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一脸的坚持:“除非您不愿意让我学习,假如是那样的话我就离开吧,假如是其他原因,抱歉我不接受您的忠告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戈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烈,想了想,他缓缓的点点头:“明天这个时候您来找我吧,让我再仔细的考lǜ

一下。”

“好的。”

“另外,小心点,罗格那个家伙很阴险的。”

“好的。”

沈烈转身就走。明天见就明天见好了。自己又不是真要在这里打工,只不过之后自己常常在这里流窜的话,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行。比如小胡子看到自己和戈尔能这么熟悉,这家伙一定不会怀疑自己的。

难道真的让我来洗盘子?我的天!

走出了啤酒馆的沈烈无聊的向着之前自己动手的那条街而去,心中有着计划的他等着该会发生的事情,神通被锁的沈烈仿佛又回到了脑域刚刚开发的那个时刻,只不过那个时刻按自己文明的计算来说是在很多年后了。

自己夺取了希特勒的戒指之后,会不会改变世界的命运?二战还会发生么?

假如不会发生的话自己算是救了多少人的命?算不算大善?既然这样自己做些小恶大概也算不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海恩里希的手顺便从身边一个淑女的胸口捏了一下,然后他抢先紧张的尖叫了起来:“你这个流氓!”

正要尖叫的女人大脑当机的捂住胸口看着沈烈,周围的路人们被沈烈的叫声惊动,而转了头来,沈烈发xiàn

远处有几个好像鼻青脸肿的家伙正看向了这里,他礼貌的回了头去,看向了那个方向,然后举手致礼:“嗨,您母亲现在在家么?”

几个光头咬牙切齿的向着这边走来,他们的身后,从街角处冒出了更多的人影,并非全是光头,但全是身体强壮的家伙。一战之后二战之前的德国,就是如此的颓废,年轻人的精力无处发泄,时政混乱,国际地位不高,人没有信仰和追求。

于是暴徒横行。

沈烈似乎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在魏玛军警的眼皮下,这群浩浩荡荡的人群向这边杀来,远处的军警却不闻不问,沈烈还看到有一辆古董车屁股冒着黑烟转了弯。

沈烈站在那里,再回头看着那位满面通红的淑女:“您好,请问左边还需yào

捏一下么?”

女人落荒而逃。

什么女人能在这种变态的面前坚持站立三秒钟以上呢?

沈烈遗憾的看着她奔走掉,再回头那群家伙已经要杀到面前了,沈烈看到他们手中的铁棍,刀叉,酒瓶,石块,甚至还有火把!

人太多,也许暗中还有枪!

这群家伙果然是地下组织的成员,不然的话哪里来这么多的人马,这么大的号召力,话说这个年头,在小胡子上台之前德国街头的闲人们也多了一点。

满yì

的看着对方的人流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而来,沈烈不退反进,小脸一沉:“如今的德国青年,就是这幅模样?从你们身上,我看不到国家的未来!”

“……….”

“一战之后,国家受够了屈辱,伟大的日耳曼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不在沉默中爆fā

就在沉默中死亡,而我们国家的未来,你们这群正当年的男人们,却只知dào

在街头斗殴逞凶,欺压善良,为非作歹,却不知dào

将青春和热血奉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加入伟大的日耳曼军团,为我们的父辈在欧洲战场上洗刷曾经的耻辱。你们简直是国家的罪人!”沈烈歇斯底里的大声咆哮起来。

之前的身手,本让带头的凶徒们迟疑。

而今的演讲,却让周围正要闪避的市民们震撼。

秋风下,阳光中,金发碧眼看似血统纯正的英俊日耳曼青年孤身一人,站在慕尼黑的街头,面对着无数的暴徒面无惧色的大声呵斥,字字铿锵,在这种场景下,他感染了很多的人,他的背脊骄傲的站在天地间。

像个圣人。

“你们这些德国的罪人!想想吧,想想我们多灾多难的祖国,那一战之后凋零的国运,看看我们的人民,那些孩子,那些妇女老人们他们都对你们寄予了期望,他们都将你们当成依靠,可是你们却成为了欺压他们的凶手。你们简直是那些该死的北方佬的帮凶,你们这是叛国!”

“………”

沈烈遥想着小胡子歇斯底里的慷慨激烈模样,于是神似,不过他的卖相好多了。

口水再喷:“今天,我一个人面对你们,但是我无所畏惧,我将为了自己的祖国,和你们这些败类,国家的蛀虫,民族的罪人,帝国的叛逆而战,我不怕死,我的血将唤醒更多德国青年沉睡的灵魂!”

然后这个疯子开始大声的,深情的朗诵德国诗人海涅的名诗——西里西亚的纺织工人。

忧郁的眼里没有眼泪,

他们坐在织机旁,咬牙切齿:

“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去三重的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那个上帝,

饥寒交迫时我们向他求祈;

我们希望和期待都是徒然,

他对我们只是愚弄和欺骗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阔人们的国王,

我们的苦难不能感动他的心肠,

他榨取我们的最后一个钱币,

还把我们象狗一样枪毙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虚假的祖国,

这里只繁荣着耻辱和罪恶,

这里花朵未开就遭到摧折,

腐尸和粪土养着蛆虫生活

我们织,我们织!

梭子在飞,织机在响,

我们织布,日夜匆忙

老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去三重的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在他感染力十足的演讲和朗诵中整个慕尼黑街头鸦雀无声,唯有被誉为德国工人阶级马赛曲的诗词在人们耳边心头激荡。

沈烈还在那里声嘶力竭:“我们织,我们织……”而后狗日的大忽悠居然还泪流满面,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远处的钟塔:“德意志万岁!第三帝国万岁!德意志的未来们,战斗吧!”

嚎叫完了之后,从之前演讲途中爬上去的一辆车的顶部跳了下去,随即旋风似的扑进了一群流氓的怀抱,拳打脚踢起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谁打的过他?

一瞬间,周围的早就在围聚的人群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沈烈更是疯狂,仰头又是一嗓子:“跟随我为了德国的未来而战吧,德意志万岁!”

围观老妇女们抹着眼泪精神和口头上的鼓励他,支持他,同时开始呼儿唤女,痞子群体中不断的有良心发xiàn

者退出,有被老妈揪出,有被邻居大妈骂出,更多的是被沈烈殴打的倒地不起。沈烈一头金发飘扬,人影闪动,拳打脚踢继xù。

抽空换气的时候还高歌一曲《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忠诚,德意志的美酒,德意志的歌曲………遍及世界,却永远保持他们古老而高贵的名声;激励我们从事高尚的事业,即便要用去我们的一生。统一、主权和自由,是我们千秋万代的誓言。为了实现这使命的荣誉,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一边唱一边哭,一边打一边叫。配上那战斗歌声,那爱国心,还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充满暴力美学的攻击手段和结果。

周围的人群们越发的沸腾了,周围的痞子们集体脑残了。无数的臭鸡蛋砸向了他们,在老娘的愤nù

吼叫中,不坚定的黑手党份子甚至有反水的,逐渐的跟随在沈烈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整个流氓团伙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军警们也全傻眼了。

这是慕尼黑有史以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沈烈的演讲也在人们的耳边流传开来,越说越邪乎,沈烈刚刚演唱的歌曲也在人们口中流传开来,最终万人高歌,沈烈于是站在队伍前列带着大妈大姐老头小孩,还有部分起义的流氓们向着各个街区而去。

沈烈高喊着:“热血男儿当为国。”

老娘们就跟着就尖叫高喊。

沈烈高喊着:“好男要当兵。”

老头们就大吼附和。

沈烈继xù

高喊:“德意志要觉醒。”

所有人开始高喊。

周围的军警们手足无措,但前面逐渐开始有路障出现,有军警在那里布防,可是他们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坚定。

就在他们面对洪流忐忑的时候,沈烈突然停步转身面对人群高举起了双手。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这个神棍翻身又跳上一辆车的顶部,开始对全民全军发表再一次的演讲,并表示德国的年轻人不该再在街头厮混欺压良善,让母亲蒙羞让父亲失望。

他的大纲牢牢的局限于街头和爱国,但坚决不攻击魏玛zf,同时还对军方警方表示了崇高的敬意,希望他们能在未来的欧洲战场上,继xù

的保家卫国。

“他们是我们年轻人的偶像,是德意志的坚强支柱,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是百姓的守护神,德意志万岁!”海恩里希阁下再次歇斯底里,同时手臂前举,笔直的向着军警的方向,向着天空。

数万手臂跟随着疯狂的演说家整齐的向前举起:“德意志万岁。”

“日耳曼军团万岁。”

“日耳曼警察部队万岁。”

狗日的懒得去想现在魏玛期军警的正式称呼,统一冠以国家民族名义,而后狂拍马屁。搞的一群军警面对热情的人流,面对自己过去欺压的百姓,手足无措的居然在军官带领下回礼。

当然,海恩里希先生受到了他们尊敬的注目礼,发自内心觉得海恩里希是个好人,现在大部分慕尼黑市民已经知dào

海恩里希先生的名字了,这还源于人群中激动的发疯的啤酒馆经理戈尔先生的介shào

,同时他介shào

了海恩里希先生的家庭。

民众都恍然了,为国而战最后受伤被俘才远走他国的一战老兵的后代,德意志英雄的后代,姓海恩里希,说不定还可能和伟大的诗人海涅有些血缘关系,没看到人家朗诵海涅的诗词是那么的流利而感染人么?

但是更多的军警开了过来。

沈烈看看风向不对,跳下了车反向就走,与其相反的是人流还在涌动,沈烈在高呼:“为了德意志。”然后又叫:“去慕尼黑啤酒馆。”

前方的军警还在感动之中,人流也在狂热之中,他走大家就走,戈尔从人群中冲了过来,沿途还高呼:“我是海恩里希先生的朋友。”

不然他还过不来。

好不容易挤到了海恩里希的面前,沈烈一边走一边道:“抱歉了戈尔先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戈尔激动的点着头,做梦想不到就在演讲之前几秒钟这个家伙才耍流氓的。

沈烈心中坏笑,女娲欺骗自己的,自己的本能并非完全的消失,不然怎么可能轻易鼓动这么多人。一边走他还一边吼吼口号,人群再次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啤酒馆前。

“您是天生的演说家。”戈尔激动的说道。

沈烈摇摇头,一脸的忧国忧民:“口舌救不了国。”

“不,我们是有力量的。”

“”就知dào

你小子不单纯,沈烈看向了他,突然会心的一笑:“我也有力量,看来我们的志向是相同的。”

“是的。”

人群还在那里汹涌,沈烈被推着上了高台,又嚷嚷了几句,激动人群才散去。戈尔也在那里招呼着熟悉的人们,有的进入了酒馆,有的四散回家了。

唯一的一次,闹事之后军警没有真zhèng

的出动。沿途也没有发生太恶劣的事件,出了无数的妇女从此记得了海恩里希的名字。

不过就在人群快散的一刻,戈尔看到了军警头目在远处闪了闪。他有些担心,但是沈烈表示无所谓,戈尔回想沈烈一连串的行为,他看到了沈烈的蛊惑力和组织能力以及控zhì

能力,当然还有对分寸的把握。

他回想沈烈的种种,发xiàn

出了解气的殴打那些浪费粮食的人之外,海恩里希并没有任何真zhèng

过分的举动,他的言辞也方方面面的蛊惑了人却没有树敌。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人才。却不知dào

自己的潜意识中其实不知不觉已经被沈烈影响。沈烈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神通,但是他对事物的判断还是有自己的本领的。

冲锋队能在军警森严的慕尼黑街头冲入啤酒馆而后绑架政客,要说希特勒没有些朋友暗中照顾是不可能的。

在啤酒馆中一定也会有人的。

啤酒馆两次事件都影响了很多的人,初次的事变就在不久之后,沈烈自然要切入这个地点,寻找熟络的人,制造自己的名声,得以接近小胡子,然后发发疯。

而希特勒能在五年后在德国杀的风生水起,要说他在这里没有一些群众基础也是不可能的。

我的奋斗一书说是自传还不如说是蛊惑,没有一本自传是写个自己的,也没有一本自传百分百真实,除非写那玩意的不是人。

沈烈心中狞笑着,看着戈尔暗中操纵着,让一些麻烦化之无形,他想到了之前那个号称是州长妹夫的狗东西不由的心中觉得滑稽,却有正常。

太多的纨绔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边为非作歹,无论古今中外都是这样,而戈尔这样内心有着理想且有能力的人为了不惹怒州长,只能对这样的无能之辈忍气吞声,这种情况也非常的普遍,只让人心酸不让人意wài。

身在红尘二十余年后,彻底的脱离了轮回苦海,站到了所在文明绝对巅峰的沈烈心中还是明白这些人情世故的,不由长叹一声人生苦旅,果然如此。

不知dào

他心中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突然一脸忧国忧民的德行,心里把他当成有为青年可造之材,还有背景神mì

却可以亲近的戈尔自然要问。

沈烈也不瞒他,只是叹气:“德意志的路还很长,也许我真的回来的太早了,廉价的热血又有什么用呢?我刚刚其实有种毁灭魏玛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压制了,我的老师对我说人要学会克制,要量力而行。其实,真想冲动一回。”

“你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德国需yào

你。”

“戈尔先生之前不是也劝我离开的么?”

“那是因为我不了解你.”

“难道你现在就了解了么?”沈烈反问道,问的很不客气,但是恰当的倨傲却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更容易让人重视。

面对他的这种失礼,戈尔不怒却笑:“我相信我的眼睛。”

看着认真的戈尔,沈烈突然想起了在自己的民族走到危难关头的时候,那些前赴后继的英雄们。这样的人物其实每个民族都有,他们面对自己祖国的苦难叹息而努力,付出而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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