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得很快。

就像是随时都在府中候命一般。

大夫来得时候,正好月娘将她扶了起来,重新躺回去,心疼得握着她的手:“怎么就一段时日不见,姑娘便消瘦的这般厉害?”

“无事。”宋以歌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后,便恹恹的闭了眼,将头往旁边一歪。

月娘本想将她叫醒过来,谁知却被身后的大夫一把就拉住了手:“姑娘既然不舒服,那你让她休息便是,剩下得交给我便好。”

月娘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也明白自己在这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又想起自家姑娘先前一醒来的问话,便也只能忍着心疼,对着她说道:“那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帮您打听打听将军的情况。”

听见月娘的话,宋以歌原先昏沉又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恢复了几分清明,就像是有一道光,刺穿了重重的黑暗,洒在了她的眼前。

她紧闭的双眸略微睁开了些,看向围在床边的一群人,纤长的睫毛,扑簌了几下,格外的招人怜。

也是托先前的福,她倒是记起了在那间茅草屋,傅宴山去了之后发生的事,不过也记得不算全,只隐隐的知道,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都能闻到傅宴山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宋以歌朝着月娘点了点头。

月娘见着她终于回应了自己之后,激动地一抹泪,转身就跑了出去。

宋以歌这时才转头看向了落坐在一旁的大夫,她乖巧的将手伸了出去,声音细弱的说道:“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有些闻不惯那药味,这才吐了。”

大夫诊脉,过了会儿,乐呵乐呵的说道:“七姑娘的确无碍,只是身子虚,那日又受了寒,等老朽再给姑娘开几服药,不过姑娘这次可别在吐了。”

宋以歌只是动了动嘴角,算是应了他的话,却并未再多言什么。

大夫走没多久,月娘便急匆匆的回来,身后还跟着风覃。

“姑娘若是有什么想问,那就问问风覃大人吧,他可是要比老奴清楚得多。”

宋以歌的眼神自然也从月娘的身上转移到了风覃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风覃模样变了些,比起在守岁那夜见着的时候,这人消沉了许多,看向她的目光,多少也是带了别样的情绪。

风覃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宋以歌的目光,他站在床沿边上,拱了拱手:“七姑娘。”

宋以歌让月娘扶着她坐了起来,虽说她如今的身子还有些娇弱,但也比先前使不上丁点力气要好上太多,等她坐稳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们家将军如何?”

“回七姑娘的话,将军无事。”风覃冷声回道,只是身上多少都有些怨怼。

这一点,宋以歌倒是能理解,如果傅宴山不是为了救她,又怎么会受伤。但她不知道,其实风覃这些怨怼,并非是冲着她,更多的是对着自己。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如果那日他去接人的时候,将人看好了,他们主子又何止于会冒险进山救人,弄得自己一身伤。

宋以歌暗中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牙齿,又问:“那我能见见你们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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