骆漪辰看得咬牙切齿。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趁习景芃提车的时候,快步把尚琦掳上了车。习景芃发xiàn

后,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尚琦喊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骆漪辰不管不顾地开着车,任她在自己身上捶打。他把车开得飞快,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尚琦不知dào

他要做什么,害pà

极了。她一见车停下,立kè

开门就跑。

骆漪辰下车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说道:“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尚琦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干脆放qì

了挣扎。

骆漪辰注视着她的眼睛,试探道:“为什么用别的男人激怒我?”

尚琦见事情被他看穿,狠狠说道:“因为我想让你不好过!看到你恼怒,我就很痛快!”

“你就不怕,这件事牵连你父母吗?我告sù

你,不管那晚你是否情愿,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绝不会允许,你给我带绿帽子。习景芃切断所有贷款,这根本难不住我。你最好识时务一点。”

尚琦“哼”了一声,笃定地说道:“你最好放我安然离开。否则,很快就会有人,把证明你是罪犯的证据交给警方。”

骆漪辰心里思量着:尚琦不可能有证据!该不会是在虚张声势,故yì

引我上当吧?但这事也不能掉以轻心。一旦交给警方,我可就麻烦了。他说道:“那你也得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证据呀!”

尚琦拿出MP3,放出了一段录音:“……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在网上发了那些照片……事已至此,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正是那次骆漪辰偷偷溜到尚琦家,向她表白时的录音。

她威胁道:“听着,你不要再四处散播,那些污蔑我的谣言。立kè

到警局去自首!否则,我就把这个交给警方。这段录音足以说明,你为了掩盖事实故yì

诋毁我。那时,岌岌可危的骆氏集团,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骆漪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死一般沉寂。他静静地听着,直到所有录音放完、尚琦的话说完。四周一片宁静,空气仿佛被冻住般停止了流动。偶尔有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了慎人的叫声。

尚琦感到静得可怕,兀自说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骆漪辰仍是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一股摄人心弦的阴冷。他突然从尚琦手里夺过MP3,扔到地上。然后他按住尚琦,利落地脱掉她的风衣,扔出好远。接着,他用手从头到脚仔细地摸着尚琦。

尚琦里面穿的衣服挺薄。透过衣料,骆漪辰手心的温度传到她身上。他的肆意抚摸,让她回想起那段可怕的经lì。尚琦这回是真的害pà

了,她玩命挣扎着,想逃离骆漪辰的手掌。骆漪辰哪会轻易放开她。他按住尚琦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任她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尚琦喊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骆漪辰摸完后,发xiàn

她身上没带着其他录音设备。他这才说道:“这么快就怕了?敢用这段录音当筹码,不是挺胆大的吗?”

尚琦颤抖着说道:“不要,不要……”她吓得哆嗦成一团,脸上已然挂着泪痕。曾经那个噬血的夜晚,在尚琦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那种被人生吞活剥的感觉,再一次把她扔到一个无底的深渊……

骆漪辰知dào

那晚的回忆,对尚琦来说有多可怕。但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反而趁机抱紧了尚琦。他故yì

说道:“你能配合点吗?我不喜欢每次都用蛮力。放心,我会轻轻地把你送上云端的!”

尚琦听到他如此露骨的挑逗,脸上羞愤交加,滚烫得像要冒火。她吼道:“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骆漪辰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手上一用力,把尚琦转了过来。当骆漪辰看到尚琦那恐惧的眼神后,他松开了手,什么也没做。尚琦跌做在地上,哭了起来。骆漪辰静静地坐在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尚琦不哭了,她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当她看到骆漪辰还在时,不由得吓的一颤。骆漪辰的怒气仍没消去,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竟敢来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把咱俩雪夜住在一起的照片公布出去?”

尚琦死死咬住嘴唇,鲜血滴了出来。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晚咱俩只是聊天,什么也没发生。”

骆漪辰说道:“是吗?可咱俩确实住在了同一个屋子里。而且,门外的摄像头也拍下了咱们的激吻。你认为大家看到这样的情形,还会相信你吗?”

“法医的体检报gào

也能证明,那时我和你什么也没发生!”尚琦冷笑道。

骆漪辰哈哈大笑,说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要作假,也只是做个小手术而已。”

尚琦气得伸手要打他耳光,却被骆漪辰抓住了手臂。她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

尚琦一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就害pà

得厉害。她说道:“无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快放开我!”她极其厌恶地瞪着骆漪辰,感到像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骆漪辰用低沉地声音说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吗?刚才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带着其他录音设备。我说的话,也不过是想气你。如果我要强迫你,何必还要这样大费周折?更没必要和你说这么多吧?”

尚琦仍是不敢有丝毫松懈,警惕地看着骆漪辰。她感到骆漪辰完全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此时的他,在尚琦心里就是一个魔鬼,既恐怖又邪恶。她生怕自己会再次落到他的手里,重复那不堪的经lì。

突然,骆漪辰悲伤地说道:“你居然把我那时说的话录下来,还拿来威胁我!你知dào

吗?那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说的,而是我的真心话!”

尚琦望着他的侧脸:骆漪辰是那样的落寞,消沉得没有一丝生气。他的头发趴在头皮上,眼神里尽是伤感。仿佛刚刚被欺负的不是尚琦,而是他似的。他的心正一点点被痛苦蚕食,变得千疮百孔。

骆漪辰转过头,痛不欲生地望着她说道:“那个晚上,我想尽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才去找你的。其实,真zhèng

的原因只有一个:我的心好疼,好想见你!纪念日活动上,我正式介shào

你。难道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说到这儿,骆漪辰已有些哽咽。他压住涌上心头的悲伤,又说道:“我知dào

那件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可我又何尝不是呢?你的心真狠,不仅完全无视我的真心,还要用我的第一次表白来威胁我……”

骆漪辰没有再说下去。他坚持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流下凄惨的泪水。男人的眼泪,本就稀如麟角。而如此强dà

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哭泣更是罕见。那眼泪犹如洪水猛兽,把骆漪辰的意志渐渐击垮。他不知dào

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下去,深深感到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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