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泪如雨下,他们知dào

不知dào

他们的生命即将结束?之前看到的一团火光就是他们离去的身影吧?他们如今在轮回之中成为了什么?自己还找得到他们么?

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女娲轻轻地道:“放了吧。”

沈烈扬起脸来看着可能在数十万光年之外的,她的脸庞,看着她霓裳上的皱褶,看着她翻动手腕将自己托在了手心,隔绝了向下的视线。

“做好我安排的事情,我成全你的梦想。”

“谢谢。”沈烈恭敬的对着女娲道。

女娲的嘴角绽放出相见以来最为迷人的笑容:“去吧。”

说完,手心翻转。

沈烈开始急速的下坠,向着下面的“光”形成的碟面跌落而去,进入的时候才发xiàn

这面碟有多么的厚实,仿佛无穷无尽的人事在什么飞速的向上而去。向下无穷无尽之处有着一个黑色的小点,随着沈烈的下坠小黑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沈烈看到了那是一面万字旗。

狠狠的砸下去,冲过了已经充斥了天地的庞大旗帜的中心,沈烈看到了地球在下方出现了周边有月亮围绕着,远处的太阳正从地球的弧度尽头冒出头来。

进入了大气层的沈烈继xù

向下,进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亚洲的东部岛屿上一团火光,穿过一片云,他看到了东方大地上的膏药旗飘扬,再穿过一片罡风,他看到了斯大林格勒之外德国军团正在疯狂进攻,他们还不知dào

今年的冬季很快来临。

一道彩虹出现了,不是一道,是一片。

沈烈的身形停住了。

站在彩虹的边缘,他眼前闪出了女娲的身影,女娲微笑着看着他,指着下方:“穿过屏障,就是当年。记得只有在月圆之夜,他眼睛血红之时夺下戒指才行。”

“知dào

了。”沈烈明白这个任务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算艰巨。

“知dào

为什么我能来,却选择你么?”

“不知dào。”

“因为你身上有邪恶的种子。戒指到了你的手中,不会引起魔王的怀疑。每一次吸取戒指曾经的力量,你会更加强dà

,魔王会越发欣喜,他却不知dào

这其实不是他想的那种强dà。很希望未来的一天你能和我并肩作战,就像你的前世,羿一样。”

“我是后羿?”沈烈瞠目结舌的看着女娲,女娲微笑的点点头,沈烈突然狗胆包天的憋出了一句:“你不会做过嫦娥吧?”

“滚!”女娲满面通红的一掌拍来,没到头顶已经变得铺天盖地。

轰的一下,口花花的没谱的沈烈给这一巴掌拍的嵌入了七彩的屏障中,撕裂一般的疼痛后,沈烈眼前的地面急剧的靠近。

砰的一下,沈烈结结实实的砸入了泥泞之中。

等他扑扑的吐出满嘴的泥的时候,他看到了周围的德国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着,低头看看自己,纯粹德国金发男子,四肢健全的很。

他念头动了动,脑海里却传来了女娲的冷笑:“你的神通被锁了,免得惊动魔王。”

开玩笑吧?难道要我肉搏去抢戒指?沈烈大惊失色。

“月圆之夜你才可施展神通。”说完这句话,女娲不再说话了。沈烈怎么叫也不搭理,沈烈打滚也没用,沈烈豁出去了骂她是蛇精也没有用。

等沈烈坐在那里头疼欲裂的时候,脑海里的女娲突然迸出了一句:“还是那么的混蛋!”

“…….”

沈烈突然浑身大颤,难道她真的曾经化身为嫦娥,嫦娥怂恿后羿去窃药,而后飞升远去,会不会是女娲的精神分身化身为嫦娥,在人间指点后羿征战四方,射落魔日,而后击退了魔王于是飘然远去?这才留下了传说奔月。

那时的后羿肯定没有自己的神通,亚特兰蒂斯的优秀人才却被嫦娥甩了?

但是现在的自己?

完全有达到女娲层次的可能了,自己还是她亲口说的后羿转世,莫非她当年也并非无情?可是自己怎么记不得为后羿时的事情了呢?

“你胡思乱想够了没有?”女娲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忍再看的尖叫起来。

沈烈连忙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想了,自己可不能胡闹,是真的也就算了,假如是假的,亵渎上神可是找死的下场!

真惹急了对方,自己可就完蛋了。

想想封神榜中纣王那个白痴的下场就知dào

了。

“纣王也是你。”

沈烈想死了,大神你开什么玩笑?

“一生为善拯救天下,一生为恶祸害天下,善恶抵消,才有此生根基相对纯粹的你。”

“那你不是说我身上有邪恶的种子?”

“比之常人你的恶念不过浮云,转世之前已经被我消磨的差不多了,魔戒到你之手也是我的安排,你跌倒而脑域开发也是我的安排,不然常人怎么能抵御得了魔戒的力量?手中若没魔戒怎么能让魔王不起疑心?但你行为放浪倒是和为纣一生的时候一模一样!”女娲狠狠的道。

“你真名到底叫什么?”沈烈又犯病了:“我是指的你在你那个纪元的时候,你是干嘛的?”

“光明帝国的军人,三世之后为光明帝国的公主。庞大的帝国在那个纪元和魔王的帝国分庭抗礼,统治着各自一半的空间,基于那些记忆所以才有阴阳鱼的构造。”

“你叫什么?”

“你不是叫我女娲么?”

“不,不不,我要知dào

你的真名字。”

“哪里这么饶舌,该知dào

的时候自然会知dào。”

“妲己也是你吧?”

“…………”

“喂!”沈烈越来越不客气,不用您用你,现在干脆用喂了,反正是老熟人,靠,自己的前世今生全被她捏着玩的!

大神你了不起啊?还有,之前还没和我说全了老实话,什么休息好久,什么什么的,哦,也许那些是现在的我理解之外的,所以她没办法用精确的人类语言和我说吧?

他还在胡思乱想。

但是这次却是彻底的没回应了,沈烈也估计女娲被自己折腾的真是无语了,他转了转头,周围围着好多德国人,在好奇的看着他,有几个光头仔,一看就是二战之前的老痞子。

沈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知dào

自己是凭空而出的,根本原来没有自己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女娲为了造出自己,而吸取了这个世界另外一些地方的人的能量,也就是说那些家伙挂了——

自己叫海恩里希,二十五岁。

慕尼黑贝格乐劳啤酒馆就在不远的市中心处。现在是公元1923年8月。那个长着小胡子的神经病最近常常在这里出没。

希特勒将于十一月八日在这里发疯,而后于第二天带领他的追随者们冲击魏玛zf,最终被狂殴之后丢人现眼的抓进号子,关了五年,也不知dào

小胡子在那苦难的五年中有没有失身。话说得到越多失去越多,得失是平衡的。

后来这个家伙在欧洲搞的死去活来风起云涌的,风光了那么些年,之前肯定付出的不少吧?或者积了几辈子的德这辈子来挥霍的?

沈烈歪着脑袋想着爬了起来。坚定不移的向着啤酒馆而去。路边的行人们看着金发碧眼的海因里希,大部分女人流露出一种遗憾,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为何这么落魄,还有些神经兮兮的?

不过大部分的围观群众都很安静。只是沈烈爬起来的时候,一些光头仔吹了些口哨。

流氓在什么时代也是这幅德行。

沈烈鄙视着这些蚂蚁,充耳不闻的继xù

前行,他因为不适应这幅身体而显的有些踉跄的脚步和凄惨的背影惹起了后面更大的哄笑。

该死的家伙不依不饶的学着沈烈的步伐,而后惹起更大的哄笑,听着他们用粗俗的段子形容自己的行为举止。

沈烈有些纳闷,难道老子长的像*?

本就一心要显摆的家伙找到了借口,回了头去:“问候您的母亲,昨天晚上很抱歉,我没有带零钱,请您转告她,今天晚上请她再为我服wù

一次,我会两次一起算给她的。”

他面对的那个瘦子瞠目结舌。肩膀还可笑的歪着。

他周围的朋友们愣愣的看着沈烈,而后回味他的话,再之后整齐的迸发出了一阵更大的哄笑声,是前所未有的哄笑声。

瘦子…….嗷!

智商不算太低的家伙终于在朋友们的嘲弄中明白了沈烈拐了弯的本意,被羞辱的了的家伙狠狠的扑了上来。

而后倒着飞了出去。

沈烈收回自己的腿,微笑的看向了另外一个强壮点的男人,而后点点头:“升级打怪一个一个来。也请您代替我回家问候一下您的母亲,我对她昨天下午的服wù

非常满yì

……”

强壮的光头铁青着脸没等沈烈说完台词就扑了上来,然后倒地不起。

沈烈收回了拳头,再次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一脸的向往:“听说您的妻子一夜五十?”

打!

沈烈的脸看向哪个光头,哪个光头就扑了上来。

而后,十来个光头一哄而上,沈烈进退自如,一边打一边抱怨:“请您别急着为您的母亲报名,或者我今晚会有空的。”

公元一九二三年的秋天,这个时空片中有史以来最臭名昭著的恶棍海因里希在慕尼黑街头横空出世了。

初战,打趴了不下二十个强壮的德国男人和一个倒霉的瘦子。

整个街头鸦雀无声。

在魏玛的军警被惊动之前,海恩里希大人说跑就跑,每个人脸上踩一脚然后跑的无影无踪。十分钟后,海恩里希在半路打昏了一个体面人,换了一身衣服,走进了啤酒馆。

足够容纳三千人的啤酒馆实jì

上是慕尼黑各行人士聚会的据点,也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慕尼黑最好的娱乐场所。

几条街外的斗殴并没有传来。

海恩里希人模狗样的站在那里,询问经理在哪里。

体面的家伙那副有底气的派头让侍者不敢怠慢,在这家伙面前侍者甚至都不想反抗他的指示,年轻的侍者说:“好的,海恩里希先生,我带您去。”

原木的长廊向后仓库的边上,一个矮胖的男人正翘着八字胡在愤nù

的吼叫着,面前的一个绅士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周围几个男人冷笑的抱着胳膊。

“那就是我们的经理,天啊,那个疯子又来了。”

“谁?那个八字胡是谁?”

“哦,据说他是卡尔州长的妻弟,为了一个女人他和我们的经理一直很不对劲。海恩里希先生,海恩里希先生!”

海恩里希已经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矮胖男人,在对方的鼻孔向下的瞬间,他伸出了手揪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把他推翻在地。随着这个举动,那位经理有些吃惊的看着海恩里希,而矮胖男人的几个跟班都扑了上来。

沈烈拳打脚踢轻易放倒。从几个家伙的身上,沈烈还顺便摸出了一把刀,而后当着这群呻吟的家伙的面,用手把匕首断裂三段,丢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走到了面无人色的胖子面前拍拍他的脸,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眼睛:“代我向卡尔州长问好。如果你再在外边败坏他的名声,我就把你剥光了丢到广场中央去。”

“你是谁?”

“海恩里希。”

“….”

“连我也不知dào?滚。”沈烈作态,对面怎么肯吃眼前亏,只有爬起来就跑,再听沈烈的口气,似乎和姐夫很熟?看沈烈的样子绝非普通人,肉球赶紧的跑了。

沈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目标露出笑容:“您好,经理先生。我叫海恩里希。”

“您好,您好。”把文明杖赶紧换到了左手,伸出右手的经理自我介shào

道:“我叫戈尔。”

“您好戈尔经理。”

“您好,请问您和卡尔州长?”

“哦,只是知dào

他而已。我是来找您的,正好kàn

到了这个家伙不顺眼,于是就顺便帮您解决了一下麻烦。”沈烈笑的轻轻松松的,浑然没把卡尔州长放在眼中似的,举止谈吐和刚刚那个打人像拍灰尘一样的暴徒简直是两个人。

戈尔有些疑惑,但是面对刚刚帮着自己走出窘迫的对方自然不敢失礼,他连忙伸手邀请对方到屋内坐。

沈烈不客气的跟着他坐下,接过了雪茄很到位的品尝了一口,和对方扯了扯该死的天气,赞美了下咖啡的香味后终于谈到了正题。

他笑着道:“这家啤酒馆是您个人的么?”

“是的,海恩里希先生。”戈尔直视着他,不知dào

他的意图。

“那么您还需yào

人手么?”

“…………”

“别误会,是这样的,我目前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生活,可是我忘记不了祖国的啤酒,我想这种风格的酒馆在异乡开设一定很有趣,可是我不懂管理,除了会喝酒之外对这些一无所知,所以我想找您帮个忙。”

“请您说。”

“我想在这里学习学习管理一家酒馆的全部过程,可以么?当然,我可以用的名誉发誓,我绝对不会对戈尔先生您的产业和您个人有任何不良的企图,我未来的投资也不会对您的生意有任何不良的影响。”

“是这样?海恩里希先生真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啊。”

“我是真zhèng

爱酒的人而已,世界上的各种酒,我几乎都尝过,甚至连古老东方的白酒我都品尝过很多种。当然,我最爱的还是我们德国的啤酒。”

“呵呵,不知dào

海恩里希先生想怎么样学习?”

“全凭您的吩咐,哪怕是洗盘子,当然我不会要薪金的,至于其他方面,也许戈尔先生也需yào

我的帮zhù。比如今天的这种场合。”

“冒昧的问一句,海恩里希先生,您是慕尼黑人么?”

“我的父亲是,我从小在美利坚长大。我的父亲一战的时候从英国去了美洲,而后才有了我。”

哦,一战老兵的后代。戈尔点点头:“我也参加过一战。”

“真的?”沈烈一脸的欣喜。

戈尔淡淡的一笑,却比之刚刚虚伪的客套亲切了许多,他点点头:“只是老了。呵呵,海恩里希先生的身手真的很不错。是和您父亲学的么?”

沈烈忙摇头:“不,我是在美国的唐人街,和一位来自古老中国的老人学的搏击术。”

“海恩里希先生,作为一个和你父亲有过同样经lì

的老军人,我诚挚的劝告您一句,回去吧,德国最近很乱。”

“谢谢。可是我还是想留下来,毕竟这里是慕尼黑。我想再乱也不会乱到哪里去吧。”

“不,你不了解你父亲的祖国。现在很乱,总有一天这里要爆fā

出更大的乱子,也许那个时候我的啤酒馆都会荡然无存了。还有就是,因为出于戒备,我没有告sù

您实话,这家啤酒馆只有我一部分的股份,真zhèng

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没什么的,您在不清楚我的目的之前,这些是必须的。我能理解。”

“您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我真心的希望您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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