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他坚决的骑了玛格丽特女士之后,公主殿下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这个没法没天的家伙怎么胡说八道胡思乱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算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他才不怕,隐隐知dào

了自己和光明帝国公主前世今生的一大窜关系后,沈烈怕她什么?

当二四年的春天来临的时候,监狱已经成了铁板一块,纳粹党对监狱长的金钱攻势和切实威胁,对下面军警的拉拢侵蚀,以及小胡子的洗脑,和海恩里希恶棍在监狱中的不服就打政策,让整个监狱成为了小胡子的天下。

这一切的原因更重yào

的是基于当前魏玛zf执政能力的低下,以及整个德意志的人心思变,当然还有老牌欧洲强国对德意志的压榨欺凌。

面对整个德意志的暗流,魏玛的高官们也不会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小胡子身上,深陷牢狱的小胡子在没有脱离这个社会动荡良机的同时,变相的给魏玛zf保护住了。而监狱外边白色的恐怖时刻笼罩在德意志的上空。

凡是不同的声音就会被扼喉,凡是不和谐的举动就会被杀戮。

魏玛奉行外强中干的血洗方式以求在军警看似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保持德意志的人心安定,但是逆水行舟怎么能得到真zhèng

的安稳?

小胡子有些耐不住寂寞,海恩里希先生却极其反对他现在跳出去,甚至严厉的命令戈尔不得在这个时候出版小胡子的自传。

“领袖,这个时候还不是成为焦点的时候。”

“那么还需yào

多久?”小胡子有些焦躁的嚎叫。

人真的很贱,海恩里希每日的问候体贴,成为了小胡子越来越跋扈的资本,他现在已经不在对海恩里希态度上有什么客气和顾忌,他想怎么就怎么。

可能他自己还没有意思到这一点,沈烈却是清楚的感觉的到这种变化。

可怜沈烈这样级别的家伙为了宠着这个脑残,不让他的自信心受到打击,从而激发不了魔戒的能力,沈烈也只能忍着。

低声下气的,沈烈苦笑着道:“您忘记了我们之前的计划了么?”

“你怎么能肯定你的判断完全正确的,整个德意志在风起云涌之中,欧洲政局复杂轨迹充满变数,你要我在这里安静的服刑完毕,就不担心错过良机么?”

沈烈无语的看着他,骂了隔壁的,我当然肯定,我还知dào

你怎么死的呢。

也许是海恩里希先生委屈的眼神让小胡子惊醒了,他突然的缓和了情绪,坐了下来:“很抱歉,面对多灾多难的祖国,我实在是太焦急了。”

沈烈差点没吐死。

忍了半天沈烈才违心的安慰道:“付出总有代价,民族的崛起总有牺牲。没有足够的鲜血是唤不醒人心的。阁下难道不想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站在最后么?”

冷静下来的小胡子知dào

他的意思,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于是继xù

开始早上上课,下午练武,晚上洗脑的警囚合zuò

模式。

一日,一日,又一日。

每个十五日,月圆之时,沈烈都体贴的和小胡子一起,这个家伙假公济私的把每个月的十五号前后三天作为监狱内纳粹党支部高层人员会议的召开日。

并坚持这种传统。

他说,月中定下承前启后的计划,月头月尾完全贯彻执行,人人努力人人奋斗,我们的组织生生不息充满活力,处事连贯日新月异。

这些方面小胡子任由帝国未来的幕僚长说了算,在沈烈的忽悠下,也没有人反对这种安排。不过,从第三个月开始,沈烈发xiàn

小胡子的眼睛是有点红了。是一种别人感觉不出来的,瞳孔内的血色暗红。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小胡子没有异性的枯燥夜生活,还有时不时的歇斯底里,沈烈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憋久了才男人的眼中每个月十五日都有点红?他多心的观察其他的人,却没有发xiàn

这一点,只能当小胡子是个异数了。

他也曾经想好好的检查下小胡子的身体内部构造,乃至精神层面的异常,问题是怕这样干触动了魔王,沈烈只好忍着。

一月,一月,又一月。

二五年到了。

坐在监狱里看着春去秋来又一年,无聊到极点的神棍已经在闲暇之际用德语教会了所有的军警唱校园民谣。每当看到小胡子在那里用熟悉的旋律哼哼什么白发的先生,漂亮的女生之类的词语,沈烈的肚皮都要被笑炸了。

当然他是不能笑出来的,小胡子唱恶棍轻轻的和,总能带起整个监狱一片的歌声,觉得有面子的小胡子随即就会换下一首,改唱德意志万岁,而后借机发表一篇演讲。

为了贴近群众,小胡子也会加一些粗俗的用词,甚至透露一些魏玛zf高官的私生活以换取大家的哄笑,以体现他与民同乐的姿态。海恩里希在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的爆出更大的八卦来。

和小胡子相比,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海恩里希在囚徒们心中更受到欢迎,小胡子也不在意海恩里希胡说八道的时候抢了他的风头,他往往还期待自己口水不多的时候海恩里希能蹦出来讲一些笑话。

因为海恩里希的笑话明明大家知dào

他是胡说八道的,但是还是爱听的。

不要奢望每个人都素质教养很高,囚徒之中去背诵诗歌只会让他们睡觉,要有共鸣就要找到和他们一起的切入点,比如女人,比如斗殴。

哦。提到斗殴,忘记说了,海恩里希先生现在还负责纳粹党监狱支部成员们的武术指导。

每天都在下午二点到五点之间在监狱里举行全监狱的格斗训liàn。

初到监狱的人往往被这里囚徒们的格斗技巧而震惊。

最近新到的两个家伙,他们看到午餐的时候,两个老流氓不对眼的碰在了一起,然后一个人出手过肩摔,另一个人没落地在半空就反绞住对方的脖子,而后摔倒在地上了十字锁,周边的狱警趴在地上看了之后下令分开,几乎被绞杀的家伙面红耳赤的爬起来后,得到周围人的嘲笑。

新晋的后辈们本以为这是极其少数的现象,传说中每个监狱的恶棍里总有些很变态的家伙,后来他们才发xiàn

自己来到了变态窝。

军警的格斗显然更凶猛。

在囚徒副首领海恩里希的命令下,一名狱警大步向前对另外一名狱警出手,一出手就锁喉,下面獠阴,另外一边也毫不示弱,躲避开攻击后肘击对方的颈动脉眼看未遂后,毫不犹豫的就立即挥拳打击对方后脑。

每天,监狱里总有人倒下要休息好几天。但是大家无怨无悔,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了传统,传统就是现在监狱里最不能打的老人,和外面新进入的人要进行一场比赛。老人如果输了的话,那么他会得到一个礼拜打扫大家排泄物的好工作。

老人们,却从来没有输过。

无论进来的家伙和这个最不能打的家伙体格的差距有多大,凶悍的纳粹党徒总能在危机中找到对方的破绽,或者挖眼或者扯蛋的把对方折腾的死去活来。

假如新进的是一群,那么这一群也注定会在地上滚动。

对方假如实在太自以为是,不服的话,海恩里希先生就会出手,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而后彻底征服他们。

这样的光荣促使着他们不遗余力的锻炼着。获得胜利的人可是有美餐的奖励的,连续三周的总冠军还会得到戈尔先生送来的美女温存的服wù。

如此良好的团结而积极向上互相促进的气氛下,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来了之后都不想走。

时光就这样过去。

中间有个岔子,就是戈尔先生告sù

海恩里希先生,玛格丽特女士很想见他一面,海恩里希先生摇头:“革mìng

者不能被美色诱惑。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说。”

戈尔崇拜的走了。

一年,又一年。

转眼,二七年到了。沈烈还是那样的精神焕发,不显得老。

光明帝国的公主殿下和他没有任何的联系。

沈烈无聊的等待着,监狱的内部一切已经成为了真zhèng

的传统,期间还换了一个监狱长,当时全监狱的囚犯和军警们看着前监狱长痛哭流涕的不想离开,都回报以更大的哭号声,这一幕震撼的前来接替前任工作的监狱长先生傻眼了。

后来他很快也知dào

了,鬼才想走呢,这里太刺激了。

军警们换了两茬了,不过换走的那些家伙已经成为了冲锋队的骨干,他们一步一回头的离开这里后,就投身于拯救德意志的大业之中,消失在了魏玛的军队内,他们会发展出更多的骨干,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的。

眼看坐牢快三年半了。

小胡子也由得开始的冷静,到焦虑,再到冷静,完成了一个很好的心理历程。

这时。

德意志的内部汹涌也更加的剧烈了。但是于之前不一样的是,很多的组织已经在魏玛的打击下消灭,但是他们的牺牲唤起了整个德意志人民对魏玛的不满。

沈烈在新来的监狱长完全下水后,于第三年年底告sù

小胡子,可以出版了。

于是,戈尔立即将小胡子的自传悄悄的发表,分海内海外两版,在欧洲在亚洲在美洲,花费了N多之后,小胡子的自传几乎是一个月内在全世界开始流传。

他的名字也让全世界知晓。

很多人总询问阿道夫在哪里,很多很多很多的人都在问阿道夫在哪里。

人代表着势力,人多了势便成。

一个小人物影响不了大人物,但是无数个小人物就会影响大人物,阿道夫在德意志境内本有些名望,自然也有些朋友,在这个时候,一些人也会顺便说一说不关痛痒的话。

人都是虚伪的。

当知dào

阿道夫名传天下后,在圈内扯淡的时候,自然会有些关系本不是很熟悉的人仿佛轻描淡写的说说,自己和阿道夫还是朋友,倒是真zhèng

和他是朋友的人不说什么的。

随着人的流言,还有些受到纳粹好处的专家对小胡子的言论进行鼓吹。小胡子现在的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了。

纳粹党开始有所抬头。

沈烈下令此刻必须低调。戈尔随即就恍然了,立即要求各地支部进行低调处理此事,继xù

蛰伏,并和各地军政要员们处理好现在的关系,加以巩固。

不否认不承认。

小胡子悠闲的坐在那里,不过现在开始,已经有些人逐渐的前来拜访他。并和他探讨一些什么,甚至开始有些别的党派残余势力前来投靠。

海恩里希说现在不到招兵买马的时候,可以表达对德意志未来的担忧,但决不能拉帮结伙,那些投机者们的名声,乃至他们组织背负着的魏玛的注视会是纳粹的负担。

小胡子接受了建议,给这些投机者吃喝,以及在慕尼黑的招待,对他们的组织遭遇表示同情,但是也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随着日渐的人来去,魏玛对小胡子开始重新重视了起来,监狱长接到命令断绝小胡子和外部的联系,面对这个问题,海恩里希先生说可以。

于是,暗中收着纳粹好处的监狱长在外边臭名昭著起来,无数的人将他视为魏玛的走狗,斗士的压迫者,已经加入纳粹的监狱长对精神导师海恩里希先生诉说了自己的苦恼,海恩里希先生却说,等吧,等到领袖出去的一刻,你还在他身边,所以的谣言就将不攻自破,你的声望和未来的荣华富贵也就唾手可得了。

知dào

的,监狱长是知dào

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抱怨:“可是最近有些人开始砸我家玻璃。”

这些人还是纳粹外围的一些份子,廉价的热血和冲动促使他们爱恨分明,纯粹无比,但是总容易爱错认恨错了人。

面对这个内部问题,海恩里希先生表示不好出面,因为一旦流传出去之后,监狱长恐怕就会被魏玛的人调走,再换一个人来,在这个关键时刻肯定是魏玛的铁杆,那将会给大家的计划带来灾难。

“舍小家为大家吧。你家玻璃钱我给你。”

监狱长无语。

海恩里希先生笑笑:“我会安排人给你的孩子和妻子到一个新的地方去的,那里会安全可靠,无人知dào

他们的来历,如何?”

“谢谢。”监狱长明白了,海恩里希先生要送一套房子给他。

沈烈当然舍得,这个年头的房价可不是二万一平起步的,便宜的很,更何况出钱的又不是他个人,就算是他个人,他可没钱给。

去请示领导,领导当然点头。

小胡子发话后,很快的监狱长阁下全家就在大家的注视下消失了,监狱长和魏玛的人的说法是找的亲戚家的房子,然后再次诉苦,魏玛的人对自己的死忠无比的欣赏,领导于是给予了监狱长一定的嘉奖。不过官僚的魏玛zf给予的是口头嘉奖。

这种物质上的强烈比较让监狱长气的破口大骂,这群该死的吸血鬼,卖国贼。当晚监狱长就愤nù

的找到了戈尔先生,要求把这辈子的纳粹党党费全部给了,自己绝不反水了,妈的,没好处鬼才反水啊!

终于,月中会议又开始了。

到这一天的时候,监狱内外安静无比,随着现在的局势,大家都知dào

要低调,演讲和练武全部停止了,海恩里希认为不要奢望每个人忠诚,总有些小人会在一定的时候唧唧歪歪的。

所以,会议的范围也小了很多。

就小胡子和海恩里希两个人,监狱长在外边把风,军警兼纳粹成员则一路站岗,但凡风吹草动就会告sù

海恩里希先生,请他会自己的房间去。

栏杆内静悄悄的。

周围也静悄悄的。

海恩里希在翻着戈尔校订后出版的小胡子的自传,小胡子也在翻着一本。

魏玛已经又把这扑街书定性为禁书了。

小胡子翻着翻着,抬起了头来:“海恩里希。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领袖的意思呢?”看着他眼中似乎血色更明显了,海恩里希先生有些激动,这种激动落在了小胡子的眼中,不由的让他更激动。

他似乎把海恩里希现在的激动理解成为了自己的时机快来了,第三帝国的时机快到了。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冷静,用一种虚伪的平淡口气对着海恩里希询问:“是不是说,我们该趁热打铁一番?总是被动的等待实在是有些令人觉得焦虑啊,我主要是怕民众的热情渐渐的消退掉。”

沈烈看了看脚下月光的阴影,回头再看了看窗外二七年的明月,没说话。

小胡子伸出爪子来:“哎,哎。”

沈烈看看他,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小胡子觉得不解,这个时候海恩里希先生重重的点点头:“我们该做些什么,让一切改变了。领袖,您将统治德意志!您将可以用你的意志去改变德国的未来了。是的,我们是时候了。”

一瞬间,小胡子眼中的红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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