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海恩里希叫道。
小胡子眼中红光更盛:“是的,就是这样的。”白痴跟着沈烈叫道。
沈烈一把揪住了他,狠狠的摇晃着,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再叫啊。大声叫。”
小胡子还当真反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声的咆哮了起来:“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德意志万岁!”
“号召所有的人民,汇聚所有的力量,让领袖恢复自由,让纳粹在议会中占据绝对优势的席位,从合法的途径让领袖登上巅峰的位置,进而拯救德意志!”
全监狱被惊动的家伙们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口号,和行动命令全部嚎叫了起来,人潮人海向着小胡子和沈烈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圆月之下,沈烈大笑着抓着小胡子的手高高的举起,站在了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两条黑色的身影长长,笼罩在他们身前,蔓延进监狱的边角黑暗之中。两个人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沈烈一次次的舞动小胡子的手,小胡子呼吸急促的一次次的嚎叫。
折腾了半天,看他血气沸腾的,沈烈掏出了戒指,在小胡子不解的眼光中给他戴上了,而后指着月亮:“嗨,希特勒。”
全监狱军警囚徒大吼着:“嗨,希特勒。”
就连海恩里希这样优秀的人才也在自己的面前屈服向自己效忠,而站在监狱高处的小胡子看着布满了眼帘的手臂如林,他的兴奋终于被激发到了顶点,他已经想象到了自己正站在德国的最高处,握着力量的权杖,在自己的号召下,欧洲的风起云涌。
纳粹的军团将在欧洲战场在世界战场所向披靡!自己也将君临天下!
小胡子心中突然有一种从来没有的冲动,他很想压制这样一种令自己良知不安的暴戾,但是却无法压制,他面前的海恩里希在大声的鼓动着他清算民族的仇恨,国家的耻辱,海恩里希在那里再次的带动着组织成员向他致敬。
那个煽动狂口水四溅,他对着成员们鼓动着:“纳粹党内对我们的领袖,我们德意志未来的元首最忠诚的战士们,让我们的军靴踏过英吉利海峡吧!用他们的鲜血洗刷日耳曼鹰旗的耻辱,大不列颠日不落那近一个世纪的光荣将在我们的手中终结,德意志万岁,元首万岁!”
小胡子特么的哆嗦死了。
心头的野心,心底的暴戾再无任何的压制,他猛然站直了身,高举起了手臂,对月长嚎起了。
只有沈烈能看到,月光下,他高举起的手臂前段,手指上戒指一层黑光水银泻地一般的瞬间涌出,而后包裹住了他的身体。沈烈看似狂热实则冷静的看着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这一时刻的到来,发自内心的大笑了起来。
并不真zhèng
知情的小胡子也在大笑。
整个监狱随即闹腾成了一片,这个时候海恩里希的指示已经发出,远处的慕尼黑方向传来了隐约的爆zhà
声,尖叫声。
军警迅速的枪口对外保护领袖。
海恩里希和希特勒站在监狱最高处,世界就在他们的脚下。静静的看着慕尼黑的政变,军队对zf的不可逆转的一场暴力攻击。
慕尼黑无数的魏玛官员被抓,被囚。群众走上了街头,亲近纳粹的分子开始安定人心,引导民心,军队中纳粹成员一个个开始表露自己的身份,中下层军官带来士兵将高层关押,军团很快从上至下保持了一致。
纳粹冲锋队骨干们的带领下,一战后二战前的巴伐利亚州一夜之间,成为了纳粹的大本营。军警全部套上了纳粹的臂章。
不过,比起外边的疯狂。
监狱最高处的观察塔上,封闭的房间里,德国未来的领袖此时却面色灰白,战栗不已。
海恩里希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他的戒指。
当希特勒被海恩里希用近乎冒犯的力度劈手夺下戒指后,他本很愤nù
,但是他随即看到了海恩里希将那属于他的银色的戒指拽了出来,而后在他的面前微笑着合二为一。
光一瞬间笼罩整个房间。却不外泄一丝一毫。
海恩里希手中的戒指慢慢的,在用沈烈都不能理解的方式,仿佛两个空间似的,在合并。这种玄之又玄的场面让小胡子看的心中翻江倒海,仿佛刚刚打CS的初哥似的,小胡子头昏的要死。
不过,戒指融合了。
一滴黑色的液体从戒指中分离。两枚变成了一枚,从新回到了沈烈的手中。而那枚液体就这样浮于两人之间,两人眼前。
如同真空状态下的液体一样,溜圆的,明明感觉的到是液体的状态,却闪烁着金属似的光泽。如同一个生命一般。
这就是世间邪恶的本源!
小胡子想问,但是不敢。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他看此刻的海恩里希像巫师超过魔法师,他感觉到了危险,但不知dào
危险来自他面前的那滴液体。
充斥他心灵的威压,恐惧,折磨着他。
无数死去的人的嚎叫,活着的人的痛苦,其他时空片段中因为他而造成的一切痛苦潮水一般的从一个无法形容的宣泄口,充斥了房间内包裹着小胡子的身躯,乃至牢牢束缚住了他的灵魂。
一瞬间小胡子看到了一些东西,无数的死人,集中营内满车的尸体…….
那飘起的纳粹军旗在背景中令人恐惧,更令人作呕。
沈烈静静的看着他眼中的红色逐渐消退,身体内黑气急剧的向着那枚本源处而去,这个时候沈烈发xiàn
自己身体内似乎也有些微微的黑气向着那边而去。这下他急了,男不坏女不爱,自己以后一本正经的怎么泡妞啊?
留点好不好?
失去联系很久的公主陛下失态的大骂道:“闭嘴,混蛋。”
沈烈委屈的要死。
全力的控zhì
着那魔力不外泄,而后,凭空的出现了一个空间似的门,无尽的星辰在其中,画面急剧而近,沈烈看到一颗仿佛地球似的蓝色星球出现了。
是时光的魔力吧?沈烈看到上面荒芜到青葱,枯荣飞速的交替到令人眼花缭乱,也就几个呼吸,一些猿猴站了起来,画面再急剧的波动几次后,沈烈看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自己和小胡子正面对面着。
一滴魔源这个时候在一股力量的带动下,向着那个地方冲去,一瞬间冲过了时空的门,闪到了那里,而后,闪进了那个小胡子的身体之中,随即空间的门关上了。
沈烈不解的询问。
“地球就是本源的世界,纵横交错着无数的分支,你可以用时空树来去假设,但也可用时空河来说,创立的一刻这里是一切的源头,但是世界成立之后再无源头和终点,一切你知dào
的你不知dào
的都生生不息的循环成了一个大的循环。”
“哦。”沈烈显然是不懂装懂,眼角瞄到小胡子贴着墙根想出去,一把过去揪住了他,然后把他甩在了地上。
“魔力总要有宣泄,总要舞起战争卷走生命的能量才会让魔王不怀疑,所以我开辟了另外一个空间,将其中的一颗星球上的生命疯狂的演化,在刻意的操纵下这星球上这一世的人除了他之外,全是草木为前生。”
“你的意思死也不伤心?”
“少些罪孽吧,总不能为了灭恶制造更大的恶,这群人浑浑噩噩是非不分,不过来世皆能到这个空间享shòu
一次荣华富贵。得失总平衡就是。”
“哦。”沈烈继xù
不懂装懂。
公主殿下终于气急了:“哦什么哦?你还有半天时间,自己想个死法回来。”
什么?
我还只能活半天?
我还没玩够呢,不是时间随便你折腾着玩么?沈烈恼火的想着,有些不甘心,脑海里的女声冷酷到了极点:“就六个小时。不会奢望多给你一秒。”
“你不是说没有时间的概念么?”沈烈纯粹胡搅蛮缠。
再无回想。
沈烈无奈的看看恢复了从前的屋内,他低头看看小胡子,小胡子还躺在了那里,沈烈已经知dào
,小胡子失忆了。就在女声消失的一瞬间,沈烈发xiàn
自己的神通恢复了。他也明白了,公主殿下这是要他的精神力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免得穿过时间的层面时,因为太脆弱而消泯掉。
好吧。
六个小时,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既然神通恢复了。
沈烈邪恶的笑着,一脚把灵魂已经纯洁了的小胡子踹醒了,踹了一脚之后就觉得好抱歉,他现在是好人了。
小胡子迷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记忆停留在进入观察塔后。而时间对他来说才不过流逝了三十分钟而已。
慕尼黑的一切按着沈烈隐隐已经感觉过的情况“再”一次的上演。
“我怎么了,海恩里希先生。”
“没什么,领袖你又激动了一次。”
“你为什么要说又?”
沈烈无语了半天。这个时候慕尼黑的一切进入了尾声。已经有先期的纳粹部队开来。戈尔的嗓子在外边响起:“领袖,慕尼黑局势已经控zhì
住了,现在需yào
您去安定人心。”
“去吧,领袖。”海恩里希微笑着道。
小胡子看着他似乎有告别的意思,有些疑惑。
沈烈背着手看着他:“做个好人,不要屠杀,民族的复兴不能站在其他民族的苦难之上,那样的根基伤天害理最后也会害人害己。但是失去的一定要拿回来。”
小胡子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也许你有一天会知dào
,也许你永远也不可能知dào。做个好人。”沈烈微笑着,身形越来越淡,不过是他的残影而已。
窗口一阵风吹开,人影凭空消失在了小胡子的眼前。
正是神迹!
小胡子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疯狂的揉揉眼睛,呆了良久,屋外戈尔的声音更加的热切了,甚至有些焦急。小胡子镇静了下精神然后道:“等一下。”
屋外安静了。
小胡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沈烈之前的位置上,闭起了眼睛感受了半天,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行泪从他的眼中流出。
“做个好人。”
他认为,海恩里希先生是上帝派来帮zhù
德意志的使者。是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他仔细的回忆着海恩里希先生的一些话。
想着平日的一切的交往。他坚信海恩里希先生肯定是上帝的使者,但绝对不可能是上帝的化身,因为海恩里希先生的私生活太亵渎上帝了。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神使带着神的旨意而来。
拯救德意志,做一个好人,善待犹太人,帮zhù
中国,打倒日本鬼子!
上帝要我干的!
转身,小胡子拉开了门,向外走去,一瞬间围绕着整个监狱的纳粹军团发出惊天地地的欢呼,所有的士兵高举起了手臂如林:“嗨,希特勒!”
“嗨,德意志!”
二战前的天空下,一个人孤独的站着,他不知dào
背后的真相,因为他已经无需知dào。
戈尔想问问海恩里希先生去了哪里,但是他没有开口。监狱长和囚徒们也没有开口。可是从此之后,没有人再见过海恩里希先生。
就算第三帝国建立了之后,这个人也仅仅只限于传说,敌方势力把这个人和一些事情断为纳粹对自己的神化,是政客的伎俩而已。没有谁去刻意的辩解什么,海恩里希藏于有幸见过他的人们心中,地位无可取代。
藏于男人们女人们的心中是那个风流无双的归国志士,那个街头斗殴的王者,那个德意志最有才华的年轻人,那个第三帝国建立的最大功臣,那个晚宴上的春药,那个玛格丽特一生最难忘记的男人
最终,这个名字只流于野史,文人墨客的笔端和想象之中,渐渐还是消于这个时空的时光之中无影无踪了。
不过,现在神棍还有六个小时。
已经改变了二战欧洲的命运了,为何不能改变亚洲的命运?
有了超越这个纪元的内幕消息,有了超越这个世界的生命力,但是终究忘不了身在人世这头一次的祖国,和她的命运。
军国主义的天空下。
沈烈出现在了二八年的日本京都军部大堂之外。
张作霖刚刚在皇姑屯身亡,被后世冠以屠夫土匪文盲军阀等头衔的一代东北好汉没有卖国,所以他死了。
随着他的死,所以军部开始了又一轮的计划安排。
军营上空杀气冲天。
但是那层暴戾之气却抵不上这军营前的一人一马。
红袍银甲铁枪冷厉,白马金鞍长鬃猎猎。
“什么人”
“我汉家儿郎啊!”横枪跃马一声厉啸。
胯下白马人立起长嘶一声,沈烈猛然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森森的枪刃笔直着指着九霄云天处,声刚落,轰的一下,守卫军营的日本士兵们全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在沈烈的背后,无穷无尽的虚空中旌旗漫卷,刀枪如林,无数的身披古代铠甲的士兵一瞬间布满了沈烈的身后。
马蹄声落地——砰!
铁枪压下,枪刃前指:“杀!”
“杀!”
如雷一般的杀字猛的在他们的面前炸响,隐约中,沈烈仿佛看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有泪光闪动,她是想起了上个纪元中那些光明族的勇士们了么?
忠魂不灭啊!
大片的马蹄声响起,除了沈烈之外前排不下五千余骑兵俱已成为实体,后面无尽的士兵更多的是如同一阵罡风一般的在天地之间呼啸。
来自无数个其他时空片段中的,属于汉家天朝的,染血的刀枪的杀气,军阵的森严,勇士们的忠烈激荡于民国天空下大地的彼岸,国之世仇的帝国军部之前。
枪动,人裂!
马蹄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无数的铁甲在一阵罡风的呼啸下疯狂的撞进了对方的军部重地。日军疯狂的扣动扳机,却发xiàn
只是徒劳。无数的子弹倾泻着向着沈烈那袭银家红袍而去,射进他的身躯却换的他身上的银甲越发的夺目。
战鼓声在已经成为突击阵型的骑兵阵上空响起。这匪夷所思却真实无比的场面让所有的日军胆战心惊。
张作霖刚死,东北几成日本囊中物。
日本军部陆军省要员们正在此刻商议远东事宜。二二六兵变虽然还没有来临,但是黄道派和统治派在内部已有分歧,海军诸部对陆军的激烈思想也有微词。
此刻,正在军部内召开会议的大部分为陆军部要员,且数十成员大部为侵华日军的骨干。
可这一切已经改变了。
帐外人喊马嘶,枪声震天。
卫戍部队在陆军部长官的质问中回报:“中国骑兵来了。”
“那尼?”
“中国古代骑兵来了。”
“八……”没有格,红袍银甲弓弦响动,一枚羽箭快似流星的飞过了他的咽喉,飞进了军部大堂内,周围围墙轰的一下突然崩塌,无数的士兵涌了进来,外边已经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