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世勋说道:“终于想通了?”
“她说死也要找回清白。我怕了!”骆漪辰说了实话。
骆世勋哈哈大笑,说道:“我这未来媳妇了不起呀!居然能让你说出怕这个字。”
骆漪辰被笑得直脸红,神情却依然凄凉。
骆世勋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别这么悲观!在爱情与利益之间,总会有一个平衡点。人要有希望,才能活得更好!”
骆漪辰对父亲有很深的积怨。但这次的事,越来越拉近他们的距离。他思索着父亲的话,开始憧憬未来了……
医院里,尚文德和尚琦,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他问道:“那段视频是真的吗?”
尚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尚文德训斥道:“我不是早就说过,离骆漪辰远点吗?你居然还和他,和他……”
事已至此,尚琦只得把他们的事和盘托出。尚文德气得直想打她。
习景芃转而说道:“我准bèi
的资料没能公布。”
“你那些资料不过是隔靴搔痒。我手里还有更重yào
的证据!”尚琦说道:听到尚琦的声音,习景芃又惊又喜。他说道:“琦琦,你能说话了?太好了!”
“我一定要揭开骆漪辰的面具。明天再召开一次记者会吧!”
想到病床上的于秀芬,尚文德说道:“案件的事先缓一缓,等你妈过了危险期再说。”
“我知dào
了,爸!妈没醒来之前,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尚琦虽然能说话了,但由于连日来的打击,她身心俱疲、气色很不好。尚文德怕她支撑不住,说道:“琦琦,你回家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在这里。”
尚琦开始不肯,可架不住左劝右劝,只得妥协。为了方便照顾母亲,尚琦让习景芃送她回了自己家。一路上,她暗自琢磨着:母亲的病,最忌讳受到刺激。所以,起诉骆漪辰的事,要速战速决。
车开到了尚琦家楼下。习景芃见她眼睛直视前方沉思,问道:“想什么呢?”
尚琦忧虑地说道:“我们和骆氏耗不起。我总感觉有一股力量,暗中在操纵着所有的事。或许,该找些折中的办法。”
“你想放过骆漪辰吗?只有这样才能速战速决。或是,你对他仍心存幻想,想和他结婚?”
尚琦想都没想,就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和他结婚更是天方夜谭!”
习景芃见她态度坚决,心中却仍有疑问。他又问道:“你是不是还在为骆漪辰动心?”
“没有。我对他只有恨!”
爱之深,恨之切。尚琦的恨,让习景芃心里很不舒坦。他很不愿接受视频里的画面。他等了尚琦两年,都不曾有过亲热的机会。骆漪辰竟如此堂而皇之地一亲芳泽?这让他很是不服气。
穆李琛到公寓来找骆漪辰。他说道:“我想查查拦你车的记者,是什么来头。”
骆漪辰打开电脑,开始播放行车记录仪的影像。那几个记者正好在他车头前,被拍得很清晰。他发xiàn
,这些人里没有在医院偷拍他的人。骆漪辰关上视频,用U盘拷贝后递给穆李琛。
他说道:“你调查一下,先不要声张。目前,咱们手里证据不足。起诉尚琦不是为了告倒她,而是要打压对方的气势。你要注意把握好分寸,切不可把事情弄到没有周旋的余地。”
“知dào
了!你想过以后,和尚琦会怎么样吗?”
骆漪辰苦笑一声,说道:“如果眼前的难关过不去,还谈什么以后?我没时间浪费在,那种不现实的空想上。”
“别摆出什么都不在乎的面孔!终日带着这样的面具,会被压垮的。”
“我会试试的。”骆漪辰的回答是那样苍白无力。
转天一早,习景芃带着早点,敲响了尚琦家的门。尚琦开门后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看到习景芃的衣服皱皱的,显然是在什么地方坐了很久弄的。她又问道:“昨晚没睡吗?”
习景芃毫不掩饰地说道:“太担心你了,所以我睡不着。昨晚一直在你家楼下守着!”
尚琦看着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曾经很直接地拒绝了习景芃。但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条件地站在她背后,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这样的深情,尚琦又怎会感觉不到?
习景芃见尚琦愣着不动,拉着她坐下说道:“来,先吃早饭吧!我买了你喜欢的豆包。”
“你一夜都没睡了,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我不累!你快吃吧!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看伯母。”
“要不你到客房先休息一下?”
习景芃见尚琦这么关心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他说道:“好吧!那你赶快吃的,我休息会儿就起来。”
习景芃挺累的,他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尚琦独自坐在餐桌前,却吃不下去。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经无法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想着习景芃对自己尽心尽lì
的样子,尚琦感到这份感情很是沉重。她不想再辜负任何男人,却又无法拒绝习景芃的好。
忽然,门铃又响了起来。
尚琦心中纳闷:还会有谁来呢?由于习景芃在屋里睡觉,尚琦怕吵醒他,立kè
就打开了房门。骆漪辰竟然站在门口。尚琦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想赶紧把门关上,可是骆漪辰顶住房门,说道:“尚琦,先别关门!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尚琦见他赖着不走,气冲冲地说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怎么还好意思到我家来?给我出去!”
骆漪辰却是硬从门缝挤了进来。他说道:“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不想解释已经发生的事,只想说咱们要怎么解决!你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继xù
闹下去吗?”
尚琦更生气了,嚷道:“什么叫我闹呀?我妈会病成这样,又是拜谁所赐?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些龌龊事,我家何至于弄成这样?”
他们两人越说声音越大,房间里的习景芃被吵醒。他迷迷糊糊听到有男人在和尚琦吵架。猛然间,“骆漪辰”两个字贯入他的耳朵。他立kè
清醒过来,走出房间说道:“琦琦,你不要理他。有什么事我和他说,你回屋去。”
骆漪辰见习景芃居然里屋走出来,顿时面沉似水。尚琦确实不想看见他,转身就要走。骆漪辰却一把把她拉了回来,问道:“为什么他会在你家?”
他的声音凛冽,如寒风般刮入尚琦耳中。习景芃想推开骆漪辰抓着尚琦的手,却没能推动。就听尚琦说道:“放开我!你又要逼我做什么?”
骆漪辰看到尚琦那厌恶的眼神,手上顿时没了力qì。他感到尚琦的手冰凉,像冬天的雪人似的,冰得他彻骨的冷。尚琦猛地一用力,掙开了骆漪辰的手。她怒目而视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骆漪辰怀疑的的目光,从他们两人脸上掠过。他怒不可遏地盯着尚琦,问道:“你昨晚和习景芃住在一起?你们都做什么了?”
习景芃刚想说:我们没你想的那么肮脏!就听尚琦说道:“我们住不住在一起,不关你的事!这漫漫长夜很是难熬,昨晚多亏有他陪我,我才整夜都睡得很踏实。”
骆漪辰见尚琦说得理直气壮,整个人都要气疯了。他冲着习景芃吼道:“你不是爱她吗?尚琦刚发生这种事,你怎么能趁机占她的便宜!”
尚琦见骆漪辰认定,自己和习景芃厮混。她心想:他怎么能想到,习景芃会在我家楼下陪我一整夜呢?他只知dào
凡事利益为先,完全不懂什么叫默默地付出与等待。
尚琦挡在习景芃前面,冲骆漪辰喊道:“你凭什么在我家,对他大喊大叫?马上给我出去!”
骆漪辰被尚琦三番两次地往外赶,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他一想到习景芃昨晚和尚琦在一起,肺都要气炸了。可以他和尚琦现在的关系,还真没有立场对昨晚的事提出异议。他只能克制着胸中的怒火,强咽下上涌的怒气。
习景芃心想:人在发怒的时候,最容易有失误。我何不激一激骆漪辰,说不定会有意wài
的收获。想到这儿,他搂住尚琦的肩膀,故作暧昧地说道:“昨晚折腾了一夜,你肯定没睡好。先进去休息吧!我来打发他。”
骆漪辰虽然生气,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时刻都警惕地谨慎行事。所以,习景芃的举动,并没能使他失去理智。他说道:“尚琦,你有心情在这儿陪男人,就不关心伯母的病情了?”
尚琦一听到“病情”,想都没想就走到骆漪辰面前问道:“我妈怎么了?是不是院长通知你什么消息了?”
习景芃尴尬地举着手,怀中的人儿已不见了,只留下温热的余温。骆漪辰瞥见他的神情,心想:尚琦不假思索,就甩开了习景芃。他又显得如此失落。可见尚琦对他也没多上心!那昨晚,他俩很可能没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