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dào

就是自己去了也没用,这个车灿的本事已经超过了自己不止一点半点,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在这边惹出了乱子,不但帮不忙,还只能是给深陷危机的沈烈添乱。

所以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沈烈,心中叨念着,小姐,你的命中人我已经找到了,希望你能保佑他避过此劫!

就在这时,沈烈和车灿激战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惊得罗生禁不住身体僵直,因为车灿手中雷鸣剑已经横扫到了沈烈的拳头上!

不过,他并没有看到燕兵预料中的沈烈壮士断腕的场面,反倒是被那一只陡然间不知增大了多少倍的大拳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因为那只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出现的拳影,实在是大的太离谱了!

站在围栏之外望去,那只拳影至少有半个车灿那么大,那柄雷鸣剑上张牙舞爪的龙与之比起来,差不多就从龙变成了蛇,让整个汉兵营的人都差不多倒吸了一口冷气,燕兵们更是禁不住连着咽唾沫。

这沈烈的本事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哈哈哈……”

一阵张狂大笑突然响彻在汉兵营,让汉兵们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然后一个个又都机械性的想要往回缩自己的脖子,因为每当这个笑声响起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汉奴被猛象撕碎咬烂……所以这是车灿高兴的一个表现,他只有激动兴奋的时候才会笑得如此可怕。

汉兵眼中那个恶魔的一样的车灿现在正眼睁睁的看着沈烈那逐渐变大的拳头,脸上笑得肆无忌惮令人胆寒,心中则又多加上了几分小心。

他早在鲁口城门外就见过沈烈这一招,当时就觉得实力不凡,今日亲身体会过之后,才明白这硕大的拳影可并不像看得那么简单。他的拳头好像并不是单纯的膨胀,而是在凝结周围的气流,也就是说,他不只是在靠自己的能力,还借助了自然界的力量,从外面看是个拳影,里面却是个有着巨大引力的漩涡,不断吸收着周围的气流和对手。

一旦被他这种表里不一暗藏杀机的拳头打中,那么受伤之处,就会瞬间被里面的漩涡所释fàng

出的巨大吸力所破坏,那股拧着劲旋转的力量也会进一步侵蚀肉体,最终将整个人击穿,在身体上打出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这也还是沈烈之前在战场上的拳头所能造成的伤害。

以如今拳头的能力,无论在大小尺寸还是能力上,都显然已经在瞬间达到了极限,所能造成的伤害也必定是之前的数倍,不夸张的说,车灿坚信如果自己被沈烈这一拳打中,必定会变成一摊肉泥。

不过可惜了,你的拳头根本就不可能得手!

车灿大笑着抡起了手臂,手中的雷鸣剑身上的那些若隐若现的电流就突然间脱离了剑身,对着沈烈的拳影飞射了出去,接近着汉兵营半空中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爆zhà

声。

每一道电流都像一道冲击波似的撞向了拳影,然后在撞击的同时瞬间炸裂开来,把硕大的拳影表面炸出一个大大的坑,一个,两个……数也数不清的电流在拳影的表面上爆zhà

,让那拳影俨然成为了一个百花齐放的烟花球。

而且其中不少电流相继炸在同一个地方,导致那个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终于穿透了拳影的表面,然后电流就前仆后继的直接钻进了那个隐藏在其中的漩涡,将它炸得颤颤抖动,几乎无法再旋转起来!

面对如此霸道的攻击,沈烈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拳影正在颤抖,而且拳影上密布了无数的裂痕,随时都有可能被炸得四分五裂,纵使他咬牙顶着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因为这招“幻影拳”中间的漩涡一旦被破坏掉,他单凭自己的能力去维持如此巨大的拳影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沈烈索性就直接放qì

了拳影,把拳影当做手雷一样的扔了出去,与那些看起来永无止境的电流撞击在一起,炸成了一片!

“轰!”

硕大的拳影突然炸开,无数碎片卷着电流像四周激射开来,如暴风骤雨一般疯狂的袭击着周围的地面,一时间暴土扬长,飞沙走石砰砰作响,硬生生将那些猛象吓得四散奔逃,偶尔有一两个跑得慢的就会被那碎片击中,打得兀傲乱叫,气得直跳脚却不敢回头去报仇,直得忿忿不平的加快脚步向前跑……

李武很倒霉!

因为他依旧还是距离两个人战斗最近的一个人,不但要顾及周围猛象们的虎视眈眈,还要盯着两人的招式以免被无辜波及,所以现在他不得不跟着那些猛象一起逃开,但又不敢太接近它们,以免它们突然发狂拿自己当出气筒。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比别人看的更清楚,就在刚才爆zhà

的那一刻,两个人不但没有抽身而退,反倒是不约而同的冲向了爆zhà

的中心,眼下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全部被那团尘土的混沌所包裹着,早就看不见了,就连打斗的声音,也被周围连珠炮一样的撞击声所掩盖……

“咦!人呢?怎么看不见车将军了?”

一个好奇的燕兵突然脱口喊道,立kè

一呼百应,得到了广泛的回应,不过这些燕兵中还是有一些将领的,他们要比普通的人看得更清楚,满眼佩服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这个车将军,就算不靠老子车坚大将军,人家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人物。

“都说车将军排名第六,我看啊,要不是前五位都是资历老的将军,车将军恐怕不止这个排名啊。”

其中一个禁不住对身边的同僚感慨,另一个更是口无遮拦的哼着鼻子说道:“依我看啊,车将军再过几年搞不好就能成为我们燕国第一大将军!”

“嘘,你找死啊,咱们燕国第一将军可是元帅大人!”

“我知dào

啊,我是说将来嘛……呃,元、元帅……”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了周围那不同寻常的安静,不解的用眼角的余光一瞄,当即就被吓得扑通跪倒,结结巴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慕容恪目不斜视的径直往前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似的,倒是身后的阳骛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但不要出声,然后也跟着慕容恪向前走去。

待得慕容恪带着众人走远了,汉兵营门口的燕兵才缓缓站起身来,然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抹震惊中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古怪表情。

要知dào

,元帅从不来汉兵营,今天可有热闹看了!

今天能看到两脚羊,看到传说中的沈烈,看到车将军的雷鸣剑,还能看到元帅……可真是让人无法不激动,他们禁不住窃窃私语,聊起了燕兵营中众人皆知的秘密——

元帅似乎与车将军的父亲不合,今日元帅前来会不会是……

“让开!”

汉兵营门口的燕兵还没等猜想出结果,就被一声不高不低的呵斥声打断了思路,他们循声望去当下就跪倒在地,齐声喊道:“见过车大将军!”

车坚用鼻孔扫过众人后,才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向前,身后则跟着浩浩荡荡近百属下,个个横眉怒目气势汹汹,与慕容恪只带着阳骛和一名仿佛影子般的随身副将的低调架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乍一看,不知dào

的肯定以为车坚才是这燕国大军的元帅。

※※※

逐渐消散的尘土混沌中,两个人影面对面静静的站着,其中一人手中拿着那柄雷鸣剑此时正剧烈的震动着,而且越震越快越快越震,那速度绝对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眼花,但只要他们经不住闭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就会发xiàn

,那柄雷鸣剑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车灿手中拿着的一个如刺猬般浑身冒着蓝色尖刺的奇怪东西!

“沈烈,快闪!”

李武隔着略带朦胧的尘雾,一看清车灿手中的东西就忍不住大喊出声,他在车灿身边多年,深知车灿这蓄势待发的这一招,正是他引以为傲的绝招,也是将雷鸣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的招式。

但就在他喊出口的同时,那边车灿已然出手了!

他握着那个奇怪的东西突然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在身前的空气中划出了数道蓝色的剑痕,交错密织如网一般,同时还发出一种极其尖锐的声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有人在用钉子钉自己脑袋!

于是,随着那声音越发尖锐,燕兵们都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那些汉兵更是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有几个身子弱的干脆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车灿已经超过车坚了!”

刚刚走进汉兵营就看到这一幕的阳骛,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这雷鸣剑的威力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那时候这柄剑的主人还是车坚,不过,车坚似乎一直困扰在不能发挥这柄剑的全部威力,如今看来,他的儿子做了他当年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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